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秋聽着兩人的聲音,不由轉身看向秦管家,嘴角動了動,“這個院長……能成功做好手術嗎?”
此時只看向阿文跟秦管家。
阿文跟秦管家沒有說話,身邊還沒離開的護士拿着單子,開口:“先生,我們的程院長是研究院的研究員,如果連他都做不好這個手術,整個京城找不到第三個比他更厲害的主刀醫生,除此之外,還有研究院的幾位腦顱外科教授都在……”
她說完,不由看向秦漢秋這一行人……
不知道里面是誰,幾乎整個附屬醫院都被驚動了……
要真連個開顱手術都做不好,也妄爲研究院附屬醫院。
“對,二爺,您放心。”阿文看向秦漢秋。
秦漢秋不知道程衛平,也不知道四大研究院。
更不知道秦陵這一傷,驚動了整個附屬醫院,甚至研究院的一行人都在往外輸送藥物。
只是聽護士跟阿文這麼一說,他點點頭,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些許。
護士是程衛平遣出來給秦漢秋等人報平安的,說完又重新把口罩拉上,匆匆回了手術室。
十分鐘後。
走廊側邊的電梯門再次“叮”的一下打開。
裡面出來三個人。
爲首人身影修長挺拔,溫潤的眉眼垂着,臉上帶着消毒口罩,手上拿着一份資料,一邊翻着一邊往前走,他步履帶風,極具氣勢,身上白色的手術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紋絲不動。
看到他,門口等着的幾個醫生護士眉眼前一亮,立馬打開手術室的門讓他進去。
盯着手術室的秦漢秋只看到其中一道熟悉的背影,他頓了一下:“……那是小程?”
對方只有一道背影,秦漢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
手術室內。
秦苒站在手術檯不遠處,秦陵身上插着管子,身上的血污已經被處理乾淨,身邊擺着的手術器具上都是血跡。
各種不認識的儀器在亮着。
程衛平跟主刀醫生正在接洽,兩個人站在CT機邊低聲討論着顱內壓。
秦苒站在最角落的地方,沒敢隨意走動,怕自己稍微一動,就會打擾到來往的護士醫生。
垂在兩邊的手緊緊握住。
程衛平跟醫生已經轉到了秦陵身邊,兩人在秦陵的頭上比劃着什麼。
秦苒往後退了一步,剛想出去,忽然往後從側了側身,擡眸朝手術室門口看過去,沉重的門被人推開來半邊,熟悉的人影從外面走進來。
“放心,我看過他的傷,沒有後遺症也不會有危險。”程雋隨手把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身後的人,他停在秦苒身邊,伸手把口罩往下拉了些許。
語氣有些輕描淡寫的沉斂。
他看了眼秦苒,又側了側身,讓身邊的護士去搬了張椅子過來,指了個角落放着。
讓秦苒在這裡坐好,他才朝手術檯邊走。
“三少,”程衛平把手中的手術刀遞給程雋,“我給您打下手。”
程雋拿着手術刀,骨節流暢的右手極其平穩,縱使手術檯上的人是秦陵,他也不見絲毫慌張。
他穿着白色的特質手術服,身上似乎完全不沾任何塵土,淡定沉着的樣子衝散了手術室內的低氣壓。
整個手術室內除了微小的儀器聲,就是他清緩沉斂的嗓音——
“雙極電凝。”
“咬骨鉗。”
“……”
秦苒坐在邊緣,這個角度看不到秦陵做手術的樣子,也看不到顯微鏡上呈現的微小創口,只能看到一羣忙碌但十分沉着行走間帶風的醫生護士。
還有程雋雲淡風輕的聲音。
**
整個手術持續了四個小時。
下午一點半。
手術室亮着的燈熄滅。
秦陵被推出來。
護士跟秦苒出來。
秦漢秋跟秦管家一行人連幫圍過來。
秦陵的頭被一層紗布包着,身上的管子已經撤掉了,只有兩個輸液管連着兩邊手腕。
隨行的護士長撤下口罩,十分尊敬的開口:“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並不需要進重症監護室,麻醉過後,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來。”
秦管家跟秦漢秋繃了一天一夜的身體終於緩下來,差點兒當場坐倒在醫院走廊地上。
“秦管家,你們先去病房,我馬上就過來。”秦苒讓秦管家跟秦漢秋先跟着秦陵回病房。
秦漢秋點點頭,他跟着秦病牀走了幾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苒苒,我剛剛是不是看到小程了?”
“恩。”秦苒這個時候沒什麼想要說的。
朝秦漢秋點點頭,重新朝手術室內走去。
一行護士助理把秦陵推到電梯,回到病房。
兩個做筆錄的民警沒見過這陣仗,知道這次車禍涉及到權貴,不好惹。
給微胖的小女孩做完了記錄,就一直在一邊等着,跟着秦管家等人到了病房邊,見秦管家他們情緒穩定了,纔對照着筆錄開口:“還有些口供,需要等到病人清醒,初步判決是意外。”
“意外?”秦漢秋偏頭,他從病房出來,收回思緒,冷冷的看向民警,“第一次沒撞到,又撞了第二次,這是意外?”
“開車的司機只是突發癲癇,我們已經調了現場監控,但路口的監控壞了。”民警解釋。
秦漢秋還想說什麼,秦管家攔住了他,他壓低聲音,“京城的案子都有歐陽家參與,我們等六爺回來再說,先別衝動行事。”
秦漢秋兩隻手都有些顫抖,他第一次認識到,在京城這個地方,“權”這個字的重要性。
民警看了他們一眼,“我們會找更多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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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這個案子由我們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