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不趕緊交待，是哪家名媛告訴你的呀？”
說完，顧清歌表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傅斯寒的解釋，傅斯寒也不急着解釋，一雙墨色的眼眸此刻閃閃發亮，裡頭似乎閃光着一團燒得洶涌的火苗，他扣住顧清歌的手指，“看來，是真的醋了。”
顧清歌微擰起秀眉，“我還在問你話呢。”
“夫人這是在盤問爲夫了？生怕我跟別的女人有來往？”傅斯寒低笑一聲：“那要不要我告訴你，這個眼霜是我秘書看到你代言之後，就迅速去買下來的？”
顧清歌：“……”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層。
“我的秘書，你見過的。”
何止見過，顧清歌還給她簽過名合過照，那個秘書每次看到自己，眼神都會放光。
“眼霜是她唯一需要的，可是割捨了一個月工資買下來的。”
聽到自己擁有這麼狂熱的粉絲，顧清歌輕咳了一聲，“我真的沒想到，只是……她花了一個月工資買下來的？你就這麼虐待自己的員工呀？傅氏集團大總裁的秘書，一個月薪水還不到一萬？”
“誰說的？”
“你自己說的，你不是說她花了一個月薪水買的？”
傅斯寒頗有些無奈，“那只是個形容，不一定是花了一個月薪水買的，況且，傅氏集團的薪資一向都是按照表現來決定的，傅氏，從來不養無用之人。”
“好吧，工作狂！可惡的資本主義者，就知道剝削你的員工。”
傅斯寒捏住她的臉頰：“你當你老公做慈善？不剝削他們怎麼工作？”
顧清歌沒再說話，反正她知道傅斯寒是一名很合格的商人，商人凡事都講究利益，而且他手底下的人能力的確都很強。按照能力拿自己所得，這很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不成長，不努力，很快就會被這個社會的法則給淘汰掉。
夜媽媽知道自己說的全中以後，高興得不行，“我就說吧，他一定不捨得讓你受委屈，也一定會陪你一塊去的。”
顧清歌看了她一眼：“是啊，你這個局外人看得真清楚。”
“感謝我吧？我賭贏了。”
顧清歌沒忘記兩人的打賭，點頭：“嗯，你想要什麼？”
“我想跟你一塊去！”
說到這裡，夜媽媽猛地抱住她的手臂：“跟你一路上也有個照應，你覺得怎麼樣？”
顧清歌沒有理由拒絕她，況且她也覺得夜媽媽能跟自己一塊去的確是件好事，所以就點頭：“好啊，當然可以，不過你們家那位……”
“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顧清歌詫異：“先斬後奏啊你。”
“沒錯~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答應，所以早就跟昊廷商量好了。”
要出門，而且是兩三天，本來顧清歌還在想要怎麼跟傅夫人說，說是爲了工作？到時候傅夫人會不會覺得她這個兒媳婦不顧家，家裡都這麼忙了，她還跑去國外工作？
誰知道顧清歌還沒來得及告訴傅夫人呢，傅夫人就知道了，而且主動來跟她說，臨走前還送了她一條禮服，叮囑她萬事小心。
小暖陽，肯定要一塊去的。
畢竟他還沒有斷奶，這一點傅夫人不太滿意，因爲小暖陽要跟着去的話，就代表自己沒有小孫子可以陪伴了，哎，心酸。
“跟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嗎？”沈文清眼神陰測測地看着彙報的來人。
那人搖頭：“沈先生，實在是傅家的人盯得太緊，而且那位顧小姐每次出行都有人隨行前後，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廢物，”沈文清靜默了片刻，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朝那人的頭頂上面砸去。
那人根本就不敢躲，硬邦邦地杵在原地，任由杯子在他的腦袋上開花，似不覺得疼一樣，沈文清眯起眼睛，整個人流露出一種很陰暗令人恐懼的氣息來。
“沒得手，回來幹什麼？”
“沈，沈先生！”那人的身子輕輕顫抖，卻還是忍着怯意把話說清楚了。“大概是之前的事情打草驚蛇了，所以傅家不僅明面上派了很多人在保持那個顧小姐，暗地裡也派了很多人，如果我們的人一出手，肯定會被發現，雙方只能是拼硬戰，但是……景城是傅家的地盤，如果正面剛的話，恐怕會對我們不利。”
恰好這個時候，許幽藍有事情過來找沈文清，走到外頭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想到傅斯寒居然派了那麼多人保護那個賤人，許幽藍內心的嫉妒之火就沖天而起。
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衝了進去，直聲道：“對方拼人數，你們就不會也跟着拼人數嗎？沈文清你就這麼缺人手？不給多一點？硬碰硬又怎麼樣？像你們這樣只守不進，哪年哪月才能抓到人？”
她的情緒很是激動，那個彙報的人看了一眼來人，有些氣憤。
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居然對他呼來喝去，自以爲是。
但沈文清沒有發作，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是看了許幽藍一眼，回了一句：“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如果靠人數就能解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難題了。”
“你說什麼？你是在反駁我？”許幽藍走上前，到了沈文清的身邊：“難不成你也不贊同嗎？這種迂迴戰術，我們要多久才能抓到那個顧清歌，難道你不想早點抓到她嗎？”
沈文清這才粗略擡眸看了她一眼：“好歹你也是名校畢業的，雖然身世不好，但畢竟也受過多年教育，怎麼越來越蠢？”
許幽藍面色一變，“你。”
沈文清卻突然轉了話題：“既然顧清歌的身邊太過牢不可破，那就尋找可以擊破的地方，總有一些地方是被鬆懈的。”
許幽藍沒明白她的意思，倒是他的手下聽明白了，想了想，然後便道：“傅家來的那對新夫婦，身邊應該沒有什麼人保護，但是那個女的每次都跟顧小姐出行，男的從來不出門，所以我們也是無從下手。不過……還有一處，我們倒是可以一試。”
“說說看。”
沈文清勾起脣，笑容邪冷。
“傅家的傅夫人！”
許幽藍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