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會兒，不過他們說了，讓我們先不用來叫。這不是看烈王走了我纔敢上來說的麼！”不管是眼神兒還是話裡都是滿含曖昧挪於。
“行了，快走吧，大哥他們等久了。”楚長歌連瞥都沒瞥二人一眼，徑直往屋裡面走了。
兩人笑着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廚房裡的那些菜最終還是被端到了屋子裡，楚長歌實在是覺得有些餓了，好在屋子裡在的都算是自己人，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當菜端上來的時候，衆人免不得有些驚訝。
“這是...你最愛吃的琉璃丸子？這不是南朝皇家的御貢菜嗎！這烈王府的廚子竟然也也會做？”楚長笙新奇地朝着桌子上的走過去，湊近了腦袋看了看，用鼻子仔細嗅了嗅。“還真是做的色香味一模一樣。你這嘴挑的，不會是特意跟人烈王囑咐的吧？嘖嘖，他對你也這是太縱容了，這樣可不行，倒時候可真要被寵壞了！”楚長笙話是這麼說着，眼神中卻全是滿意的神色。
“我猜想，大概是他自己準備的。”九黎坐在一邊，品着天山雲雪，那呼呼的熱氣升起，模糊了九黎的面貌，但依舊依稀可見他的眉宇之間是淡淡的平靜。
楚長歌可以不回楚長笙的話，卻不會不回九黎的話，她點點頭，“我之前的確不知情。現在這個時候來北國，本來就在意料之外，哪有時間去準備這個東西。”說完，又是低頭去吃麪前的飯菜，真真是餓極了的模樣。
幾人看着她狼吞虎嚥吃的香甜的模樣，覺得有有些好笑，本來吃飽了的肚子倒還真又有些餓起來了。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邊談。”九黎放下了茶杯，率先說道。
這九黎在一衆人之間年齡最長，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也算是最高的。他一說話，衆人嬉嬉笑笑的神情也收斂了些。
“我先說說我奶奶的事情。”九黎的神色肅了肅，難得的有些憂傷，“你出事之前去了司徒冉冉駐紮的營地，讓她帶着你的一支精銳隊伍隱在外面是嗎？”
“是。”楚長歌點點頭，說起這個決定，楚長歌現在還有點小小的後悔。她一開始只想着離遙不僅武功高強也有帶兵的經驗，所以才放心將那一支隊伍讓離遙領着等在外面。可是她卻忘記了離遙老前輩年事已高，哪怕平常她表現出來地再精神矍鑠神采奕奕，她真實的體力終究是隨着年齡的增大在慢慢減少的。
“離前輩她，還好嗎？”
“除了受了一些傷，其他倒沒什麼的。如今在藥谷養着，特意差人送信過來，讓我向你道個歉，你交給她的那一支隊伍她最後保下的並不多。只有......”
“前輩沒事就好。”楚長歌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環兒等人立馬上前來收拾碗筷，因爲談話的機密性，所有的下人都被打發去了外院如今這一屋子的人。不是楚長歌的心腹就是楚長歌至信之人。她朝着衆人望了一圈，“一些話，我剛纔已經同赤的各位說過了，現在我要說的也是同樣一個意思。現在能在這個屋子裡的各位，都是我楚長歌最信任也最在乎的人，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若真的到了要以命換命的時候，我希望你們永遠能好好想想，大家這一幫人。還有這麼多小夥伴在等着你回來，還有我，沒有你們，我楚長歌算什麼？我只盼着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能想起這個。做事拼命的確是要的，但是我更希望你們在做事的時候能保護好自己的。相比於任務，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很重要的。”
“所以......”楚長歌走到九黎面前，認真道，“離前輩那裡，是我對不起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將那些人護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等有機會我一定去藥谷看她。九叔.....真的很對不起.......”
九黎卻是安慰地摸了摸楚長歌的發頂，難得的笑了笑，“奶奶她前半生雖未在戎馬之上，卻是常常隨軍四處征戰遊走，手上什麼的再尋常不過了，若你實在覺得對不起她，到時候多準備些北國的特產過去看她。鳳起大陸，她獨獨北國沒有好好遊覽欣賞過，倒是一直在念叨着那一日能過來看看。”
“離前輩沒來過北國？”
“嗯...陳年往事了。九叔知道關於奶奶的事你應該已經聽你的人說過一些了。我這次來，主要也是讓你能放個心，你要記得，不管怎麼樣，不管發生什麼，藥谷永遠都在你身後。”
藥谷，而不是他，而不是他神醫九黎這個個人。這個的意義完全是不一樣的。
“九叔......”
“行了你這丫頭真是經不起疼啊，嘖嘖嘖。”這一聲清亮中帶着些調侃的聲音一出現，楚長歌便認了出來，立馬轉過頭，看向門口。果然看到自己的二舅舅洛雲奕正笑着一步步走過來。上次見他，還是在墨青俊的府上，那時候在夜裡，他們雙方又各自匆忙，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面目，準確地來說是楚長歌並沒有看清自家二舅舅的容貌，只曉得他武功高強，據說在那一晚上，以一己之力單挑了整個三皇子府的護衛外加這幾撥人在暗中佈置的眼線。她後來聽說的時候就想着，這二舅舅有如此能耐，別說星程閣了，整個江湖武林都讓他來管都沒什麼的。
這隻現在她看清楚了洛雲奕的面貌，卻忽然又改變了主意，江湖或是星程閣若真讓一個‘小白臉’來管着來指揮，那得將那些老頑固實實在在挨個兒打趴下了，他們纔會信服吧？否則，誰會願意讓一個小白臉對自己呼來喝去的呀？
楚雲奕走進些後，朝着衆人點頭致意，這才朝着楚長歌道，“人神醫啊可不單單是看在你這個丫頭的面子上。你以爲人家藥谷是什麼地位，說給你當靠山就當的嗎？你說是不是，九穀主？”
九黎的神色淡淡，看不出一點兒情緒的波動，他點點頭應道，“長歌，你不需有壓力，我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和星程閣和天下第一莊達成了一個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