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一年,她這正牌夫人的確不得這傲嬌少帥的待見,可那白雲錦也沒得到什麼實際性的好處吧!那麼……這白姨太肚子裡的孩子是……
“噗~”
柳如煙笑噗了,說不定這威武霸氣的少帥頭上頂着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看來她得好好的和這白姨太過過招,非得弄個水落石出替這前身洗清冤屈不可,不過眼下得先穩住這撒旦少帥,免得真被他給殺了。
“你還敢笑……雲錦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就這麼高興?啊?”杜盛庭又是一頓暴怒,擡手把槍殺人的手一把握住柳如煙的肩膀就是一動搖晃。
“不不,不是……少帥,既然事情出了那咱們講道理對不對?這是個法制的社會對不對?你說是我害死了姨太肚子裡的孩子,那咱們調查取證啊……”柳如煙發揮她能言善辯的口才,拖延時間。
杜盛庭不吃她那一套,冷笑一聲道,“法制?在這長江以北,我杜盛庭就是法,就是天。”
柳如煙想打死自己,她如今身處的可是軍閥混戰的時代,在這裡杜盛庭就是法。
柳如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少帥說的對,可是如煙真的冤枉,如煙真的沒有推雲錦,還請少帥明查。”
柳如煙這樣的表現讓杜盛庭眯了下眼睛,這個向來自以爲是,仗着她“江州公主”的身份從不低頭服輸的女人,這是中邪了?
下一瞬,杜盛庭的薄脣無情的勾了抹弧度,哼的冷哼了聲。
男人倏地放開柳如煙的肩膀,低沉冷厲的聲音落下,“明查就免了,本帥沒時間陪你玩。”
杜盛庭語落,隨即從軍裝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丟給柳如煙,“拿着它,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柳如煙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手不自覺的就翻開那頁紙,上面是大大的休書二字,龍飛鳳舞的字體如杜盛庭本人,落款處是杜盛庭的簽名和私印。
這兩眼一抹黑的就成了棄婦?
就這麼稀裡糊塗被掃地出門了?
要不要這麼慘兮兮?
杜盛庭轉身離開地牢,“來人。”
“少帥。”鍾副官小跑着過來敬禮道。
杜盛庭已經出了地牢大門,“將這毒婦趕出大帥府。”
薄荷爬起來攙扶着柳如煙,“少夫人……您沒事吧?”
柳如煙擰着眉心將那休書摺疊起來塞進袖筒袋裡,虛弱的靠着薄荷出了地牢,沒等那副官轟她們,柳如煙就“噗通~”一聲,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少夫人,少夫人……”
薄荷見柳如煙又昏死了過去,便跪在地上開始掐柳如煙的人中,那奉少帥之命驅趕毒婦的鐘副官也不敢再趕人了,但也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來人啊~救命啊……你還愣着幹什麼?快來搭把手把少夫人扶到就近的廂房。”薄荷瞪着那看熱鬧的鐘副官吼道。
人都是拜高踩低,鍾副官纔不會去打理一個不受少帥待見的女人,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好歹也是柳家的女兒。
鍾副官招呼不遠處掃地的粗使丫鬟過來,讓她幫薄荷一起扶着柳如煙去了附近一處荒廢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