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確實殺過人。
她還記得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因爲看不慣一個女孩,找了一堆小混混,在對方回家的路上堵住了那個女孩,先奸後殺。
後來她嚐到了甜頭,集結了一幫小混混,成爲了大姐大,沒人敢對她做什麼。
但是這次的慕微希不一樣。
她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她完蛋了。
慕微希眉眼冷淡,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對管家道:“留一個人看着她,等到救援隊來了,就把她送到警察局裡面去,查查她的案底。”
管家優雅道:“是。”
莉莉頭皮發麻,轉身就想跑。
但是昨天跪了一晚上,她的膝蓋紅腫,腳也在打顫,才跑出去兩步就跌在地上,臉磕在石頭上,血混着牙齒落在地上,她只能哀嚎不已。
她被人給抓住了。
而無論是慕微希,還是夜宸修都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利索的上了飛機,螺旋槳轟鳴,飛機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下方。
其他人看着飛機就這樣離去,酸溜溜的撇了撇嘴,有人更是見着那婦人手裡面拿着的幾百歐元陰陽怪氣道:“怎麼說也是你們給他們提供了一晚上的住宿,這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吝嗇,夫人,您這可是虧了呀。”
那夫人皺眉道:“他們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其他的人不說話。
一件乾淨的衣服,一卷繃帶和一瓶碘伏,要不了多少的錢,給的錢確實已經翻了幾十上百倍,但是誰讓那是有錢人呢。
婦人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卻發現醫藥箱裡面放着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
……
過了幾個小時,直升機在蘇家的停機坪上降落。
慕微希才一下飛機,就被一道撲上來的人已經給抱住了。
“微微,實在是太危險了,趕緊讓我看看有沒有受什麼傷。”
慕微希當然不敢將自己落海的事情告訴她,避重就輕的安慰道:“外婆,您就放心吧,我好着很呢,誰跑得都沒我快,就當是看了一場海嘯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秋雅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誰吃飽了沒事兒去看海嘯。”
她又皺眉瞧着蘇逸清,“傷到哪兒了?”
蘇逸清臉色發白,含糊笑道:“奶奶,我這命好着呢,哪兒都沒傷到。”
兩人已經在飛機上面換了衣服,這會渾身都是乾燥的,裸露出來的皮膚也看不出有什麼傷害,秋雅淑提着的心纔算是放下了些。
慕微希勾着秋雅淑的胳膊撒嬌:“真的沒事,外婆……”
慕微希撒起嬌來倒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秋雅淑在她的安慰之下也漸漸的放下一顆心來,反而是冷淡的瞧了菲麗莎一眼。
如果不是因爲菲麗莎要去海邊,她的孫子外孫女也不至於差點就被海嘯給吞沒了。
菲麗莎知道這件事情理虧,白着小臉兒囁嚅道:“抱歉。”
秋雅淑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算是遷怒,但是人命關天,她在知道海嘯的時候,人差點都嚇死了。
等送走了菲麗莎之後,秋雅淑在客廳裡面瞪着蘇逸清:“這個人你必須給我解決,這一次是海嘯,萬一下一次……”
“奶奶,是她救了我的命。”蘇逸清神情十分無奈。
海嘯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料得到呢?又不是神算子,雖然是菲麗莎帶着他們一起去的,但也是無心之失,更何況菲麗莎這一次確實也是吃了苦頭。
秋雅淑收斂了方纔的幾分怒氣,端着茶喝了一口:“你現在是對她患難見真情?”
這算是個什麼事情?
蘇逸清搖頭:“不至於,不過是沒有以前的那種惡感了。”
想起那雙鮮血淋漓的手,他終究是多了幾分心軟。
慕微希在一邊看着,默不吭聲看了看智表裡面的那個聯繫人,手指敲了敲錶盤,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發出去。
算了,這件事情她再也不管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不過既然已經回來了,慕微希就沒有打算在佛羅倫薩多待。
在知道休斯頓差點因爲刺殺公主而被原地槍斃之後,她就和夜宸修離開了。
……
機場。
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門口有兩個修長的身形,吸引了人的注意力,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投出去幾分眼神。
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相貌條件優越,更是因爲他們身後的那兩輛銀黑色的車是風暴集團新出的無人駕駛N3系列,市場價格達到近2,000萬,而且還屬於有價無市。
傅紹給夏泓墨遞過去一支菸,套着的近乎道:“夏總,您看我們要接的人都一樣,要不然您就先回去,這種小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哪裡輪得到您這樣一位大老闆來做這種事情呢。”
“不好意思,家裡面的那位不讓抽菸。”夏泓墨擡手擋住他遞過來的煙,“這個倒也沒什麼,我接我姐姐,你接你老闆,兩個人兩輛車。”
傅紹:“……”
扎心了。
這單身狗是沒有人權了不是?
他嘴角抽搐着道:“這兩個人,兩輛車,怕是不好吧?”
夏泓墨:“我有些事情。”
傅紹心情無奈,一來就讓老闆和老闆娘分開,怕不是要完蛋,他目光漫步目的的瞧着,在看見機場之中擁擠的人羣時,更加的無奈了。
這裡聚集了不少的粉絲,有些粉絲手裡面還拿着燈牌,有些上面寫着崽崽,有些上面則寫着徐瀟。
當紅流量小生徐瀟,今天和他們老闆坐的是同一架飛機,希望不喜歡擁擠的老闆看到這個場面不會生氣。
徐瀟作爲當紅炸子雞,娛樂圈頂流,此次從雲城趕往帝都是要參加晚上的某博之夜,飛機已經降落,他正掏出小鏡子緊張的照了又照。
坐在身邊的經紀人道:“你把口罩和墨鏡給戴上,讓你昨天晚上不要熬夜打遊戲你非不聽,現在這張臉垮成了這個樣子,機場外面的粉絲看了不知道要脫掉多少的粉。”
徐瀟最是不耐煩這個經紀人的嘮叨,把圍巾往脖子上一圍戴着口罩的:“我這張臉怎麼了?我這張臉就算是垮了,那也比一般的人好看的多……”
話兀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