陸熹微高傲的擡着下巴,眼底輕蔑,嘲弄道:“別會點醫術,就想賣弄,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在場都是世界醫學組織的權威!你今天能見到我們,都是你走運。”
軍醫道:“這位小姐別再鬧笑話了,我們要帶老夫人去手術室了。”
陸熹微看都懶得再看她,哼笑,“想揚名立萬,也要有那個本事,我奶奶可不是試驗品。”
陸尚錦眉頭緊皺,視線掃過對面四人,眼底佈滿怒火,胸口起伏。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個世上能比顧芒醫術好的,恐怕還沒生出來。
別和他扯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顧芒就是天!
如果顧芒被氣走了,他敢保證,這些人今天的地位,一定是他們畢生最輝煌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腹的怒火,看向陸承洲,“承洲,你若是信我,就給顧芒一個小時,開顱手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六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陸熹微聞言,瞪着陸尚錦,冷冷道:“你這是在拿奶奶的生命在堵!連我都沒把握保證奶奶一定會痊癒,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胡說!出血腦卒中,兩天痊癒,說出去笑死人!”
現在這些女人,爲了能攀高枝,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陸承洲看着從頭到尾,平靜如深潭的顧芒。
視線凝了幾秒,他朝一邊的管家道:“去給顧小姐安排房間,她要在這住兩天。”
“是。”
管家也有些鬱悶,比起這位小姐,她更願意相信熹微小姐。
可三少已經吩咐下來了。
“三哥!”陸熹微氣紅了眼,“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是麼?!”
這女人到底給六叔和三哥下了什麼迷藥!
明明都是她的親人,卻讓一個外人在這裡胡作非爲!
連她這個腦科權威專家的治療意見都置之不理。
陸承洲涼薄的目光盯着她,道:“自己沒本事治病,別怨天尤人。”
陸熹微被堵得啞口無言。
顧芒挑眉,對陸承洲這麼沒原則的信任她有些意外。
這男人眼光倒是不差。
軍醫知道現在陸家誰說的話最有分量,當下也不敢再造次。
陸熹微臉色沉冷,緊緊的咬着牙,擠出一句話,“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用鍼灸治好奶奶的病!”
說完,她陰冷的瞪着顧芒。
她就不信,幾根破針,能治好出血腦卒中。
荒謬!
……
顧芒用手裡的紅色皮筋,隨意把烏黑的長髮挽了個結,紮起來。
從揹包裡翻出那捲綁着的,巴掌大的黑布。
揹包隨手扔在一邊。
她解開繩子,那捲黑布滾了幾圈攤平,露出一排細長的鍼灸專用針。
消毒。
百會,人中,內關。
下針手法精準老辣。
陸熹微望着裝模作樣的顧芒,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幾個穴道,能治好出血腦卒中?
鍼灸術從來都是無稽之談,僞科學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