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最近示愛的次數多得去了，可每次還是能夠讓顧清歌怦然心動。
就像這會兒，他目光專注，表情溫和的樣子，也是受用地撩撥她顫抖的心絃。
撩妹高手。
顧清歌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幸好她定力好，要不然魂魄都被他勾走了。
定了定神，顧清歌無比淡定地道：“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如果你這麼害怕我離開你，那麼之前三年呢？如果我是你的戀人，三年你爲什麼不找我？”
“你以爲我沒找？”傅斯寒微眯起眼睛，一張薄脣緊抿着，想起那段日子，傅斯寒的心如刀割。
“是嗎？”顧清歌的脣角出現了一抹冷嘲的笑容，“三年，你要是找了，會找不到嗎？”
關於這個問題，當初傅斯寒也很鬱悶，後來知道是自己的母親在其中干涉後，他便發了怒，可那個時候時間已經晚了，已經過去了三年。
只能說，他對自己的母親太過於疏忽了，也沒有料到當初讓他結婚的母親，居然會有一天這麼排斥清歌的存在。
居然不讓他找她。
如今他要在顧清歌面前怎麼解釋，說找了，但是被他母親的勢力給遮蓋了，同時連他也被瞞在了鼓裡，本身她跟母親的關係就細弱僵，現在的清歌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清歌了。
如果說了，事情的後果會如何？
思及此，傅斯寒便抿着脣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你現在就說，我想知道。”顧清歌的音量撥高了幾分，咄咄逼人。
她雖然矮了傅斯寒一大截，可是此刻氣勢跟他相比起來，卻是一點都不輸給他。
恰好舒姨走出來，笑望着顧清歌。
“少奶奶，牛奶熱好了，外面太冷了，趕緊進來吧。”
舒姨是真的很惦記顧清歌，說完就朝她走了過來，撫着她的手往裡面去了。
顧清歌覺得她格外親切，笑容很溫和，沒有拒絕她的力氣，就跟着她一塊去了。
所以這個問題就一時擱置下了。
舒姨扶着顧清歌進去，傅斯寒就站在原地沉着一雙冷冽的眸子望着，筆直的雙腿並未邁動一步。
有些事情，必須讓她自己去問清楚，通過別人的嘴巴，或許她能知道得更多。
而自己說的，她未必會相信。
思及此，傅斯寒的臉上出現一抹自嘲苦澀的笑容。
廚房
顧清歌接過舒姨遞過來的杯子，跟她說了一聲謝謝。
濃濃的奶香飄滿了整個屋子，剛熱好的牛奶還泛着煙霧，顧清歌捧在手裡，本來冰涼的掌心一下子就變得溫和起來，她湊到脣邊喝了兩口，感覺暖和了不少。
“謝謝舒姨的牛奶。”
舒姨眸光溫和地看着她，“傻孩子，你跟舒姨客氣什麼呀。”
說着，她動作非常自然地擡手撫在了顧清歌的頭上，像是疼自己的女兒一般。
這個動作讓顧清歌怔了一下，然後擡頭試探性地問道：“舒姨，您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因爲我是你們少奶奶的緣故？”
聽言，舒姨的動作一頓，之後收回手，“傻孩子，舒姨對你好就是對你好，哪有那麼多原因？別多想。”
“哦。”顧清歌垂下眼簾，安靜地喝着牛奶，廚房裡很安靜，舒姨不說話，顧清歌也不問。
過了片刻，顧清歌重新擡起頭來，一雙溼潤清亮的眼睛落在舒姨的臉上。
“舒姨，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您對我這麼好，想必知道很多事情，可不可以……跟我講講呢？”
“……這……”舒姨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問，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廚房外頭。
顧清歌知道她擔心什麼，隨即淡淡一笑：“大半夜的，他把我帶到這裡來，又讓我跟你單獨呆在一起，舒姨真的想不通爲什麼嗎？”
聽到這裡，舒姨說想不明白那就真的太笨了，她笑了笑，“原來如此，我居然沒有猜到傅少的用意，那少奶奶想知道什麼，我一定都告訴你。”
顧清歌想了想，歪了歪腦袋：“我想知道全部，可以麼？”
舒姨愣了一下，然後便笑着道：“少奶奶想知道的，舒姨都告訴你。”
“那我可不可以先問一個問題？”
“少奶奶說。”
“你叫我少奶奶，是不是我以前跟他真的在一起？我們是戀人？還是……夫妻？”
說到夫妻的時候，顧清歌的聲音微有些顫抖起來，她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跟傅斯寒扯上關係呢？
扯上關係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那麼親密的關係？
所以說一開始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沒有覺得很反感，也沒有特別厭惡他這個人，都是因爲這些因素存在嗎？
她的記憶雖然缺失了，可是身體跟他之間的熟悉程度卻沒有。
“少奶奶？”舒姨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之後又笑了笑：“我們都稱呼您爲少奶奶，少奶奶覺得，一般的身份可以獲得這個稱呼嗎？”
“……”聽到這裡，顧清歌總算是明白了。
也就是說，她跟他之前不僅是戀人，還是一對夫妻，這麼說……薄錦深說的那些話是對的？
想到這裡，顧清歌忽然覺得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少奶奶，之前的事……”
“別說了。”
顧清歌猛地打斷了舒姨的話，顫抖着手將牛奶杯放在了桌面上，明顯是聽不下去了。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去知道那些事情？傅斯寒真是綠蘿的父親，那她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想到這裡，顧清歌當即轉身便走，舒姨沒了解過來是什麼情況，不是說要知道以前的事嗎？她還沒有開始說呢，怎麼就不聽了？
舒姨追上去，顧清歌走出去，準備離開的，可是想到之前在這裡走了很久才搭到車，又只好折回去找傅斯寒，想讓他送她回去。
舒姨跟在她的身後。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呀？”
顧清歌的臉色很差勁，看得舒姨很着急。
“舒姨，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先回去了，這些事情改天再說吧，傅斯寒呢？”
舒姨望了四周一眼，沒有看到傅斯寒的身影，便道：“大約這個時候在樓上吧。”
於是顧清歌就往樓上走，舒姨生怕她找不到地方，就跟着她一塊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