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徽和徐默默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徐爸爸被警察送來了醫院。
“默默--”隔着老遠,徐爸爸叫了一聲。
徐默默一慌,臉色蒼白,不斷推着傅明徽,“我爸來了,你快放開我啊!”
瞥了眼徐爸爸,傅明徽想了下,低頭說:“我可以鬆手,但你不能想着再離開的事情。”
徐默默抿着脣,遲遲不吭聲。
傅明徽知道她這是不同意,手也不鬆開,餘光一直注意着徐爸爸的方向。
眼看着徐爸爸越來越接近,徐默默咬了咬牙,“我答應你,你可以鬆開我了。”
雲騰距離他們兩個最近,他們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傅總用這種方式逼迫一個女人,實在是……”雲騰冷笑了一聲,不再繼續往下說。
傅明徽沒理他,他從來都不在乎用什麼方法,只要方法好用就行了,只是--
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傅明徽微微皺眉,儘管他已經鬆開了手,可心裡還是有一絲懷疑。
徐默默有多固執和倔強,他看得最清楚,所以就算她這時候妥協了,在他看來也只是她的權宜之計。
至於後來她會不會再想要離開,傅明徽覺得他有必要儘早計劃一下。
恰好徐爸爸走了過來,傅明徽往後退開一步,但始終保持着一手就可以抓到徐默默的距離。
“默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徐爸爸沒注意到先前的異樣,走進之後,立馬握住了徐默默的手,“我都聽說了,那個人說是你的同事,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啊?”
徐默默流着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騰看了一眼傅明徽,想要替徐默默解釋,卻沒想到傅明徽先一步站了出來。
“徐叔叔,你好,我是徐默默的老闆,傅明徽。”先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傅明徽輕聲解釋,“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
徐爸爸看了傅明徽一眼,他知道徐媽媽曾跟傅明徽通過電話,知道他是一個不錯的老闆。
“什麼你不好?到底怎麼回事啊!”徐爸爸忍着心痛,轉過頭問傅明徽。
傅明徽看了徐默默一眼,“傷害阿姨的人,的確是我傅氏的員工,但她已經辭職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可能是誤會了默默,所以纔會找默默的麻煩。”
深吸一口氣,傅明徽又說:“要不是人事部的職員跟她說了你們家的地址,她也不會找到你們家,所以這件事是我不好,我沒有管理好屬下。”
“哎,我知道你們大公司裡勾心鬥角的,默默的性格,是不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徐爸爸始終堅信徐默默不會招惹別人,但他也明白,有些麻煩是別人故意找上門的。
“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媽。”徐默默哭着抱住了徐爸爸。
徐爸爸拍了拍徐默默的肩膀,“默默,沒事,別自責,你就算做的再好,但也擋不住別人找你的麻煩,我知道這不怪你,你媽媽知道了也不會說你什麼。”
徐默默仍然很自責,要不是認識了傅明徽,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想來想去,她都覺得是自己不好。
耳邊徐默默的哭聲不斷,徐爸爸看了傅明徽一眼,“這件事不怪你,都是那個女人不好。”
“徐叔叔,你放心,阿姨的醫療費,我會一力承當。”看着徐默默,見她不想理自己,傅明徽沒再多說什麼。
徐爸爸拍了拍徐默默的肩膀,和她去長椅上坐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門框上的提示燈滅了,醫生和護士推着徐媽媽出來。
徐默默扶着徐爸爸走了過去,徐默默問:“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傷者脾臟破裂,大出血,但幸虧送來的及時,人已經搶救過來了。”醫生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傷者身體很虛弱,短時間內恐怕還醒不過來。”
醫生的話,讓徐爸爸和徐默默都跟着鬆了口氣。
徐爸爸和徐默默跟着護士,一起去了徐媽媽的病房。
雲騰擡腳要跟上,傅明徽卻伸手攔住了他。
“默默她父母,到現在都以爲她在傅氏工作。”傅明徽看着雲騰,話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
雲騰皺了下眉,“要拆穿,剛纔我就拆穿了,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說完,雲騰推開傅明徽的手,打算繼續追上去。
傅明徽不肯讓開,“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頓住腳步,雲騰笑了起來,“傅總,你還挺有趣的,我看朋友也要你批准嗎?”
“她是我女朋友。”傅明徽着重強調“女朋友”三個字。
雲騰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我記得剛纔她說要跟你分手。”
“那你也沒機會。”傅明徽冷哼一聲,斜了雲騰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是我的。”
雲騰更樂了,“傅總什麼時候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傅明徽不吭聲,只是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擺擺手,雲騰示意傅明徽讓開,“她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上不了班,我先回公司了,等徐阿姨出院了,再讓她回公司吧!”
傅明徽巴不得徐默默不去騰宇,雲騰這麼一說,他就立馬點頭同意了。
等雲騰走了,傅明徽轉身去了他之前安排好的病房,徐爸爸和徐默默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徐媽媽。
見傅明徽進門,卻沒見到雲騰,徐默默就猜到雲騰被傅明徽趕走了。
徐默默不由皺了下眉,站起來擋住了傅明徽的路,“傅總,我媽媽現在沒事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默默。”感覺到徐默默說話有些衝,徐爸爸朝她搖了搖頭。
徐默默抿了抿脣,眼神不善地看着傅明徽。
“我跟雲騰說過了,公司會給你假期,直到阿姨好起來爲止。”面對徐默默的敵意,傅明徽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徐爸爸一聽這話,也走了過來,“這樣不太好吧?”
“沒關係,默默平時工作很認真也很努力,也該給她放個大假,讓她休息下。”朝着徐爸爸笑了笑,傅明徽餘光一直落在徐默默身上。
徐爸爸敏銳地察覺到傅明徽對徐默默的在意,無聲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