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宿主在打什麼主意,但看這笑容就覺得陰氣森森。
唯獨一旁的夜宸修,依舊神情寵溺地落在慕微希身上,彷彿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可愛的。
——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等童璐被拖走後,唐家人立刻換上了另一副笑眯眯的嘴臉,領着賓客們回到宴會廳裡,唐仰止裝模作樣地上臺:“歡迎諸位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既然誤會已經解開,接下來我想讓小女爲大家表演一支舞蹈,令大家賓至如歸。”
話落的瞬間,唐樂樂穿着一身白紗登場,伴隨着悠揚的音樂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曼妙,如同一隻飛舞蝴蝶,自由又迷人,引來了全場矚目。
一曲結束,臺下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賓客們按耐不住地讚歎:“原本就知道唐小姐多才多藝,沒想到舞姿居然如此美妙,令人深深地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國內有哪家豪門千金能跳出她這樣的水平,實在令人驚豔。”
“聽說唐小姐還拿過國外舞蹈大賽的冠軍大獎,這可是爲國長臉的好事啊!”
聽着衆人的誇讚,唐仰止也覺得面上沾光,心情愉悅地領着女兒下臺,故作謙虛道:“諸位實在過獎了,小女也沒有那麼了不起。”
“誒——唐總何必謙虛呢!”就在這時,有人狀似不經意地說道:“說起來,唐小姐在國外獲得了那麼多獎項,也該拿出來給大家見識一下嘛!”
“何必藏着掖着呢!這種是值得驕傲的好事,唐總您就把唐小姐獲得的獎項拿出來讓大家觀摩觀摩吧!”
唐樂樂原本還是一臉矜持地聽着衆人的誇讚,滿上含笑,心中充滿了得意和傲慢。
可一聽說要拿出獎項,她的笑容陡然一僵,在唐仰止開口答應之前,連忙說:“諸位叔叔阿姨,我只是在國外留學一年小有成就而已,哪好意思拿出來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
“唐小姐這是客氣還是諷刺呢!”就在這時,慕微希漫不經心地開口:“短短一年拿了十幾個獎項,這可是天才級別的本領,怎麼能算是班門弄斧呢!還是你在國外留學收到了外國文化的薰陶,看不上國內的人了?”
唐樂樂眼皮一抽,心頭咯噔了一下,“怎麼會……”
慕微希旋即開口:“那你就把獎項拿出來,讓大家來看看。”
不知爲何,這話從慕微希嘴裡提出來,令唐樂樂心中格外不安。
她正想着找什麼藉口拒絕,唐仰止卻笑哈哈道:“既然大家如此熱情,那唐某就滿足諸位的要求。”
原本他就比較好面子,正愁着沒機會展示一下唐樂樂的才學爲唐家添光,現在有人提議,他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話落,他朝着妻子使了個眼色,湯雁容隨即讓管家拿着那堆證書和獎盃出來,傲慢地朝慕微希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有的人吶沒有自知之明,非要跟我的女兒比較,不知道看到這些證明,她會不會自慚形穢呢!”
“只要有真本事的,那就是值得佩服的。”慕微希淡然一笑,目光將獎盃一一掃過,眼神中劃過一抹譏諷。
湯雁容冷哼一聲,只當她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服輸罷了。
其他賓客們卻都好奇地上前,看着那一本本證書上寫的內容,對唐樂樂有了全新的認知,“舞蹈、滑冰、馬術……還有物理大賽、書法大賽……真是全能發展啊!”
“這水準,感覺一點也不比夏家小姐差!”
“說不定唐小姐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不愧是唐家千金,這基因是做不了假的,之前我還對她的身世產生過懷疑,現在完全不會懷疑了。”
在一大片賓客的誇讚聲中,唐樂樂原本不安的心情漸漸消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自得的笑容。
看來是她多慮了。
這羣土包子,根本就沒見識過這麼多國外的獎盃和證書,又哪裡能分清楚真假呢?
而且就算他們有懷疑,又有誰能證實呢!這畢竟都是她從國外獲得的。
就在她心氣愈發傲慢之際,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驟然響起:“假的。”
“??”衆人聞言一怔,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夜宸修筆直地站在那裡,面容清俊,語氣冷冽卻又不容置喙道:“證書和獎盃,都是假的。”
話落,唐樂樂陡然一僵,一股氣血涌上大腦,她心中惱怒,脫口而出:“你胡說什麼!?這些證書和獎盃,都是我千辛萬苦纔得到的,你怎麼能一句話詆譭我,是不是夏小姐教你這麼說的。”
被莫名牽連的夏微希本人無辜地眨了眨眼:“跟我無關啊!可能只是夜先生見多識廣而已。”
唐樂樂臉色漆黑,這賤人,不就是變着法地說她拿到的都是假的嗎?
湯雁容頓時不耐煩道:“夏小姐!我們請你來參加樂樂的生日宴,是來祝福她的,而不是讓你來污衊她!就算你平時看她再怎麼不順眼,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唐仰止跟着補充:“這證書上可是有海外相關機構的印章,怎麼會有假?”
“你這小子!是存心來搗亂的嗎?”唐時堯更是怒不可遏地瞪了夜宸修一眼,只覺得他怎麼看怎麼礙眼,恨不能將他當場掃地出門。
“盜版印章,在黑市上就能買到。”夜宸修卻面不改色,風輕雲淡道:“正巧,我認識海外一名專家,不如讓他來鑑定。”
“什麼專家,我看你是吹牛吧?就算你真的認識,那人家也在海外,還能漂洋過海來親自鑑定嗎?”唐時堯冷嘲熱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忽聽有人喊道:“唐總,門外有一位布萊克先生求見,他說他是代表國際S組織賽事的會長前來慶祝令千金生日的。”
此言一出,在場許多人倒抽一口涼氣——
“我沒聽錯吧?S組織?那不是管理國際各項賽事的最強機構嗎?”
“布萊克,這名字簡直如雷貫耳,是我所熟知的那位副會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