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就逼迫證人做僞證一事爲事實。對不起大家,這裡向大家盜竊。”
曹雲:“知錯能改,我建議法庭可以考慮對其提供一定保護,畢竟他認錯後,可能會面臨一些勞務糾紛……這裡應該有謝謝。”
令狐蘭苦笑,這傢伙哪裡成熟了,就一小鬼!而且還是很讓人討厭的死小鬼。
鏡頭努力擠出點笑容:“謝謝曹律師。”
“不客氣。”曹雲提醒道:“如果證人發生某些意外,肯定是鏡頭你乾的,我相信烈焰法庭不會置之不理。”
一號法官道:“如果證人和其家人受到襲擊,本庭肯定會幫助證人討要公道,保護證人是本法庭最基本的規則。”
一號法官:“本案庭審到此結束,本席裁定謝陸和範十一之死無直接關係,謝謝大家,再見。”
……
接下去是撤離工作,郵輪上有一架直升機,還有多艘小船。要送走的人不多,只有幾名律師,司馬落和證人。鏡頭和烈焰法庭的工作人員將在事後離開。庭審花費了八天時間,視頻已經上傳到網絡上,警方也定位海獅號的位置。
不過烈焰主謀並沒有在船隻上,並且還有各種國際法律的保護,警方沒有靠近海獅號,而是遊弋在公海和領海的邊緣。因此也不用海獅號船隻或者烈焰法庭送人,給兩條船,讓他們自己開到警方所在位置。
數天後海獅號在馬來西亞靠港,被馬來警方扣押,但是警方沒有獲得有效證據,也沒有發現烈焰法庭的人。海獅號船員表示自己服務的對象是一家公司,不知道烈焰法庭。一週後,海獅號在馬來西亞離港。
本次庭審,最大的贏家是烈焰法庭,最少本次操作烈焰法庭公開透明。在東唐消失之後捲土重來的第一案,硬件和軟件達到了民衆們的預期。
巴鬆有很多麻煩,烈焰法庭將大量的證據交給泰國警方,警方很可能指控巴鬆故意殺害工程師雷克。
作爲泥石流製造者金雷,他沒有自殺,也沒有被殺,他和其他人一起被釋放。至於原因金雷和警方都不清楚,不過金雷並沒有翻供,承認自己製造了越泥石流案,越警方正在和泰警方溝通引渡事宜。
最大幸存者就是謝陸了,由於曹雲和令狐蘭公開打掉了他的罪名,並且核心證人律師爲了自己的事業和前途,不可能再反咬謝陸,即使反咬,其信用也不足爲懼。作爲一位聰明的懂法的人,律師知道怎麼做纔是最符合自身利益。
……
看過一個動畫片,反派問英雄,爲什麼要殺我?英雄回答,因爲你想統治整個宇宙。反派,我死了,宇宙的事誰來管?英雄回答:族羣自己管。反派問:族羣和族羣發生衝突呢?英雄回答: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反派說:那必然是強者戰勝弱者,你等於幫助強者欺凌弱者。既然你們能縱容另外一個強者的出現,那強者爲什麼不能是我呢?英雄說:如果有那一天,我們一定會爲正義而戰。反派說:那你們就是主持公道,主持公道是統治者纔會做的事情。因爲只有統治者纔可以通過自己的意志來判斷對錯。
反派說的四個英雄一臉懵圈:媽蛋,老子就是要幹你,就你話多……(此爲杜撰)
諸如網絡上的定義:你是漢奸,你是美分,你是五毛,你是精美……爲什麼呢?因爲你表達的觀點和別人的看法不同,乃至相反。如果別人數量很多,那你必然會被冠上一些名頭,實現他們自認爲的道德高度。
諸如大家恨秦檜,爲什麼?害死了民族英雄岳飛。有人說,是皇帝乾的,不關秦檜的事。就會變成爲秦檜洗白的漢奸。演變爲,這種人在什麼年代肯定是帶路黨。他們不接受其他聲音,自己就是正義的,可惜如動畫片所說,正義與否統治者纔有資格判斷。
曹雲看着視頻的評論,不少人罵他爲有錢人的走狗,少有肯定曹雲能力者。
趙雪和小郭就在對面坐着,曹雲擡頭問:“怎麼?不做筆錄嗎?”
趙雪佩服道:“曹大哥,你完全不爲所動?”
