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
“您...您到底想要怎麼樣嘛！”
“我是真的不能給你當徒弟啊！”
聽古老爺子唱起了調子不知道拐到哪國的甜蜜蜜，陸玖玖終是崩潰了，兩隻手無力地抓着頭皮。
“你放過我這個孕婦好不？”
“放過？我放過你，誰放過我？”老大爺放下了裝着冰可樂的保溫杯，目光炯炯的看向陸玖玖，氣質忽然驟變。
他緩緩站了起來，語氣悲愴又有力，瞬間把整個開封菜裡的氣氛都給拉動了起來。
“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爲何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出現對這個世界來說意味着什麼？是世界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世界？”
“我和宇宙之間有必然的聯繫嗎？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過去的時間在哪裡消失？未來的時間又在何處停止？我在這一刻提出的問題，還是你剛纔聽到的問題嗎？”
陸玖玖：“......”
見陸玖玖沉默，老爺子猛地又一拍桌子，衝她咆哮。
“是我需要一個徒弟嗎？還是一個徒弟需要我？”
陸玖玖下意識接話：“是.......”
是個鬼！
她馬上死！真的！
***
爲了不被老爺子牽連一起去青山精神病院報道，陸玖玖果斷的拿起桌子上的漢堡塞進了老人嘴裡，拖着他出了餐廳。
她之前留的有苗所長助理的電話，這會兒終是派上用場了。
“玖玖，不好意思，院長說他很忙。”電話那頭，男人溫潤的聲音帶着一抹笑意。
“那就派臺車來接啊，或者你們說個地址，我送貨上門也行。”陸玖玖毫無力氣的說道，什麼錢不錢的，都不重要，她感覺，再和這老爺子待一會兒，她非得得產前抑鬱不可。
“這...”
“這恐怕也不行，院長說他出差了，起碼2個月都回不回來，你師兄的手術也需要古老爺子做，所以...”
不用他再往下說，陸玖玖已經果斷掛了電話，活着真難！
***
雖然不用動腦就能看出來苗所長和眼前的老頭是故意串通好的，但爲了自家師兄，陸玖玖還是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KFC就在他們小區門口，單方面宣佈吃多的老人要求走路回家，順便消食，陸玖玖只好陪他一起。
六七點本就是下班的高峰期，陸玖玖的臉和老頭的一身道袍格外的引人注意。
前腳陸玖玖剛剛踏進了家門，後腳，她就收到了傅流琛的短信。
【玖玖，你在家裡藏個睡美人就算了，怎麼現在連老頭都不放過了。】
陸玖玖：“......”
陸玖玖眼皮擡了擡，看向了進了門就開始拿着羅盤各種丟石頭的老頭，沉默的將手機屏幕暗滅了。
是她不放過老頭嗎？
分明是蒼天都不放過她！！
“這就是你想要救的男人？果然是個美人啊。”
古老頭佈置好了幾個陣法之後，便自個摸進了墨師兄的房間。
“唉，就是臉長得太大衆了，總感覺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陸玖玖：“......”
***
爲了避免自己被氣到真英年早逝，陸玖玖和老爺子進行了一輪並不怎麼友好的協商，以每天三頓她親手做的飯爲報仇，老爺子負責在她找到能完全喚醒師兄的方案之前給墨師兄續命。
爲了展示自己的水平，老爺子在施針的時候還專門拉着陸玖玖看。
他想，陸玖玖之所以怕麻煩，肯定是沒有見過他的厲害。
如果她知道他足夠牛叉，那.......
老爺子費勁的將原本只用幾個動作就搞定的施針動作硬是編了一段長達半個小時的舞蹈，一段舞蹈跳下來，他腰痠背痛腿也抽筋。
但效果也是斐然的。
男人的身上排除了一層雜誌。
頗有玄幻小說裡的氣氛。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想不想學？只要你...”
“我什麼？”一道聲音接道。
“只要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教你！”老人得意的晃着腦袋。
“哦，那你別教了，把東西帶進棺材裡吧。”
古老：？？？
古老爺子傻了。
不是，他剛剛不是在給男人扎針嗎，也沒有碰到陸玖玖的腦子啊，怎麼她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小姑娘剛剛還挺正常的，怎麼......
他迷茫的回過頭。
越過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陸玖玖，看到了三米外，笑得人畜無害的唐謹言。
“是你！！！”
老爺子激動的跳了起來！差點沒把金針都給扔了，來個天女散花。
唐謹言歪着腦袋，從管家手裡接過了一件披風，輕輕搭在自家妹妹身上之後，才懶洋洋的衝某人勾了勾手指。
“是我，然後呢？你想毒死我嗎？我可是她親哥哥哦！”
古老爺子：？？？
古老爺子：什麼玩意，你再說一遍？
***
足足用了2個小時，古老爺子才消化了自己兩次看上的徒弟都姓唐這個可怕的事實。
倒不說他和姓唐的有仇，可能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早在7年前，他其實就想收唐謹言爲徒弟的，但是那會兒唐謹言剛接自家親爹班，因爲不想和他糾纏，就直接告訴他，自己是要當首富的，還說什麼學醫治不了腦癱。
他不甘心呆在他身邊好久，試圖用自己精湛的醫術（毒）滿滿洗滌他的心靈。
但後面他才發現，狗男人都沒有心，他一直以爲的唐謹言竟然他弟弟扮演的。
他下得那些毒非但沒有讓人痛苦，反而誤打誤撞的，把唐謹行給治好了。
最可氣的是，這唐家居然還不給他醫藥費！說什麼不追求他下毒已經很好了！
不是。
明明他們是他們騙他啊！
“我覺得，這次的事你也不能怪我妹妹，要怪就怪你師兄，我可是和他說過了，玖玖是我親妹妹。”
“我覺得要不這樣，你乾脆加入我們唐家得了，等陸玖玖的三個孩子出生之後，你再想別的。”
“三個孩子嘛，你總能成功一次的，要是一個都忽悠不到，那...我要是你，我就去後面找口井。”
“淹死嗎？”古老爺子氣鼓鼓問到。
唐謹言：“不不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到底多失敗。”
古老爺子：“......”
他最失敗的就是沒有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