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兩兄弟的生死運究竟會是如何沒有人知道,那個白衣的女子遲遲不動手,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但是肖家的那兩位兄弟,都已經快被折磨瘋了。
他們只是認爲秋如泠回來了。其實秋如泠出來了,他們心裡也高興,起碼沒有那麼的愧疚了,畢竟這是他們犯下的錯。可是,他們更恐懼啊,因爲自己馬上就要面對死亡。
但是,這天他們卻突然恢復了正常,沒有了那麼深切的恐懼,沒有了那樣的憔悴,他們的多少的放下了心來。這是爲什麼呢
?原來前兩天來了一個“半仙”說也許知道紀弦然的死因。當時正好遇到紀弦然的葬禮,在即將要下葬的時刻,這位“半仙”冒了出來,聲稱不對勁。在檢查了他的屍體後,馬上就感覺到了什麼,告訴他們說這並不是人類所爲。
這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肖依風和肖賢辰也都不例外。是的,他們是知道秋如泠他們決非普通人,這在“幽冥園”時,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這半仙說的“不是人類”這話是何意?難道?頓時他們便嚇傻了眼?
他們的家人全都請求這位半仙幫忙,能夠保他們平安,捉住那不乾淨的東西。因爲他們不希望自己死,更不想死在一個“不是人類”的手下。
今天是怎麼了,陰森森的,還下着濛濛的小雨。上官夢怡卻覺得這很正常,因爲今天是“寒衣節”,是要爲自己的親人弔唁掃墓的日子,所以她準備了東西,便出發了。
“寒衣節”,這可是一個復仇的好時間啊!她,也在做準備了嗎?反正那半仙是準備好了。在他們兩兄弟的門前都繫上了根細細的透明的絲線,那絲線的邊緣有着一顆小小的銀鈴,然後在房前柱子上貼了幾帖符紙。現在兩個人都待在的屋裡,默唸那半仙教給他們的咒語呢。
看呢!她真的來了。應該是秋如泠吧。她站在院子口,就看出了這裡的不一樣,看到了這所佈置的一切,輕蔑的笑了一下。直徑的走向肖賢辰的房門口。
“站住”突然身後傳來了這樣的叱喝聲。她轉頭看到了,那個半仙還有他的家人們。
“你這個妖精,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快點變回原形同我回去,別讓我親自動手。”這聲音囂張高傲的說道。
“哈哈,你還真是笨啊!就憑你,想要困住我,可能嗎。”
“你這妖物,休要猖狂。本仙收服過多少鬼怪妖精了,差你這一個小鬼。快快拿命來吧。”
“如此說來,你還真是不長眼睛啊!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妖精,也不是戾氣的惡鬼。你自稱本仙,呵呵,也配?”
聽到這話,那位半仙費了很大的心神仔細的向她瞧去,纔看出她是一位靈性極強的靈物,但卻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麼。
“你們這麼多的人站在這裡,有能奈我何?我要殺誰,不是你們能夠阻止的。不過,暫時不陪你們玩了。”說完,化作了一道白光,如絲帶般飄然而逝。
“站住,站住。”留下了那半仙站在地面上使勁的嚷嚷着,還有其餘那一羣驚愕的人們。
事情到了晚上發生了,她去了。寒衣節的風吹的可真是應景,蠟燭忽明忽暗的,他們的心一上一下。肖依風坐在桌子旁邊,呆滯的盯着那燭光看。突然,蠟燭滅了,房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來了。
“啊”肖依風輕聲的叫了出來。可是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他的身後好涼,一股花的冷香傳來。轉過身,看到的是那位白衣女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角露出一絲愚弄的笑。
此刻站立在他身後的正是“秋、如、泠”。那些符咒和那絲線鈴鐺對她根本就不起作用,當她將要碰到的時候,就自然的消失了。
“跟我走吧!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她想好什麼了嗎?
肖依風麻木的無聲的跟着她走。寒衣節天氣陰寒,陰風陣陣。雖然雨在下午就停止了,但是路上還是一片的泥濘。樹葉隨着風搖動,今夜的夜顯得特別的寂靜。
白衣女子帶着他一下子越過了幾座山,現在走至一片樹林前。她帶着他穿過這片林子,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墓地。人們燒灑的紙錢亂飛,一塊塊的墓碑佇立在眼前。他不經的打了一個寒戰。
一張張的紙錢飄啊飄,終於有一張貼在了他的臉上。“啊”他叫了一聲。用手慌亂的拿下了那張紙錢,看見那之前上面有着點點的紅色褐色,是血,冰冷乾涸的血。
然後,他看到了,在那一座座墓碑的頂上,都坐着一個人的身影。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枯瘦的身體,散發出一種腐朽的味道。那些人在對他笑,對他陰險的笑,好像在招呼他過來。他的腿被抓住了,被地下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要將他向地下拽去。
“不要,不要,救命啊!”他驚恐地喊道。突然他的腿輕鬆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擡頭看,竟然是秋如泠。這時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墓碑上的人也都不見了,只有那一張張的紙錢在空中翻滾。
“我說過,不會殺你。當然,也不會讓你在這裡死去,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也馬上能夠就要到了。”秋如泠淡淡的說道,拉着他的胳膊向前方走去。就像在很久以前,曾拉着他的手那樣,走了。
一片的荒涼,枯藤還是那樣纏繞着一切,一條小石子路伸向前面的一座大院,那大院散發着幽幽的藍光。
“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啊!告訴你,你這可是故地重遊了。”
“這、這、這裡是……”
“沒錯,這裡就是幽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