小郭:“我還指望你良心發現,能說點我們想聽的。”
“爲什麼要被他們影響?”曹雲反問後道:“我又不賺他們的錢。”
趙雪:“你就不想說什麼?曹大哥,你心中很清楚是怎麼回事,現在壞人在逍遙法外。”
曹雲道:“小雪,好人和壞人只是法律上的定義。比如說曉月,她在你們看來是壞人,在我看來,她是一位很好的妻子,只不過有時候做事有些衝動。範十一是無辜的嗎?他不是,他知道有人要殺人,還瞞着警察,還幫忙兇手反偵察。”
小郭:“曹雲,我們懂基本道理,知道你這樣做纔是合格的律師……鏡頭,你可以幫吧?”
曹雲思考數秒:“怎麼幫?”
小郭:“你接受一個網絡媒體的採訪,說鏡頭通敵。”
曹雲恍然大悟:“越三尺吧?”
小郭尷尬一笑:“越檢察官因爲職責原因,不太適合直接介入本案。我們收到一些消息,鏡頭沒有回越南。如果你說明鏡頭在法庭上一些非常規行爲,就可以逼迫鏡頭無處可藏。不僅金俊不會放過他,大聯盟也會找他。”
“非常規?”
小郭道:“比如,鏡頭是故意單獨和證人律師在一起……不需要你說的很清楚,你就說懷疑鏡頭是故意的,否則以鏡頭的閱歷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曹雲想了一會:“越三尺知道不知道這是惹麻煩?我不能幫,我不能給自己惹麻煩。兩位,還做筆錄嗎?不做我就走了。”
小郭:“小雪,送下曹雲。”
趙雪點頭,站起來送曹雲離開。曹雲離開不久,越三尺推門進入,問:“怎麼樣?”
小郭:“他不幹。”
越三尺道:“在我預料之中,再見。”
越三尺離開,到了自己車上,連線:“鏡頭,曹雲在近期,也就這兩天時間會接受一家視頻網站的採訪,他會誣陷你不僅沒有盡職爲僱主謀取利益,並且還有放水的嫌疑……你沒嫌疑,你確定嗎?曹雲用謝羽之死把你逼出來,於是你跳過了善後案。”
鏡頭:“越檢察官,我承認爲了自保跳過了善後案。沒辦法。謝陸有實證,他不是襲擊金俊的幕後黑手,曉月纔是。曉月和謝羽沒有血緣關係,我就得爲謝羽之死買單。你知道烈焰法庭,他們只要名聲,肯定不會保護我,並且還會履行諾言把我交出去。”
越三尺道:“我可以讓曹雲閉嘴,甚至可以說服曹云爲你辯護,說明你盡力了。”
鏡頭:“你要什麼?”
越三尺:“我要曹烈。”
鏡頭:“不可能,無數人要找曹烈呢。”
越三尺道:“好吧,我反過來問,你能給我什麼?”
鏡頭:“信息。”
“有些信息不值錢。”
鏡頭道:“你們對葉瀾調查有什麼進展?”
越三尺:“可以說沒有進展,她的簡歷就是一個普通的女生。”
鏡頭道:“我只能說葉瀾、曹雲、烈焰法庭和鬣狗之間,在這兩個月時間內,會發生一些故事。至於是什麼故事,我不能說,你也別問。”
越三尺反問:“鏡頭,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曹雲誣陷你?你和我聯繫,就是希望我能介入此事。”
鏡頭笑了,道:“也許是!你是這盤棋的一枚棋子,有用沒用還不知道。但是我方知道你在棋局中,對方不知道你在棋局中,就這點我方是佔了便宜的。我知道越三尺你從小被祖父薰陶,立志做一個超越祖父的神探。要做神探不能只侷限小案,必須辦大案,轟動全城,全國,甚至全球的大案。大聯盟肯定是你的終極目標,鬣狗和烈焰法庭應該是你的階段性目標。”
越三尺沉思片刻:“你是鬣狗那邊的,還是烈焰法庭那邊的?”
鏡頭道:“我不能告訴你!我知道曹雲肯定不會自找麻煩,他不是那種人,就算你給他一千萬,他也不會誣陷我,因爲不值得爲一千萬丟掉他黑白通吃的律師招牌。既然你想到了,我也不騙你,確實是要拉你進遊戲。計劃已經比較周詳,就等着曹雲發動這場戰爭。”
越三尺問:“怎麼發動?”
