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離開北小包等人,獨自一人在學市中閒逛。
這裡儼然成爲了一方小天地,來這裡擺攤的人不僅有學生,還有教習。這裡的人形形色色,你以爲那個買草藥的老頭不咋滴,殊不知他卻是藥學系的長老或者教習。
總而言之,能在聖元學院出現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青冥對於這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青冥閒逛了大半日時間也沒有淘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正當他打算離去的時候,前方不遠處一道身影突然映入眼簾。
那人身穿赭紅色長裙,此時的她正雙手插腰,歪脖子瞪眼地對着眼前那攤位的老者說三道四。
那老者也是一臉無奈,本不想做這個少女的生意,但又懼怕她,不敢說出口。
周圍的人都向那位攤主投去同情的眼神,與此同時,他們看向那少女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害怕少女找上他們。
很顯然,那少女在衆人的心中已經是樹立起了一道無形的“威望”。
“是她!”青冥嘀咕了一聲。
他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掏出一枚古銅色令牌,令牌上週身環繞着火焰紋,一個“楚”字赫然出現在令牌的正中央。
這枚令牌是當初他在幽冥苦海中救了天炎帝國的楚月藜,她身邊的一名叫作沈墨的老者作爲報答之物贈送於他的,說是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前往天炎帝國,出示手中的令牌,他們一定會努力替他辦到。
之後發生了一系列事情,青冥幾乎忘記了這枚令牌的存在。不過即使記得,令牌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他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去天炎帝國去讓人辦事。
既然這枚令牌對他沒什麼用,那還是還回去吧。青冥心中這樣想着,腳步正要朝着楚月藜所在的方向行去。
突然,人羣中一道身影火急火燎地朝着他這邊跑來。
是袁三!青冥眉頭一皺。
“翰飛與四弟被打了!”袁三也顧不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火急火燎地拉着青冥往回走。
“怎麼回事?”青冥臉上浮現出一抹寒冰。
“我們邊走邊說!”……
原來他們一行人在學市中找到一個位置,他們幾人便張羅着擺起攤來,剛開始生意還不錯,購買物品的學生還挺多。
眼看着攤位上的物品就要賣完了,就在此時走來了一羣學生,他們一來就說北小包等人佔了他們的位置。本來學市的規則就是誰先到誰先得,於是被小包就跟他們開始理論。
北小包看着眼前十幾人,心知不妙,一方面眼神示意袁三偷偷溜走去找青冥或者宋軒回來,一方面自己拖延時間。
袁三剛走不遠,便看見他們與小包等人扭打起來,袁三心中一急,不知該去找宋軒還是青冥。
宋軒已經去了試煉場,試煉場在後院,距離學市有一段距離,找到宋軒黃花菜都涼了。
而青冥剛好在學市,雖說還不知道他的具體方位,但學市不大,找找還是可以找到的。
果不其然,袁三在學市接近末端的區域找到了青冥。
……
學市的某處,一個攤位散亂成一個爛架子。
對面一個牛高馬大的人抓着袁四的領口,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此時的袁四已經鼻青臉腫,不省人事了。
在這個人身邊,翰飛也被四五個人按住了四肢,但翰飛還是在拼命掙扎想掙脫幾人的束縛。
“老大,這黑娃子力氣真大,我們四人快要架不住他了!”其中一人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身前那人說道。
“沒用的東西!”那人暗罵了一聲,走進翰飛,一拳打向翰飛的肚子,疼的翰飛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一下子軟倒在了地上。
身邊四人早就受過了翰飛的硬氣,如今看見他終於被制倒,不由得又加上幾腳。
“叫你能!你不是很厲害吧!繼續啊!”
……
“翰飛!”對面的北小包一臉憤然之色,但礙於雙手雙腳又被另外四人制住,掙脫不了,有氣使不出來。
“馬忠,你不要太過分!”
那名叫做馬忠的領頭人扭過頭將袁四扔到地上,一臉淡然的看着北小包,臉上洋溢的笑容。
“北小包,現在怕了吧,別以爲你是紋靈系的學生,我就不敢動你,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就怪在你們得罪了不敢得罪的人!”
“我呸!”北小包吐了一口唾沫在對方的臉上“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怕。”
馬忠臉皮抽搐了一下,手掌緩慢擦掉臉上的唾液,此時的笑容凝固在了當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鷲之色。
“轟!”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馬忠身上爆發出來。
上階武師巔峰,差一腳就踏進了武王行列。
只見他一拳打在北小包身上,周邊頓時塵土飛揚,北小包強忍着疼痛並沒有倒下,只是嘴角淌下了一絲血液。
“咿?竟然沒事!”馬忠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呸!”一口血水噴在了馬忠臉上。
馬忠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又是幾巴掌打在了北小包的臉上。
北小包頓時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周圍聚集滿了其餘的學生,只不過他們在一旁指指點點,有得甚至在相互說笑,只有極少部分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學院就是如此,沒有人會強出頭,強者爲尊的規則同樣適用於學院。
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發言權。
鋼鐵經過多次捶打也會變弱,更何況人這種血肉之軀。
北小包在馬忠的拳頭下終於倒下了下去。
馬忠身邊的一個跟班從北小包身上搜出了了他的學令。
“70學分!窮貨!”那跟班刷過北小包的學分後,一臉嫌棄的將它丟回到了北小包身上。
除了北小包身上的學令稍微多點外,翰飛與袁四兩人合起來也沒北小包的多。
“以後你們注意點!”馬忠蹲下身子拍了拍北小包的臉頰,而後起身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後方中傳了出來。
“學分留下,人!也不要走了!”
馬忠等人回頭一看,只見人羣后方走出了一個身背長布條,手提木劍的白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