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兩個多月過去的時間過去了。
這天清早,太陽剛剛升到天際,金色的陽光灑落在萬物上的時候,也是同時是張豈思離開的時候。
張豈思是劇組拍完所有戲份,首先第一個離開的人。走的時候,劇組上上下下都一起送張豈思,可以看出他人緣之好。
葉涼開看着拎着簡單行李的張豈思,心中也涌起了不捨,上前主動抱了抱張豈思,約定說:“有空一定再聚。”這話真心實意,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短暫相處,葉涼開認定張豈思是他值得結交的人,況且張豈思還幫助他這麼多回,救命之恩都還沒報呢。
陳潘站在一邊看着兩人擁抱,滿臉可惜的感嘆說“哎呀,你不在我們少了一個牌友。”
胖子拍拍張豈思胸口說:“憑我倆關係,答應我,你以後一定要來我節目。”張豈思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劉經雲看着一表人才的張豈思,帶着皺紋的眼睛透露滿滿地讚許,誇讚說:“你很有拍戲很有潛力。”
張朝久拍拍張豈思的肩膀,看着他邀約說:“我希望你以後還能來演。”張豈思沒有給出回答。
王萌握住張豈思的手,一臉不捨的說:“思哥,多謝你幫助我們開哥,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
劇組的女性工作人員都捨不得張豈思走,一個個都哭的稀里嘩啦。張豈思心裡感到好笑,無奈的看着他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回頭揮揮手告別說:“再見!”
衆人站在原地,目送這個安靜沉穩的少年,揹着黑色的旅行包拖着個行李箱孤獨的離開,氣氛一時有點傷感。
葉涼開收回望着遠去張豈思的背影,轉頭問張朝久說:“他不一定演盜墓二?”
張朝久看着遠方,棱角分明的臉上淡淡地說道:“他是體育院校的,說畢業後要繼承他爸的武術館。”
他心裡也很複雜,這人是他親自發掘出來,他還記得。選角的時候,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手下的人幾乎把娛樂圈裡,藝校適合的人找過來,可是感覺不對!不對!
這些人不是他心中要找的人,就在他也準備找一個人隨便湊合的時候,這些資料越看越煩,被他全砸地上。
他慣性的偏過頭就瞧見液晶電視機裡,那個氣質沉定的年輕人全神慣注的避開對手一砍,擡起手用手慢慢地擦了一把臉頰上流淌的汗水。
正巧攝像機這時對準他的臉,那雙堅韌卻又淡然的眼神,讓張朝久心裡立刻激動起來,他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尋人的 過程很曲折,等他多方打聽,在學生的引導下帶着一幫人在操場找到張豈思時,面前呈現的畫面是夕陽下一個少年靜坐在地上,他呆然地望着天空,身體外像是罩了個與外界相隔的玻璃罩,這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張朝久看見這一幕,確定以及肯定他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羣人特傻特激動盯着着他,卻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張豈思回過頭,斜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完全無視他們,站起身拍拍褲子,手中捏着白毛巾離開了。
張朝久站在原地,出聲叫住他說:“你想演戲嗎?”
張豈思回過頭,那雙水墨色的眼裡俱是無情無慾,彷彿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引不起他的一絲留意。
衆人一心期待着他的回答,然而這個沉默的少年,疏離地望了他們一眼後,就立刻豪不猶豫轉身走了。
要是按照張朝久往常的爆脾氣被人這樣忽視,肯定會生氣,但是出乎他們的意外,張朝久卻笑了,深邃的眼睛看着離去的背影,勢在必得地說:“我有信心讓他演。”
張朝久的回憶下一秒就被王月全刺耳的大嗓門給穿破。
胖子聽到這內幕消息,驚呼說:“啊!他那相貌不進演藝圈太可惜。”
葉涼開想了想說:“不過他這個性的確也不太適合演藝圈”現在娛樂圈實在太混亂,再純潔人的人在這個圈子裡也會染黑,現在的娛樂圈不像早年好好演戲好好唱歌就會出名。
陳潘對天哭訴說:“天啊!爲什麼我就沒這一張顏啊!”胖子指着他奸笑說“你要是有這麼一張顏,早就被人潛了,哈哈。”
葉涼開聽見,笑着搭話說:“還是胖哥這相貌最安全。”
陳潘也跟着取笑說:“對啊,有誰重口味看上一大塊肥肉,哈哈。”
胖子聽見兩人這麼說他也不生氣,應聲說道:“對對,是有人看不上我,但有人看上涼開啊!”果斷的把火引到了葉涼開的身上。
葉涼開滿臉都是老天賦予我帥氣的容貌,我就嘚瑟的表情,單手捂着臉笑着開玩笑說:“沒辦法啊!人長的太好看,我不找山,山找我啊。”張朝久看着他,淡定地挑眉說:“那你能說說,有多少山找你?”
