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有過許多不太美好記憶的傅奶奶，陸玖玖還是更站古蕭。
但......
每當她想要誇誇古蕭時，這位大爺總是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顛覆她的三觀。
比如此刻，先不說他那賽狗屁的紅配綠搭配，大爺啊，這是寒冬臘月啊，雖然研究所裡面很熱，但也不至於穿一個海邊兒穿的花褲衩出來呀！
迎着傅奶奶無法理解的眼神，陸玖玖也很想給自己的臉擋住，和某人立刻劃清三條長江那麼寬的界限。
“怎麼了玖玖？你怎麼不說話？”
“我可是在幫你呀，你還想不想我治病了。”
察覺到陸玖玖想溜，古蕭立刻點破了她。
聞言，陸玖玖生無可戀的轉過頭，擡眸看向了傅奶奶。
“奶奶，這位的確是正經人，就是年輕的時腦子受了點傷，有點後遺症審美變得很奇怪。不過你放心，他的醫術還是非常厲害的，他是我們所長的弟弟，專門研究新型病毒的。”
“這樣啊。”
“那上次......”傅奶奶想起了自己上次還說人家是流氓，頓時老臉發燙。
“上次是他想給你做心電，醫生眼裡，病人是沒有性別的。”陸玖玖又解釋道。
“就是，就算是我想耍流氓，我也找個小姑娘，不找你啊。”古蕭晃悠悠說道。
一邊給傅奶奶扎針，他一邊還不忘嘀咕：“老太太啊，咱倆年紀差不多，我也就託大說你兩句，這做人啊，不能太浪，也不能太苛刻，不然就容易被身邊的人報復。”
傅奶奶看着他用力往自己身上戳的手，嘴角抽了抽。
她意識到了！
可不是呢，她現在就遭到了報應了！
“你說的對。”傅奶奶一邊吸氣一邊道。
“那可不是，我一直都挺對的，所以你記得一會兒把欠條給我寫了。”
傅奶奶：“欠條？”
傅奶奶迷茫的看向陸玖玖：“玖玖，你不是說我這屬於新型病毒嗎？看病還要錢嗎？我手上的錢不太多了，可能是要賣些珠寶。”
古老：“這裡看病不要錢，但是找我看病要錢。”
陸玖玖：“古老...”
“你閉嘴！我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打折的。”
“除非你現在立刻磕頭給我拜師，否則別想！”
古蕭冷哼道。
磕頭拜師？
給一個奇葩？
見陸玖玖想說話，傅奶奶連忙拉住了她的手：“玖玖，別，奶奶有錢。”
陸玖玖：“不是...奶奶...我...”
古蕭直接將一張紙條甩給了老太太，讓老太太簽字：“別啊你啊我的了，先把錢交了，不然我不保證一會扎針不會扎歪啊。”
傅奶奶沉默了三秒，現在受到在紙上籤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了手印。
針歪不歪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想再錯下去了。
她可以不對陸玖玖好，但她想做善良的人......
***
陸玖玖跟着古老離開病房，還未說完手裡就被塞了一張欠條，不是別的，正是剛剛古老敲下的竹槓，傅奶奶存在瑞士銀行的一些珠寶首飾。
拿着卡，陸玖玖在頃刻間明白了什麼：“古老...傅奶奶她...”
“拿着，別BB。”
“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真的不知道比你多多少次。老太太可能是一時間真的想清楚了許多問題，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你要只指望一個惡人一下子變成一個拯救世界的善人這是不可能的事。”
古蕭揹着手，腦後的小辮子伴隨着他的頭一搖一搖，倒是有幾分可愛。
“我知道...可是她情況的確是不太好了，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將死之人怎麼了？將死之人就不會反撲，過來咬你一口嗎？你知道她身上的毒傳染性有多高嗎？我昨天隨隨便便取了一點給小老鼠注射了，你知道小老鼠變成什麼樣子了麼。”
“陸玖玖，我以爲你見識過那麼多陰暗，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應該知道有些人纖絲是不會寫在臉上的。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純真！甚至有點傻。”
陸玖玖：“我...我不是傻。”
陸玖玖小聲嘀咕道。
她自問自己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但她也和聖母掛不上關係。
不然在上次的時候，她就拼命的攔着老太太了。
她只是...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奇蹟和改變而已。
***
研究所不允許外人進入，哪怕是傅流琛也不行。
所以在陸玖玖忙着救老太太的同時，傅先生也沒閒着，他去了一趟看守所見了文茹萱。
都到了這個時候，文大小姐在見到傅流琛時依舊是底氣十足，自傲的。
她十分平靜的拿着話筒，看着對面男人的眼睛：“傅流琛，想辦法讓我出去，你想要的我都能解決。”
“我想要的你都能解決？”
傅流琛被她自大的話都樂了。
他懶洋洋的歪在椅子上，舉着手臂輕笑：“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當然，你想要你奶奶的病好。想要你姐姐，只要你能讓我無罪釋放，我就幫你把你姐姐救出來如何？”
“姐姐？”
“是啊，你難道不想找到你姐姐嗎？你姐姐她可是還沒有死。”文茹萱見傅流琛一臉淡然，忍不住拋出了新的籌碼：“你奶奶身上的病毒就是來源於關押你姐姐的那個地方。”
病毒...姐姐...
傅流琛眼底涌動着一抹暗芒。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瘋病，好像是怎麼治療都治不好。
也許...這幕後的人都是一個？
“那個地方在哪？”他問。
“我不能說，除非你讓我出去。”
“那你呆着吧。”傅流琛說完，站了起來。
文茹萱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離開，驚訝的嘴巴都裂了，足足忘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隔着窗戶在那頭大喊。
“傅流琛！！！你個冷血動物你真的是爲了陸玖玖什麼都不要了是啊！！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個掃把星？她的命格是個死人。”
“死人？”傅流琛的眼底的光瞬間被冷氣瀰漫，他停下腳步，冷冷的望着文茹萱，一點一點咧開了脣。
“你說的對，我不喜歡活人，尤其是話多的，看着就難受。”
文茹萱：“傅...”
“所以...你什麼時候死？不如明天如何？”
文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