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超手上一抖,剛端過來的咖啡整杯灑在自己身上,但他根本來不及去管,起身就朝總控臺走:“怎麼可能?”
丁林飛快地敲打着鍵盤,試圖攔截,但沒有任何作用,他剛建起的防禦瞬間就被對方給攻破,還給他附加了一份病毒。
何超滿目的不可置信:“X建立的防禦系統,竟然被攻破了…”
丁林滿臉着急還有惶恐:“現在怎麼辦?”
信息部可是壹玖工業最重要的一道防線!
如果這道防線破了,整個壹玖工業的信息都將會外泄露!
那會引發災難的!
突然有人一聲大喊:“ta攻進了負三層信息資料區!!”
“部長…”丁林手上停止動作,一臉慘白:“我們根本攔不住…”
何超抖着手,拿出手機,撥通十八層辦公室的電話。。
號碼剛撥出去,就又聽丁林喊:“對方撤了…”
所有電腦上數據亂碼都恢復了平靜。
丁林飛快查閱着所有資料,發現都在的時候,微鬆一口氣:“沒有任何資料丟失。”
心卻還提着:“ta攻的是負三層資料區,我們進不去,不知道有沒有丟失什麼數據…”
負三層信息資料區,雖然信息部有自動儲存信息,但那對他們來說是個加密文件夾,沒有權限,也無法查看。
負三層都是重要實驗室,資料信息比上邊十八層所有加起來都更加機密。
如果丟了,他們更擔待不起!
“馬上給下邊負責人打電話詢問!”何超急促命令了一句,轉身去講電話。
——
十八層是執行總裁辦公室,廣闊又明亮。
女助理推門走進來,把電話遞給連英哲:“老闆,信息部電話。”
連英哲正在處理文件,單手接過:“什麼事?”
這是壹玖工業近十年來,信息部唯一失守的一次,還是事關負三層,一向爲掌控信息部門而傲氣的何超,這會兒說話都有些瑟縮。
聽他說完,連英哲手裡正簽字的筆倏然頓住,指尖捏緊,聲音冷下去:“你再說一遍?”
何超抖着聲重複了一遍。
連英哲啪的掛掉電話,剛站起來準備往外走,又想起什麼似地坐回去,掏出自己手機,點進一個聊天軟件,點進自己和X的聊天框。
上次聊天是兩個月前,請X加固壹玖工業防禦網。
X顯示在線。
他打字:“你不是說你的防火牆和防禦系統天下除了你沒人能攻破嗎?”
X:“是。”
沒想到對方回的這麼快。
連英哲怔了下,皺着眉繼續打字:“可五分鐘前被人很輕鬆的攻破了!”
X:“哦,我乾的。”
連英哲:“……??!”
X:“替壹玖工業檢測一下員工,很顯然,一羣廢物。”
連英哲:“……”
X顯示下線。
連英哲:“……”
——
站在壹玖工業門外,宋離給白聽撥了個電話,嗓音又冷又燥的:“麻煩給你解決了。”
正躲在某酒吧的白聽精神一振,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小祖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拯救我的。”
“拯救你媽!”
宋離這一聲罵,讓旁邊初七縮了縮脖子。
傅時弈挑眉,難得好奇:“這麼個闖禍精從哪來的?”
宋離擡頭看着燈火闌珊的雍州雲京,舔了舔牙尖,眼稍斂着邪冷,煩躁道:“遺產。”
父親留下的所有遺產裡,就這玩意最他媽難帶。
電話還沒掛,對面的白聽:“……”
他也不想做個闖禍精啊,可就算他老老實實當播音員也能出事故,鬼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一定是天妒他俊顏!
——
宋離周身泛着寒涼,精神狀態極其不好,疲憊冷燥,全都呈現在了臉上。
傅時弈把保溫杯打開遞給她:“初七去開車了,先喝兩口酒壓壓。”
初七回來的很快,開着輛嶄新的漢蘭達,全是防彈材料改裝過的。
宋離看了一眼,什麼也沒問。
血清的藥效上來,血液裡冰火兩重天,對於要去哪,傅時弈在雍州有沒有勢力,又有多大,她沒什麼興致知道,把手機關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着,開始睡覺。
——
姜沁晗醒過來的時候,辦公室裡那幾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低罵一聲,捂着脖子起來,下意識先去查看電腦。
當看到不但沒丟失東西,之前丟失的所有數據資料還都恢復了,像從沒丟過一樣。
姜沁晗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關閉頁面,重新打開一次,整個人怔住。
真的全部回來了!!
欣喜的同時,姜沁晗又不解,這會是那個女生做的嗎??
但是怎麼可能??
姜沁晗正出神,手機突然響起來,內部號碼,是白聽。
她回神,點了接聽:“我告訴你白聽,除非你這輩子都不來壹玖工業,否則我非扒了你的皮!”
聲音震耳欲聾。
白聽嘴角抽搐,把手機挪的離耳朵遠了點,等她吼完,纔拿回來,癟嘴:“你的資料都已經回來了,還扒我皮時不時不厚道?”
“你還委屈上了?”聽着他那巴巴的語氣,姜沁晗氣笑了:“你…”她突然反應過來白聽的話,怒火稍斂:“那女生是你讓她來的?”
不是!
但那是他祖宗,這些年來,雖然嘴上嫌棄他,實際上對他挺好的,十次禍裡有六次都會幫他善後。
但宋離沒想暴露身份,反正她也不會知道,白聽嘴上還是得意的哼哼:“要不然你以爲呢?”
姜沁晗沉默了幾秒,能夠攻破壹玖工業的信息部,想想也知道技術得有多可怕!
那個女生看起來,也就不過十八歲而已。
姜沁晗眼底驚愕閃過,捏了捏眉心:“那你找來的人可真不怎麼禮貌。”
門不敲,也不解釋,開口就是命令的囂張又狂妄的語氣,甚至直接把她給打暈了。
白聽撇嘴:“那肯定是你觸到了她不耐煩的點兒。”
他這個主子,脾氣耐心不好,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聽他護着那女生,姜沁晗也懶得跟他辯解,咬牙警告:“你這輩子都別再想進一次我的辦公室!”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白聽無所謂的聳肩,嘀咕:“不進就不進,大不了讓方和進就行了唄。”
——
宋離再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躺在不知哪的牀上。
她掀起袖子,胳膊上的印記已經不見了,似乎體溫都沒那麼涼了。
新藥的藥效似乎還不錯,但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
開門聲響起,宋離擡頭,眼底寒光閃爍,血氣翻滾,當看見進來的是傅時弈後,挑了下眉,卸下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