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好事之人逐漸開始挖掘這個天高地厚的新生雛兒,後來得知裡面竟然只有七人,不少人都表示震驚。
看來這個幫會活不到明天了!這是大多人的想法。
“你說在學院女生中臭名昭著的宋軒也在那個幫會!”
“會長據說是紋靈系二年級的北小包,還有兩個二年級歷史系的學生,再加上兩名新生!”
“那就是六人而已,怎麼會七人!”
“哦!你忘記把馬忠算上去了,他也加入了北冥軒,據說北冥軒爲了維護他而跟元木生這個巨擘挑戰的!”
“馬忠?二年級武道系那個馬忠?他不是一直作爲元木生首席打手嗎?難道他們鬧翻了!“
“這我就不知道!”
……
學院幫會之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一隻在關注了這件事,關注着元木生如何派人去剷除這個新生組織。
一天過後,又有一件消息震驚了學院。
元木生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又派出了三十名弟子去砸場子,但結果毫無懸念,跟第一次一樣落敗而歸。
兩次吃癟,元木生的弟子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全幫會出手,去教訓一下北冥軒。
不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北冥軒產生了興趣,能讓元木生兩次吃虧的幫會,其中是否隱藏有高手。
當一些私自行動的元木生的弟子第三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衆人漸漸相信肯定有強者再爲北冥軒撐腰。
他們細細想來,北冥軒中除了有些小名氣的馬忠以外以及惡名昭著的宋軒以爲,其餘人都沒聽說過,更別說那兩名剛剛進去的一年級新生。
所以他們寧願相信北冥軒的背後肯定有誰在暗中保護着這個幫會。
他們絕對想不到的是,他們猜測中的那個強者,被他們忽視的一年級新生青冥正在林中練劍。
近日來,青冥覺得自己周身靈氣有所波動,隱隱有潰散的感覺,這讓他心中有些焦慮。
他也曾窺探過自己情況,並沒有發現有何異常,所以也就作罷。
而每當他揮劍的時候,那種如同洪水快要氾濫的感覺再次縈繞他腦海。
他手中木劍揮舞,一道劍氣從劍尖發出,直直朝着面前那塊巨石而已。
然而那道劍氣還沒到達巨石表面就消散了,青冥渾身劇顫,感覺周身快要炸裂般難受。
體內靈氣如同猛虎竄入羊羣,羊羣四散奔逃的場面。
“怎麼回事!”青冥暗自坐下,極力想壓制住靈氣,可那靈氣如同脫繮的野馬根本就不受控制。
“疏引五脈,精心凝神!”
就在青冥的意識快要模糊的瞬間,一道和藹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中,緊接着他便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外界流入了他的丹田。
原本那些四處亂撞的靈氣在暖流的引導下漸漸趨於平靜。
“疏引五脈!”那道和藹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青冥的意識漸漸恢復,靜下心來後漸漸將體內的靈氣往自己周身經脈運轉而去。
人體所謂的五脈正是指體內的心肝脾肺腎五個器官,青冥自然是知道的。
“抱元歸一,氣海皆平!”
“輪流則中,春生劍靈!”
“思若游龍,諸天可敬!”
……
“開!”
後面的聲音青冥聽得不夠真切,但最後一聲開猶如驚雷瞬間在他的耳邊炸起。
他的體內靈氣逐漸分化出一片空間,靈氣化爲劍氣,劍氣變爲氣海,氣海如同汪洋般滾滾而來,瞬間就按填滿了那片空間。
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流遍了全身,他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木劍,輕輕往前一揮,體內的那片氣海瞬間有了些許反應,氣海化爲靈氣,靈氣變成劍氣,劍氣自劍尖溢出。
“轟!”劍氣所過,溝壑顯現,木石翻飛。
揮劍的威力竟然比之前翻了數倍。
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連忙從地上起身,只見一名白髮老者正微笑地看着他。
老者穿着樸素,如同市井老農,絲毫看不出任何靈氣流轉的氣息。
青冥知道,一個修煉者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會返璞歸真,眼前老者絕非尋常人
青冥連忙作揖。
“方纔多謝前輩指點!”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白鬚說道:“你是本院的學生吧,我方纔觀你,你似乎不知自己將要突破?”
“突破?”青冥一怔,自己明明已經突破了武王修爲,爲何自己又突破了。
“你不知自己現已爲氣海境劍劍士?”
“氣海境劍士?”青冥不解,以前他師傅都藪沒跟他講過啊!
“學院教習不教你?”老者顯然也是詫異。
“學生前幾日纔剛報到,故沒得見過教習!”
“新生啊,怪不得!”老者若有所思,依舊一副笑臉和藹模樣。
“學生還請前輩答疑!”
“你應該練劍很久了吧?”老者依舊雲淡風輕。
“自我懂事起便練劍!”
“觀你年紀想來也不大,小小年紀武道上就已經達到了武王,劍道上更是一舉突破氣海境成爲氣海境劍士。”
“不過……”老者停頓了片刻“有人在你體內設置了禁忌,不讓你突破氣海境!”
青冥聽到這,眉頭微皺。
“這對你來說實在是一個大手筆,你體內的劍氣已經濃郁到了非常強大的地步,這是你十幾年踏實練劍的結果,這也是厚積薄發的結果。”
“要知道古往今來多少人在劍道一途難以有所作爲,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浮躁冒進,總想一步登天,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大廈傾倒,無不是基礎不牢,修煉一途也是一樣的道理,急功近利,無論你怕得多高,最後還是會跌倒。”
“你之前應該有有一個師傅吧?”
青冥點了點頭。
“吾師亦吾父,我從小就跟在師傅身邊練劍!”
“那就是了,你這師傅非常了不得,想來必是一個劍道大師了。如今的你劍道初入臻境,是水到渠成的結果,這或許是你師父刻意爲之的結果,也是他樂意看到的。”
從小到大,都藪都沒有跟他講過修煉劍道之事,而是每日叫他與師兄練劍,日復一日,他都是在揮舞劍刃中渡過,劍術有所長進,但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今日突破,才真正讓他看清了劍道一途並非那麼簡單,也正是今日,讓他看到了新的方向。
原來,這一切都是師傅刻意爲之。
想起都藪,他不覺雙眼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