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女人上次栽贓陷害你?”赫連風目光不善。
夜欣月小臉泛白,藏在柔順秀髮的下的雙眼泡在淚水裡面,煞是可憐,“或許是因爲她對我有什麼誤會吧,風哥哥,她怎麼說也是我的嫂子,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錯事,我也不想再和她去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她似乎被傷了個徹底,將臉別向旁邊,不願意再去看。
然而就是這一個委屈的樣子,讓赫連風心裡面更加的憤怒。
他雙手緊握住夜欣月的手:“月兒,你這麼美好善良,他們卻仗着這一點來傷害你,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
“風哥哥!”
“月兒!”
兩人在這邊你儂我儂,另外一邊,慕微希幾人已經落座,餐廳是自助取餐的餐廳,夜宸修伸手摸了摸慕微希的額頭:“想吃什麼?”
“清淡一點兒的就好。”慕微希半闔着眼,打着哈欠。
之前在實驗室的時候,神采奕奕完全不覺得累,這會兒鬆懈下來了,疲倦便猶如潮水一樣滾滾涌來,幾乎要將她吞沒。
夜宸修和霍森教授才離開沒有多久,慕微希撐着額頭在打瞌睡,便察覺到有人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震動傳到慕微希的耳朵裡面,她擡眸一看,清亮的眸子裡面映入兩個人。
夜欣月依偎在赫連風的身邊,衝着他靦腆的笑:“嫂子,我和風哥哥能夠在這裡和你們一起吃飯嗎?”
慕微希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wωw▪ttκΛ n▪¢ ○
夜欣月今天這是被鬼附身了?這笑容簡直能膩死人。
但是她也並不想對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有過多的理會。
“這位置上面已經有人了,你去別處吧。”慕微希的語氣還算緩和。
餐廳是吃飯的地方,所以即便慕微希和她有過節,也不想在這種安靜的地方和她爭吵。
但顯然,樹欲靜而風不止。
她身邊跟着的年輕男人立刻嘲諷道:“月兒你把她當嫂子,她可沒有將你當成自家人,長得空有一副皮囊,內心卻比臭水溝的爛泥還要骯髒,服務生。”
餐廳之中的服務生立刻上前。
“你好客人,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和你們老闆是朋友,我之前就預定了這邊的位置,就是他們這個,你給我把他們趕出去。”
那服務生目光詭異的盯着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臉上好像在說“客人你在開玩笑嗎”。
“撲哧。”慕微希忍不住笑了出來,“夜欣月,你上哪兒去找到這麼一個奇葩,和你真是般配。”
“你憑什麼這樣說風哥哥。”夜欣月雙眼含淚,委屈的看着她,“嫂子,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可是就算你對我有天大的誤會,也不能夠對我的朋友人身攻擊啊,你有什麼衝着我來就是了。”
看到她淚眼迷濛,赫連風就更心疼了,他輕柔的擦去夜欣月臉上的淚水嘆息道:“月兒,爲了這樣的人傷心不值得,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敗類,垃圾,惡臭得讓人恨不得早點遠離。”
他最後那一句罵慕微希的話,是用法文說出來的。
夜欣月藏在他的懷中,輕輕地撩開一點眼皮,得意洋洋的看着慕微希。
這個傻子,恐怕還不知道有人在罵她呢。
“社會的敗類和垃圾正在罵誰?”慕微希漫不經心道。
“當然是正在罵你。”赫連風下意識的就接了口。
但很快他就愣住了,見鬼似的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
這句話用的是英文。
慕微希脣角輕輕的翹起,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以爲你會三國語言就了不起了,出國鍍了層金,在這裡連母語都不會說了,瞎顯擺什麼呢?爛泥?”
慕微希的發音是純正的倫敦腔,口舌卷繞之間還帶着幾分別樣的韻味,再配上她懶洋洋的樣子,彷彿在看着一個極爲下賤的人了。
旁邊的服務生顯然也能夠聽得懂英文,忍不住笑了起來,別開了頭,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說誰是爛泥?”反應過來的赫連風,氣得七竅生煙,眼珠子都要瞪凸出來了,“果然是什麼爛鍋配什麼爛蓋,夜宸修這種下賤的私生子也就只有找你這樣只會滿嘴噴糞的女人了。”
慕微希的目光之中閃爍着寒意,她噌的一下起身,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將裡面的水盡數潑到了赫連風的臉上。
“啪”的一下。
慕微希冷聲道:“你有本事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
溫熱的水珠順着赫連風的下頜角滴答滴答的滾落,打溼了他的西裝。
旁邊的夜欣月驚呼一聲,連忙湊上去抽出紙巾,不停的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風哥哥,你沒事吧,都是月兒不好,月兒不該纏着你來這兒吃飯的。”
她又雙目淚汪汪的看着慕微希:“我都說了,你有什麼衝我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微希又隨手抄起一杯水,潑在了她的臉上。
現在可好,兩個人都成了落湯雞,狼狽不堪的站在慕微希面前。
“夜欣月,對於我來說,你就是個跳樑小醜,平時的時候我可以不在意你,可你要是再敢帶着你那副豬腦子,當着我的面兒說我男朋友的壞話,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你看看我敢不敢。”慕微希砰的一下將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語氣凜冽,如出鞘寒刀,割得人的肌膚生疼。
夜欣月先是被那盆水給潑蒙了,隨後又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她被潑水了?
唯獨回過神來的赫連風被一股巨大的滔天怒意吞噬。
他雙目赤紅捏着拳頭衝着慕微希的臉頰狠狠一揮:“賤人,當着我的面你敢威脅月兒,別等改日了,今天我就要揍你。”
他的拳頭在空中,帶起一陣勁風。
服務生都忍不住擡起自己的雙手捂住臉,不忍心去看慕微希被打的那一幕。
旁邊的夜欣月脣角忍不住輕輕的勾起,眼中帶着一絲絲惡意。
打吧,打死最好。
但赫連風的拳頭遲遲沒有落下去。
從半道伸出來的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誰?”赫連風驚訝的朝着旁邊看去,對上了一張覆滿寒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