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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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衡將老鬼比喻成一種病毒。
一種傳播速度非常快的病毒——
此刻已經降臨到這九十萬妖獸大軍的頭上,他的首要目標便是眼前那風嘯銀猿以及花面黑蛛。
在那一日,三個妖王回來了兩個,還是傷殘之後。那花面黑蛛看似安分了許多,與其餘妖王老老實實的在營帳外升起了禁制來防禦那個人族的神秘強者。
即便如此,終究還是擋不住那個強者出現在營帳當中。
夜深了,風嘯銀猿和那花面黑蛛卻怎麼也睡不安穩,他們看着營帳外面的大營。爲什麼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一樣,那眼睛背後是怎樣的強大沒人清楚。只是知道.......
第二天又要有妖獸死掉了。
事情是幾天前開始的——
首先是死掉了一個妖獸,他的屍體被扔到了大營的門口,禁制的保護範圍之內。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直至次日,又有十個妖獸的屍體擺在了大營的門口,到了第三天,十個妖獸屍體變成了一百個、很多妖獸清楚接下來第四天的時候,屍體會變成一千個。
這是一個規律,同時也是一個挑戰,至於挑戰者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在那黑暗當中,無論他們如何加強禁制,加強營帳的防備,到了第二天,總是有妖獸的屍體躺在大門口那裡。
到底是那個人太強,還是那這禁制太弱根本就攔不住這人。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答案——對付不了。
風嘯銀猿和花面黑蛛也漸漸開始瞭解了爲什麼濁血藍烏他們一幫妖獸會如此的恐慌,並非是沒有理由的。
這一夜,花面黑蛛還有風嘯銀猿,連恐慌的濁血藍烏都沒有睡着。他們守在了大營外面,看着那正在蠶食着他們妖兵性命的黑夜,他們今晚必須要找出那個所謂的強者到底在哪裡?
只是一夜過去了,大營裡面是如此的安靜——
第二天並沒有一萬具妖兵的屍體出現在大營門前。
就在三個妖王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在另一邊的大門那裡,傳來了更加驚動的消息。三個妖王率領着手下所有的七階妖王前往那裡,他們瞧見的還是妖獸的屍體,只不過不再是妖兵的屍體。而是一個妖王的腦袋,他的身體不見了。留下的只有一堆骸骨。
“是被吃了嗎?”
經歷過那個強者恐懼的毒蛇妖王們恐懼的說道:“那個傢伙竟然把他給吃了......”
恐怖的陰雲就這樣降臨到了大營的上空。曾經強橫的妖族在花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跟前,變得如現在這般如此的弱雞,這使得他們自覺慚愧。最終在濁血藍烏的建議之下:“修建防禦工事!一旦那個強者將我們這裡的地形搞清楚,帶領人族大軍殺過來的時候,如果沒有防禦工事的輔助,恐怕我們會非常的被動。”
那風嘯銀猿不以爲意的說道:“就算是大軍殺到又如何,大不了就戰鬥。”
只是此刻已經並非是戰鬥那麼簡單,即便是出身毒辣的花面黑蛛也未敢輕易的選擇去作戰,尤其是濁血藍烏的話提醒了他。
“此人在我們這裡不現身,應該就是在探察我們的排兵佈陣!”花面黑蛛言道:“不能讓他就這麼簡單的得到對付我們的辦法,我贊同藍烏妖王的建議,修建防禦工事,同時由我們三位做主力,搜索那個神秘人的存在,在他沒有將這裡的秘密泄漏出去之後,擊殺他!”
就這樣——
防禦工事再度興起,這一次的範圍更大,足有失地的五分之一的大小。所以所修建的防禦工事也更加的廣闊。不僅如此。這防禦工事還延綿到了南雲國等國以外的國家。
在姜衡的“蠶食”計劃再度開始施展的時候。
三個八階妖王也開始了他們那個捕捉神秘強者的計劃。
在三個妖王聯手之下,他們的目標放在了遠離妖族大營千里之外的一片平原當中。
那裡已經離開了妖族大營的範疇,更加往裡深入。
那濁血藍烏言道:“這傢伙多半已經將我們的秘密探知到了,準備往更深的地方而去!”
望着那神秘人所面對的方向,花面黑蛛言道:“他好像是往礫岩將軍的主力軍那裡前去的!”
“可不能讓他發現我們的主力!”
風嘯銀猿一馬當先的衝到了前面,三個八階妖王落到了那萬里之內的平原之後。只看見那裡四處是荒蕪的土地——
已經過去了上萬年,這裡當年人族耕地的跡象已經漸漸的消失。看着那荒蕪的只剩下雜草叢生的平原,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是人族的國都,在這裡曾經有人族繁衍過、生活過。
濁血藍烏體內的姜衡通過濁血藍烏的雙眼看着眼前這片荒蕪的土地,心中免不了有一些感慨。
“是人族當年留下的城池!”
風嘯銀猿在不遠處發現了當年人族的城池,但是因爲長期受到戰亂,以及妖族的踐踏,以及天災人禍,這片城池已經大半都淹沒在了土壤底下。在那裡,已經再難瞧出那當初的繁華,只能約摸的估計出這裡的房舍應該佔據了百里之地。可見城池之大,不亞於南海城那裡。
三個妖王落在那城池的上空,風嘯銀猿第一時間發現了一點人爲留下的蹤跡:“有腳印!”
花面黑蛛當即撲過去:“是故意留下的。不過這腳印怎麼一深一淺!”
“我與那人交手過!”濁血藍烏言道:“是一個瘸子!”
“竟然還是一個瘸子!”風嘯銀猿冷喝道:“若是被其餘的妖族聽到了我們被一個人族的瘸子折騰到這種境界,豈不是淪爲笑柄!”
濁血藍烏不遠,趁着兩個妖王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一團黑氣從他體內飛出。
片刻後,天空中忽然飄來了一片黑雲,那黑雲壓在了三個妖王的頭頂。
不久後,風聲,雨聲齊刷刷的落下。
只是這雨和風有點奇怪......
花面黑蛛看着那虛空,皺着眉頭說道:“怎麼只聽見聲音,卻感受不到風雨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