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良指着自己，面無表情道：“那你爲什麼無緣無故踹我一腳！”
“大概是因爲…我馬上就可以見到喜歡的人了。”葉妄川眯起深邃的墨眸，從臉上到動作都能看出他愉悅的好心情，一派風流恣意。
溫以良被他搞得徹底沒了話，轉頭專心看自己的儀表盤說：“受不了你們年輕人，我把船開快點，你自己跟你女朋友說去，別對我一個老年人說這些，我們老年人聽不得。”
“唔。”
葉妄川笑而不語，莞爾的脣角就能看出他泄露出的心情是真的好，趁着溫以良調試船速，他又低頭嘗試給女生髮了一通消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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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和觀硯重新弄好島上的網絡，纔看到自己手機上多出來的那條消息。
來自二十分鐘前。
喬念總算擡起眼，黑曜曜的眼眸看着他，不曾閃避：“啊，是有這個打算。”
喬念一副不中聽就別聽的架勢，準備去找觀硯說事情。
她沒打算告訴葉茂山是她乾的，不想讓老人家跟着擔心，只說自己在繞城，不知道特姆島的事情。
“回消息。”
“你？受教？”衛樓彷彿聽到天大笑話，忍不住哈出聲：“是誰一言不合跟獨立洲幹起來，又是誰二話不說跑到特姆島捅了第六洲心窩子？你但凡是個聽勸的人就幹不出這些事情。”
她微信置頂的聯繫人。
她倚靠在走廊邊打開消息，剛看了一眼，衛樓就從裡面出來看見了她，日頭正好的光照灑在女生身上，好似她會發光。
“得看誰勸我。”女生挺認真的歪頭。
喬念從他靠近就感覺到他氣息，發現是熟人才放鬆戒備，眼皮聳拉着懶得擡起來衝他晃晃手機。
衛樓見她細長手指不停地回消息，都沒看自己一眼，又心酸又苦澀，一顆心泡在檸檬裡面皺起又沉下去：“我聽袁姨說，你將來打算跟他結婚。”
“什麼？” 喬念剛回完葉妄川消息，又往下翻了翻，看到葉老爺子也給她發了消息，問她特姆島的事情。
她剛走出兩步。
衛樓那點情緒散個乾淨，扶額，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擺擺手：“行了，你還是別說話了。以前我就知道你說話不中聽，現在更不中聽了！”
“哦。”
“？”衛樓還以爲她好歹騙騙自己，安慰一下，沒想到她直接當面承認要跟葉妄川結婚，心頭吃了檸檬般的酸澀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鬱悶。
“你真打算好了？”
“在看什麼？”衛樓走過去，拍了下她肩膀。
衛樓應了一聲，就在她旁邊欄杆坐下，側過身，深深注視她。
喬念像沒看出他眼中的指摘，揣起手機順勢站起身，雙手插兜裡，混不吝地說：“黨和人民不是教育過我們任何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這個人…挺受教的！”
[Y]。
身後就傳來男人隱忍的嗓音：“爲什麼是他。”
喬念頓住腳步。
衛樓努力控制住氾濫的情緒，喉嚨依舊染上了苦澀的沙啞：“喬小念，爲什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