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的笑爲誰

“到外面去。”聽聞她的招呼聲,林影楓回身後看了一眼後,就給了上官夢怡這樣的一句話。

“你說什麼?到外面去?說我嗎?有沒有搞錯?”到底什麼意思啊?上官夢怡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然後滿臉的驚訝看着他。是我請你來吃飯啊,這裡是我家啊!太過分了吧!上官夢怡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把東西拿到外面去,到外面的竹林石桌去。”林影楓看着此刻上官夢怡那委屈可憐的神情頓時無語了,真是的,這人都想到哪裡去了。無奈之下只好擡手一指屋外的竹林處,向着眼前這位美麗善良卻又傻乎可愛的少女說道。

啊!原來如此啊!上官夢怡頓時舒坦了,臉上很快的重新露出大大的笑。還好是這樣啊,真是嚇她一跳呢!

院子的後山是一片大大的竹海,在後山的蜿蜒的石階上還有一方清幽雅緻的亭臺,書香古韻,風景別緻的很。只是上官夢怡一般都不會到那上面去的,因爲一個人太靜,**靜,只有風吹動竹葉的瀟瀟聲,一個人顯得太過的寂靜淒涼。

那片竹海延伸到院子的籬笆牆,竹林下方是有一樽石桌,供那些來此瞧病的百姓或者打柴狩獵路過的村民,落座休息。

現在的林影楓顯然是要坐在那裡,上官夢怡也只好把那些清茶,花酒,野果,飯菜,統統的轉移到那裡去。這裡的確是與屋裡不同感覺,雖沒有後山亭臺那般清幽雅緻,但是卻多了份溫馨。

一叢叢的竹竿修長高飄,青翠俊秀,婷婷然的顯示出那高潔超脫的風姿情懷。竹竿青翠碧綠,映下的綠蔭如蓋,清風徐徐吹來,陽光透過那枝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地面上零零碎碎的光斑。那石桌剛好是在蔭下。

“好了,可以坐下了吧。”快些過來吧,別折騰了,讓我們好好的吃頓飯吧!上官夢怡不免在心中哀嘆。

“來來來,先吃個果子,香甜着呢!然後吃飯,最後有茶喝。”看到林影楓的落座,她熱情的拿出一個香甜水潤的果子遞給他。

“吃顆青菜吧,多吃點吧,平時也不知道你都是吃什麼啊,在哪裡吃飯?光給人家‘看樹’了。你倒是挺堅守你的崗位。”上官夢怡看着林影楓靜坐在那裡都不動下筷子,便一邊幫他夾着菜,一邊胡亂的閒談着。因爲這人也太難伺候了的說,所以不能老是冷場啊,不然氣氛多尷尬。

“我自己來就好。”林影楓看着熱情張羅他吃飯的少女,終是拿起筷子衝她淡淡而言。

“吃吧,吃吧,沒關係的,咱倆可別太客氣啊!”上官夢怡真是熱情的招待着,因爲林影楓他一直就是這樣,所以瞭解他性子的上官夢怡也不那麼怕他了,熟着熟着就習慣了。

“來,吃菜。”

“快吃飯了,哎呀,在幹嘛呢!”

“好好吃飯行吧,我做的不難吃啊!”

“好啦,求求你了,給個面子好好吃飯了,難道能把你噎到嗎?”

“天,你吃飯真的好難哦!乖啦,真的不難吃。”

……

等等一系列的話下來,許久後林影楓才勉強把他那小碗的米飯吃完,這讓上官夢怡不免感嘆:這麼大人,吃個飯怎麼這麼難啊!

第一次同他一起吃飯,他吃碗飯可真是不容易,上官夢怡都累着了。看着林影楓那難受彆扭的樣子,上官夢怡真的是很想不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飯難吃,那麼是爲什麼,他那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難道以前都不吃飯的?

但是在林影楓放下碗筷的那刻之後,他露出了一個表情,而這個表情是上官夢怡怎麼都想不到的。真的,太震撼了,也確實被他驚了一下。

因爲,他笑了。他笑了啊,誰都知道自從第一面見到他至今,他都沒有笑過,就算是之前他們也已熟絡,再說怎樣的話語逗樂,上官夢怡也不曾見他笑過。

雖然只是淺淺淡淡的那麼一瞬間,卻給了人一種永恆的祥和美好!

他的笑讓人如沐春風,他的笑帶着濃濃的溫馨,他的笑容讓人驚豔一般的美麗。

上官夢怡一時的呆滯,林影楓一時的溫情。

“呵呵,你笑起來真是好看,你看,這樣多好啊!”是啊,真是好,這冰山也開始融化了,不會再拒人千里之外了吧。可是,是爲了什麼啊,因爲她嗎?是她將他感染了嗎?

“笑?我笑了嗎?真是不可思議。到底有多久了,多久不知道何爲笑了?”林影楓有着一種驚奇的神情,說着淡淡的話語,眼中卻也閃出一絲憂傷。

“謝謝你,總之。”謝謝你讓我找到了久違的那種感覺,也讓我又嘗試了五穀的滋味。

“啊,沒什麼啊,我什麼也沒做,我也不知爲什麼…那個,你…”上官夢怡有些無措、慌亂,但是內心卻懷着巨大的欣喜之情,因爲他對自己說了謝謝,他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朋友了。

“你的話語,你那略帶調皮與撒嬌的語氣,真的是像極了她。”林影楓的話略帶神往懷念,還有感傷。

“什麼……”原來不是爲了自己,頓時她的心中有着深深地失落感,隨即想到他的話,像她,像誰?

“真的很像她,像她當初死纏爛打硬要我帶她出來時的情景,還真是一個調皮可愛的人兒啊!只是。”回憶着,卻滿懷惆悵之情。

“是嗎,呵呵。”上官夢怡開心的笑,沒關係,就算不是爲了她,卻是因爲她啊!是啊,如果不是自己,他怎會想起她,不是因爲自己像她,又怎能看見他的笑。

不論是怎樣上官夢怡都爲他感到高興,爲他快樂。他能笑,能想起以前,那是因爲有美好的經歷,有美好的曾經。

起碼他的心裡還有溫暖的回憶。

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給他美好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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