鏡頭回答:“作爲一名檢察官,你能不能監視一個人的賬戶呢?”
越三尺道:“需要申請。即使是臨時監視,事後也必須寫報告,說明監視的理由。”
鏡頭:“我不認爲你是喜歡寫報告的人,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再見。”
越三尺手握電話,鏡頭很明顯告訴她,監視曹雲賬戶就知道戰爭什麼時候開始。都是壞蛋,正常以爲鏡頭末路,找自己這根救命稻草。孰不知,人家只是爲了透露一個信息。在未立案情況下監視私人賬戶,這是違規甚至違法的做法,肯定不能通過司法資源來做這件事。
……
曹雲打車回律師所,車上撥打了葉瀾的電話:“美女,明天約會嗎?”
葉瀾:“你回來了?”
曹雲:“嗯。”
葉瀾:“你還沒回律師所,就急着約會?”
這個世界的人,都有極深的疑心病。人和人之間的信任被狗吃了嗎?
曹雲:“約不約?”
“約!”葉瀾想了一會:“明天上午九點,你到超帥蝦酒店公寓接我。”
“OK!”
曹雲掛斷電話,沉思着,鏡頭死不死呢?這次他乾的不算漂亮。不好說,不瞭解金俊。曹雲約葉瀾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葉瀾說的兩百萬酬勞。第二個目的是二號法官說明的投資信息。
投資賺錢啊!自己這麼幸苦不就是爲了賺錢嗎?有人問黃秋生:影帝和片酬,你怎麼選?老黃回答:片酬,拿影帝也就是爲了加片酬。人:影帝有獎盃。老黃:獎盃拿來喝水?
聲譽也是這樣,賺聲譽目的就是爲了錢,很俗的理由,特別的俗氣。曹雲就是這麼一位俗氣而不高大上的人,現在就看謝陸那邊要怎麼意思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曹雲接電話:“謝總你好。”
謝陸:“我看了視頻了,乾的不錯。”
曹雲:“謝謝謝總誇獎。”
謝陸:“距離你們律師所五百米處有一處莊園,面積比你們律師所更大一些,主建築小一些。”
曹雲問:“謝總你說的是愛蝦莊園?”直線距離雖然只有五百米,但律師所和愛蝦莊園沒有直接連接道路。愛蝦莊園是靠山而建,面海但是不面公路,這個莊園特別精緻,泉水從山上引來,在莊園內形成一個三百平的小湖。小湖周邊全部是草地,靠山有一小片的白樺林。主建築只有一百多平米,兩層,整體爲北歐風情的木製結構。
這是一座非常童話、夢幻和美麗的莊園。目前由一家物業公司管理,用於出租,每次五萬元,爲高檔影樓拍攝婚紗照提供服務。
謝陸道:“明天你去XX大廈12層找劉總,辦個手續,它歸你了,稅我這邊會處理。”
這似乎太奢華了,律師所市場價就達到了七千萬,愛蝦莊園和律師所市價差不多,但是裝修和設計絕對不是律師所能比的,轉手賣個八千萬問題不大。
八千萬很貴?班門弄斧的的介紹下沒見識蝦知道的豪宅。以閩D來說,鼓浪嶼2011年一套別墅起拍價兩億。主島內兩百平米的別墅一千五百萬算是撿漏。四千到六千萬的比比皆是。雲頂山就不說了,一座別墅近兩億,平民點的五緣灣別墅一平米十五萬……
愛蝦莊園虧就虧在距離市中心遠了一些,價格自然也就低了很多,比不上孫雪衣他們住的市中心富人區。
曹雲不是很有興趣,道:“謝總,晚一些給你電話可以嗎?”
“怎麼?不滿意?”
曹雲回答:“不是,非常滿意。不過我是律師所的律師,必須先和老闆商議一下。”愛蝦莊園屬於謝陸私人贈與,和律師所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曹雲知道高山杏不會反對,但是徵求高山杏的同意,是作爲一名下屬應該做的。
反過來說,如果曹雲知道高山杏會反對,曹雲就不會徵求高山杏的意見,尊重和妥協是互相的。
謝陸似乎很滿意曹雲的態度:“那晚飯後我給你電話。”謝陸大手筆一個原因他遵循有功重賞的原則。另外一個原因,將來說不準什麼時候還會麻煩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