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他出現的更早，認識她的時間更早。
在葉妄川還沒出現之前，他就守護在她身邊等待她動凡心，可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輸了。
衛樓要說甘心，從來沒甘心過。
他一直沒有去爭取，只是將兩人的感情看得太重，不想爲了可能得不到的愛情毀掉十年友情。
他本來以爲喬念不會回答他。
“沒有爲什麼。”
她還沒說，女生就拿出手機：“多少錢，我轉給你。”
女生擡腕拉了下鴨舌帽，遮住眼眸，漫不經心地道：“沒什麼。”
然後她轉頭找人報銷：“sun……”
觀硯瞬間垮下臉，側過身，無語凝噎說：“我輸了，你選好餐廳跟我說，我請客。”
衛樓目光微瞠，尖銳背脊骨耷拉，垂頭抵着舌根哂笑一聲，不知道嘲笑誰：“你就不能讓我一次，每次都說的這麼難聽。”
觀硯又忍不住道：“sun，你說有人要來，他人呢？”
“唔。”喬念點點頭。
女生沒有回頭，幾縷碎髮落在白皙後頸上：“你爲什麼是我，我就爲什麼是他。”
觀硯好奇：“是葉少？”
京市多少適齡千金排着隊要跟他相親，更不要說圈子以外的明星、藝術家、年輕的大學生……
“哦。”觀硯沒想太多，跟她說：“我跟其他人檢查過了，島上的通訊基本上恢復了。”
喬念想起之前回的消息，淡淡道：“在路上了吧，快來了。”
觀硯遠遠看到她跟衛樓說話，多嘴隨口問了句：“剛看到你們聊半天，你們聊什麼。”
薄景行深眸能看穿她：“放心，我會讓黑珍珠大廚準備西班牙火腿起司拼盤，不會浪費你那瓶珍藏的佳釀。”
衛樓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翻涌艱澀的情緒，認了命。
他在繞城幾年就算沒得到過她迴應，在他這裡起碼算是談過愛過，無怨無悔過。
他自認還有爭取的機會。
——因爲他是他。
因爲他先遇上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早就爲那個人轟轟烈烈過，爲那個人翻山越嶺，想要求一個結果。
喬念足夠優秀，足夠特別…但是茫茫人海一定還有跟她一樣足夠優秀獨特的女孩子。
那他還有什麼可以去爭取的？他永遠變不成葉妄川，他是衛樓。 *
喬念沒走多遠就碰到了觀硯和薄景行。
——爲什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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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行勾起脣角笑得風雲舒朗：“記得帶上那瓶酒。”
女生像沒聽見，白皙腕骨從袖口漏出一截，擺擺手，走的恣意，頭也不回，沒有回頭。
爲什麼他不願意去嘗試接受？
偏偏她說的原因，叫他徹底死了心。
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變成一個人的名字，那問題本身已經失去意義。
觀硯張嘴：“1……”
觀硯衝他豎起中指，嘴上泄出嗤笑表達自己的心情：“呵呵。”
“恩，是他。”喬念答得自然。
觀硯：“……”她珍藏了不少葡萄酒大師的絕釀，剛剛跟薄景行打賭的就是她收藏的珍品之一，也是她最捨不得喝得酒。
如果喬念給他的答案僅僅是因爲葉妄川的性格、對她的照顧或者外形、家世這種具象化的理由。
只見她輸入了一串數字，擡眼示意她看手機：“轉過去了。”
觀硯拿出手機看到自己賬號裡多出來的七位數，默默地閉嘴，行，真大佬從不佔嘴上便宜。
“我去找找島上有沒有水，坐等葉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