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徽說到做到,儘管免不了佔點小便宜吃點小豆腐,但最後還是堅持立場沒碰徐默默。
難得兩人相擁純粹的睡了個覺,一覺好眠,兩人醒來的時候,還一起在廚房膩歪了下。
等到了公司,兩人跟約定好似的,各自回各自的辦公室忙活。
只是徐默默不知道的是,傅明徽進了辦公室後就打開了那扇單面玻璃,一邊忙着一邊從那偷看她的情況。
因爲之前空了四天沒做事,徐默默一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各種會議接踵而至。
好在傅明徽前一天有幫她熟悉這次的合作,不然面對那些經理們質疑的目光,徐默默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跟傅氏的經理們開完會,徐默默立馬回辦公室跟騰宇的團隊開視頻會議。
很多專業性的東西,徐默默不懂,只能記在小本子上,一句句轉述兩邊的話。
所以,一場會開完,徐默默已經累得夠嗆。
吃過午飯,徐默默想在辦公室裡休息會,卻接到了霍斯磊的電話。
原本霍斯磊走的時候曾說過到了澳洲就會聯繫徐默默,但隔了這麼久,霍斯磊纔打來電話,徐默默有些擔心。
“你和子陽都還好吧?你什麼時候回來?”徐默默問。
“我暫時回不去,這邊還有些公事要處理。”話一頓,霍斯磊的語氣微微一變,“至於子陽,他的情況不是很好。”
“他怎麼了?”徐默默皺了下眉。
她記得,霍斯磊之所以去澳洲,是因爲程子陽不肯配合治療,難道是治療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也是到了這邊才知道,澳洲的醫生給子陽重新做過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他腿部的情況比較嚴重,想要痊癒的可能性比手要低很多。”
“你也知道,自從出了事,子陽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說到這裡,霍斯磊嘆了口氣,“他剛到澳洲,又沒有熟悉的人陪着,醫生宣佈結果之後,他整個人幾近崩潰,甚至還做了傻事傷害自己。”
徐默默一聽,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他現在……”
“情況還是不穩定,醫生說他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人都要廢了。”霍斯磊有些惋惜,“對了,前兩天他已經提了辭職信,以目前的治療進度來看,我想他應該會在澳洲呆很久。”
“怎麼會這樣!”徐默默還是有些無法相信,那麼意氣風發的程子陽,居然會淪落到這種悲涼的地步,“是我的不好,我應該陪着他的……”
“默默,我就是不想你這麼認爲,纔沒有馬上聯繫你。”霍斯磊有些着急,“這不是你的錯,當初也是子陽太沖動,他和傅明徽之間纔會摩擦不斷,這些根本就不能怪你!”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還是不能原諒我自己。”徐默默扶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整件事的導火索。
“默默,事情到這個地步,誰也想不到,相信我,沒人會想變成這個樣子。”霍斯磊耐心開解徐默默,“自私一點來說,這是傅明徽和子陽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爲這件事的結果承擔任何責任。”
徐默默不吭聲,電話那邊傳來了霍斯磊和他助理的對話聲。
“總裁,霍太太打來電話。”
“告訴她,我正在通話,稍後會再聯繫她。”
“可是,太太說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能有什麼事情!除了成天嘮叨我的婚事外,還有什麼事能讓她找我!”
“太太提到過,似乎是跟小姐的婚事有關。”
徐默默心頭一緊,電話那邊霍斯磊已經讓助理退出去了。
“默默?”聽不到徐默默的聲音,霍斯磊有些緊張。
徐默默回過神,嘴邊不自覺浮現出一抹苦笑,“看來霍太太很關心你和霍小姐的婚事。”
“你也知道,我是家裡內定的繼承人,我母親只想我早點生下下一任繼承人。”霍斯磊的語氣聽上去很無奈,“至於傅明徽和我妹妹的婚事,我媽一直在催。”
傅明徽和霍斯媛兩人是娃娃親,傅明徽現在怎麼說都是事業有成,而霍斯媛已經二十六歲了,在霍媽媽眼中已經年紀不小了。
而霍斯磊不管是年紀還是事業,都已經到了該結婚的時候,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霍媽媽總在催促着他們兄妹兩人的婚事。
聽了霍斯磊的解釋,徐默默笑得更加苦澀了。
強撐着苦楚,徐默默隨口跟霍斯磊說:“霍太太說得對,你也該找個人結婚了。”
電話裡,霍斯磊呼吸一頓,“你是這麼想的?你覺得我該按照我父母的要求,跟他們所安排的女人結婚?”
霍斯磊的口吻,隱隱有些怒氣。
徐默默啞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腦子裡全是傅明徽和霍斯媛要結婚的事情。
兩人都明顯不在狀態,這通電話很快就結束了。
把手機放到桌上,徐默默側過頭看向隔壁的辦公室,眼底佈滿了哀傷。
傅明徽和霍斯媛有婚約的事情,徐默默早就知道了。
可一直以來,傅明徽從來都沒有提過要結婚的事情,突然這件事被提起,徐默默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
更何況,前幾天她和傅明徽還甜甜蜜蜜的,今天猛地一聽霍家有意要傅明徽和霍斯媛儘快結婚,徐默默心裡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彷彿心裡某一處空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讓人有些失重,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她以爲她可以瀟灑地抹掉傅明徽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跡,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喜歡他,甚至是愛他。
這種感情,一旦投入,徐默默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回。
之前她還可以騙騙自己,當沒有這種事發生,可現在意識到這份感情的真實存在,徐默默怎麼都沒辦法逃避了。
無法逃避的直接結果,就是一想到傅明徽要和霍斯媛結婚的事,徐默默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整個下午,徐默默心裡都亂糟糟的,一想到傅明徽就難受。甚至在看到傅明徽的時候,她心口就跟針扎似的,整個人都快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