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不好……人掉下來了。”大家瞬速圍繞着摔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豈思身邊,問道:“怎麼樣?”
張豈思眯着眼看着頭頂上方一張張面孔,張了張嘴可是什麼都說不出。
“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他從十二米高空摔下來,情況需要檢查出來以後才能知道……”
齊御看着白衣華佗轉身淡然離開,無助垂下了雙手,之前他不該勸老悶回去去拍戲,不然也不會出這個意外。現在老悶受傷的事情除了經紀人和影際知道對外面已經封鎖消息,老悶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葉涼開在片場正在看劇本,忽然心口一陣劇烈難受,眼淚“嘩嘩”不受控制的流下來,王萌看見了緊張上前的問道:“開哥你怎麼了。”
葉涼開捂着胸口難受的說道:“不知道。”可是淚水忍不住留下,心中生起一股無法解釋的悲傷。二十秒後所有感覺消失了。
王萌扶着葉涼開皺起眉頭說道:“明天去醫院檢查。”旁邊位置的白景晨看見了上前面色緊張的關心說:“涼開你怎麼了?”葉涼開擺擺手,面色冷淡地說了一句:“跟你沒關係。”
白景晨面上難掩悲傷,慢慢地放下手,失落地說道:“哦。”啊棱上前拉回了白景晨,點頭對葉涼開表示謙意。
葉涼開悵然若失地撫着胸口,一早上拍戲都不在狀態。直達過了兩天後,齊御找到劇組來面色愁苦地對他說:“兩天前早上,老悶拍戲吊威亞從十二米高空摔下,現在躺在醫院裡,每天迷濛中痛地直嚷你名字,你去看看他,說不定他就會好受些。”
葉涼開聽完後,搖了搖頭說:“我很忙要拍戲。”轉頭對身邊的王萌說道:“你給張豈思送個果籃去祝他早些好。”說罷轉身輕飄飄地離開了。
齊御聽王葉涼開這句話,氣的拳頭上的青筋暴跳,快步上前從身後抓住葉涼開的手腕,大聲說道:“葉涼開你太沒良心了,老悶對你那麼好,你卻連他受傷也不去看。”
葉涼開轉過頭,冷着一張臉說:“我有讓他對我這麼好麼,這不過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齊御從沒看過葉涼開這幅嘴臉,瞪大眼睛看着他,手裡握起的拳頭遲遲落不下。齊御沉下聲音最終說道:“我愛錯人了。”眼睛裡十分哀傷,那是一種從心底裡最深地方流露出來的,葉涼開愣住了。
葉涼開甚至想衝上前安慰他,可是心裡最終按捺住了,視線裡是他瘦長的背影一步一步離去,風颳起他白色的衣角在空中無助的翻飛。
“好點沒?”齊御坐在病牀邊手裡拿刀削着一個蘋果,一不小心劃破手指,鮮紅的血爭先恐後浸染了蘋果。齊御垂下眸子,把手放在嘴裡允吸了一口,隨手把蘋果扔進了垃圾桶。
張豈思沒有說話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這一次受傷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再也不能接觸武打這些事情了,電影他也不會再拍了。
或許,他該走自己那條路不需要再追隨那個人,他們應該以後會沒什麼交集吧,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也不能再繼續保護他,況且他生活的很幸福。
齊御看着張豈思的神色低低地說了一句:“老悶,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張豈思想搖搖頭,可是脖子被固定住不能隨意轉動,只能張開嘴聲音嘶啞地說道:“離開這行。”
齊御點點頭神色黯然地說道:“你離開也是好事,這裡不適合你。你也不要再爲他捨棄自己的路,他根本不配。”張豈思看不見齊御的臉,只知道他出去一趟後整個人似乎狀態有些不對。
“扣扣……扣扣……”齊御站起來打開門,看見門外的人面上閃過一絲冷嘲,王萌尷尬的提着果籃和鮮花進來。
齊御回身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接待王萌的意思,面色難看的說道:“他還真是忙啊,隨隨便便就派你來打算完事是吧。”
王萌放下手裡的花和水果,面上不自在的解釋說:“開哥的確很忙,我想他下次會親自來的。”齊御冷哼一聲根本不信。
王萌走到牀前看着全身包着繃帶打着石膏的張豈思,輕輕地問了一句:“思哥,你感覺好些沒?”
張豈思對於剛剛兩人的對話,多多少少落到了心裡,他說道:“我沒事,你讓他不用擔心。”
王萌看着張豈思的坦然的眼睛竟然對視不下去,撇開眸子,像是保證似地說:“開哥真的拍戲非常忙,這次是他派我先來看看你,過幾天他就會來看你了。”
張豈思嘴角輕輕的笑了,他說道:“不打緊,他先忙活他的事情,有空了再來看我。”王萌心虛地點點頭。
這十幾分鍾是王萌在醫院裡呆的最難受的一次,到了時間後非也似的逃走了。
“開哥,張豈思受傷的很嚴重,你該去看他。”王萌對躺在椅子上着正悠閒喝茶的葉涼開,如此說道。
葉涼開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哦。”又拿起手中的雜誌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
“你明天去看他。”王萌的臉色有些不好,上次酒店葉涼開落水是張豈思幫他撿回一條命。但是如今張豈思受傷葉涼開不去看真的說不過去。
葉涼開沒有理會王萌的話,又把手伸到果盤裡插了一塊菠蘿。
“葉涼開……”王萌上前就把果盤砸在地上,葉涼開悻悻地罷手,擡起頭來看着鮮少發怒的王萌,輕飄飄地說道:“你怎麼不把這杯茶也潑了?”
王萌盯着葉涼開的臉半天,說了一句:“葉涼開,我王萌現在不認識你了。”說罷氣呼呼的離開了。
葉涼開努怒嘴,齊月上前把一地的狼藉收拾了,重新擺了一個果盤。葉涼開無辜的重新的拿起雜誌看了起來,裡面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內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