葉涼開沒想到張朝久會突然插話問這個問題,滿臉尷尬地乾笑說:“呵呵!我開玩笑的啦,我這相貌哪有人看的上我啊!我還有事先走了。”立刻找了個藉口,跟個耗子似的趕緊溜人。
9月17號,胖子這傢伙的戲份也都好了,這個開心果也離開了,劇組也安靜下來很多。
胖子對剩下的人說:“嘿!你們沮喪什麼,又不是不會見面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等你們拍完戲來找我,大家喝個夠。”
9月19號,陳潘的戲份也好了,沒人會打牌時大吵大鬧了。
潘子拍拍葉涼開肩膀說:“涼開,別傷心,我們永遠是兄弟。”
9月20號,劉經雲的戲份也都好了。
劉經雲對送別的葉涼開說:“涼開啊,你拍戲不錯,胡淖那他有個角色很適合你,你可以去試試。”
葉涼開聽到很驚訝,馬上感激說:“謝謝劉叔,我會去的。”這是難得引薦啊,心裡高興壞了。
他們都走了,就剩下葉涼開可憐巴巴孤零零的一個人,補拍一些東西。 沒了胖子他們還真的有些無趣,葉涼開拍完戲後沒事幹,進剪輯室看張朝久和剪輯師他們工作。
不得不說,張朝久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他的努力跟付出纔會有那麼多的榮譽,他天才的名號不是一個外人給他的空殼,是貨真假實,一步步走出來的。
張朝久認真的看當天拍完的影片,指出不好之處。一會抽菸一會喝咖啡,剪輯室裡煙霧繚繞,悶的不行。
不過葉涼開跟着看自己白天的表演,收穫也很多,可以看出自己白天的不足之處,和別人的長處,心裡有些後悔沒有早些這樣做。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葉涼開跟張朝久一起泡在剪輯室裡,看他們剪片討論。
有時討論的很遲,等結束了張朝久想起葉涼開,回過頭就看見葉涼開倒在椅子裡安靜的睡着了,心裡不知爲什麼會泛起柔軟。腦子裡也會閃過,這傢伙安靜的時候,不惹人討厭的想法。
張朝久從位置上站起來,壓低了分貝對其他人吩咐說:“你們先走,我來處理他。”
大家雙眼掃視着兩人,笑而不語,眼裡俱是曖昧,搭着肩先一步走了。
張朝久走到葉涼開面前想伸手推醒他,可是看着他安靜純良的睡顏,又收回了手。
他蹲下身子,靜距離的觀察着那張滿滿寫着乖巧的白淨臉蛋,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拿手指輕輕的觸了觸,很細軟滑嫩,手感很舒服,又忍不住輕戳了幾下。葉涼開無意識的偏過頭,不讓他碰。
張朝久笑了,銳利的眼睛裡散去了冷傲,散去了冷嘲熱諷,有的只是簡單的笑意。
他雙手輕輕地穿過葉涼開腿彎和脊背,慢慢地就把葉涼開輕鬆抱起來。葉涼開被人抱起來也沒有醒,大概是太累了,不過他知道又被人公主抱,肯定又要鬱悶一番。
在黑夜中,張朝久懷抱着葉涼開,慢慢穿過的回去的小路,把他送到房間裡,輕輕地放在牀上,替他脫了鞋,蓋上被子。
張朝久臨走時,望着了一眼他,心想,這傢伙要是能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或許,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互相給予關心。
在張朝久很累的時候,葉涼開會默默的遞上一杯溫牛奶,那雙眼裡流露出自然的關心,提示說:“少喝點咖啡。”
劇組工作人員聽見調侃葉涼開說:“涼開你這麼賢惠可以給張朝久當老婆了。”張朝久沒有說話,靜靜地喝着熱牛奶,嘴角微微翹起,着看他們調戲葉涼開。
葉涼開被這些不正經的人,調侃的麪皮有些紅,氣說:“你們又不是沒有牛奶。”
黃震看着他,一臉不服地說道:“可是沒有你親手遞給我啊。”葉涼開拿起熱牛奶喂到黃震嘴裡,沒什麼好態度地說:“行了吧。”
黃震笑眯了眼,伸手接過葉涼開手裡的熱牛奶,笑着說:“行行行。”
其他工作人員看見了,也跟着張着嘴,大聲說:“求喂。”葉涼開不理他們,坐下說:“我不是服務員哈,自己豐衣足食。”
葉涼開的存在成了工作室裡衆人閒暇時調戲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