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阡陌心裡全在惦記她的傷勢,雖說心裡也有觸動,卻也沒起別的心思。
“輕點。”,貝貝疼的撓心抓肺,大口大口的吸着涼氣。
帝阡陌的手法其實已經放到了最輕,聽她這麼說又拿捏出十二萬分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看到她痛的一顫一顫的,額頭上的薄汗一層層全起了出來,已經完全不敢下手了。
“要不你還是重點快點吧。”,貝貝臉上全失了血色,咬着腮幫子硬挺,“早死早超生。”。
帝阡陌細細的吸氣呼氣,他抿了抿嘴,安撫道,“阿離,我動作快些,你忍着點好嗎?”。
貝貝點頭,將腦袋全埋進了臂彎。
整個過程下來,帝阡陌的衣裳全溼了,他捏了貝貝衣裳,小心翼翼的將她翻了一個身,她臉上蒼白的面色令他心臟深處如針扎一般細細密密的疼痛。
他竟然將她傷了..
貝貝軟軟的在他懷裡呼吸,帝阡陌全部的表情全括入了眼底,於是挺着疼痛與他提要求。
“帝阡陌,你以後不準在我面前使用滅世。”。
帝阡陌幫她穿衣的手一頓,說好。
嗯哼?這麼好說話..果然是做了錯事心裡愧疚就萬事好商量。
“以後不準讓我睡地上。”。她想了想,實在覺得寒冬臘月裡的地板太涼。
帝阡陌彎脣,“以後我睡地板。”。
視線一頓,纖手撫上她的肩膀,貝貝抖了一抖,睜大眼睛控訴,“你不能趁我生病就欺負病患!”。
帝阡陌細細磨蹭她肩膀處的疤痕,眼神變的極其幽深,“你這處傷怎麼來的?”。
他記得新婚之夜,她把自己脫的只剩下褻褲和肚兜,肩膀處分明沒有這樣一個疤痕,也就是說,這處並不怎麼淺的扎痕,是後來纔有的,而且..
這力道,絕對不是個意外。
貝貝楞了一楞,垂眸才發現他撫摸的地方是上次被曼語扎的那一處,於是挑了挑眉頭,嘲諷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帝阡陌凝聲,“你說。”。
貝貝擡頭問他,“我說了你會幫我出頭嗎?”。
他的神情微微有了點不悅,都到了這個時候,她依然無法相信他。
帝阡陌不說話,只緊緊的將她看着。
貝貝嗖嗖鼻子,故作輕鬆的說,“還記得那日我在院子裡凍了一夜然後高燒昏迷那日?”。
帝阡陌點頭,他怎麼不記得,那日他抱着渾身滾燙的她,生平頭一次知道什麼叫慌張。
“然後曼語來了我房間,說了一些話後,拔了頭上的釵子紮了我一針。”。她看見帝阡陌震驚的眸,秀眉頓時就皺了起來,冷聲,“帝阡陌,你若是不信,覺得我污衊你表妹,現在就可以滾了!”。
帝阡陌死死抿着脣不說話,只伸手將她抱的愈發的緊。
他想起那日,他讓曼語照顧一下子離笙,然後逃出去苦思爲什麼會被這個小女子處處牽擾,緊接着聽見一聲驚叫,趕過去之時正巧看見她養的靈寵咬傷了曼語,離笙突然從高燒中醒來,搖搖晃晃的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