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在外面有了女朋友吧?什麼時候瞧見哥哥這麼魂不守舍過。”
霍斯媛坐在一旁,給爸媽夾菜,時不時看看霍斯磊的反應。
霍斯媛有些摸不着哥哥的心思,想看看他對徐默默到底是哪種喜歡。
她知道哥哥,有些事沒有想好的時候,絕對是不動聲色的主,一旦決定基本上就要乾的十分漂亮,不留餘地。
所以,只有在最開始初露端倪的時候,就殺死這個男人的想法。
只見霍斯磊慢條斯理地吃了兩口,表情淡然地隨即掏出了手機,給徐默默發了短信。
“默默,對不起,家裡有事,一時走不開,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發完了短信,霍斯磊收起了手機,沉默片刻,開玩笑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交女朋友?只許你交男朋友?”
“當然不是了,哥哥當然可以交女朋友,只是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們瞧瞧。”
霍斯媛掃了眼霍斯磊,知道他心裡所想,卻也不戳破。
“斯磊,你回國之後是看上哪家千金了麼?跟媽說說,媽給你把把關。”
霍夫人是個熱心腸,這個老大一直對感情的事情淡淡的,也沒見跟什麼女孩兒約會過。
倒是做妹妹的搶先了一步,已經是準傅氏集團的未婚妻了。
這門親事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說,可是霍老爺子和霍夫人自然是相當滿意。
他們霍家能跟傅家攀上關係自然是求之不得,還是他們的女兒能幹啊。
因爲有霍斯媛的例子擺在那裡,霍斯磊的婚事自然也是馬虎不得。
他是霍家的長子,也是未來霍氏企業的繼承人,霍家女主人的人選自然是得精挑細選。
可是,霍斯磊還是想試試父母的口風。
“我確實有喜歡的女孩兒了。”
傅明徽喝了一口紅酒,幽幽開口,霍老爺子聞言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這還是兒子第一次提到女朋友的事情。
“她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霍斯磊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想看看二老的態度。
“普通到什麼程度?”
霍夫人着急詢問,她也是第一次聽兒子說道女朋友的話題,隨即轉頭看了看霍斯媛,“你知道你哥哥有喜歡的人了?你見過沒?”
霍斯媛當然見過,哥哥喜歡的那個女人現在正在陪傅明徽睡覺呢!
如果她提起來,怕是爸媽也有耳聞,上次夜宴的事情鬧得多兇啊!
呵呵,只是爲了哥哥她不能那麼做,自家人何必相互傷害。
“我怎麼會知道哥哥喜歡誰?倒是喜歡哥哥的,我可是知道一大把。”霍斯媛不動聲色地切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
霍斯磊笑笑,“她是一個上班族。”
聞言,霍老爺子啪地將筷子按在桌上,表情嚴肅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斯磊,你外頭認識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兒我們不管,但是想要進咱們霍家可是要掂量掂量的,你是霍家的長子,未來的媳婦兒至關重要,怎麼能是隨隨便便的人,你嘴裡的普通女孩,能撐起霍家的整個基業?”
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瞬間冰冷,霍斯磊沉默不語。
他知道父母不會同意,可是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
霍斯媛被自己的父親嚇了一跳,小聲地嘀咕:“爸,你這是幹嘛呀……才說了幾句話你就這樣,以後哥哥的事兒什麼都不告訴你。”
“小媛你別替你哥說話,他主意正!”
霍老爺子眯着眼睛,一本正經地看着霍斯磊。
他這個兒子穩重平和,其實做事相當狠辣。
他不是不清楚,既然能在飯桌上提起女孩兒,就說明,他存了很久想要去談戀愛的心思。
看見自己兒子臉色不好,霍夫人笑眯眯地說道:“我說老頭子,你這話說的重了啊,咱們斯磊看上的女孩兒還能有太差的呀。不過交女朋友的事情咱們也急不得,改日我辦個宴會,叫斯媛帶上她那些個閨蜜朋友,多介紹幾個名媛千金給斯磊認識不就完了,現在說這事兒還早呢。”
霍夫人說完了話,給霍老爺子一個眼神,別兒子才忙完回來一家子在桌上吃飯就不得痛快!
霍斯媛眼中含笑,“我肯定要幫着大哥把關的!”
徐默默想跟哥哥有什麼關係,想進霍家的大門,那純粹是做夢!
“小媛……”霍斯磊無奈地看了妹妹一眼。
“不過哥哥要是有喜歡的女人,我也支持。身家乾淨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拜金女,就算是普通員工我也支持。”
霍斯媛笑眯眯地看着霍斯磊,對着爸媽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用指腹爲婚的事呀,爸小心哥哥一個不高興給你撂挑子,不幹啦!看公司那麼忙你怎麼辦。”
“哼,就知道替你哥哥說話。”霍老爺子十分寵愛自己的女兒,見妻女都這樣說,他便不再教訓兒子了。
霍斯磊覺得這頓飯吃的很鬱悶,等張媽收拾了碗筷,他便進了書房。
就是因爲揹負了太多的東西,纔不能貿然地追求徐默默,又得知徐默默和傅明徽之間的關係,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他心底壓抑許久的情愫他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看似擁有很多東西,可是很多時候他並不快樂。
霍斯磊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拿起手機想給徐默默打個電話,只是這個電話終究沒有撥出去……
當初認識徐默默的時候就喜歡她真實明媚堅強的性格,不會像別的女孩兒一樣,因爲跟着富家子弟相處就換了一副面孔。
她始終安安靜靜地做自己,霍斯磊看見她,便覺得舒心,覺得真實,拋去那些浮華的背後,他覺得未來能娶到徐默默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只是這份心思,他一直藏在心底,本想着回國之後彼此有更多的瞭解,更多的相處之後再跟着徐默默表明心跡。
可是上次宴會的事情,着實讓他內心深處受了打擊,他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
徐默默竟然成了傅明徽的女人。
這讓他說不出的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