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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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些方面，一個瘋了前掌門遠沒有一個死了前掌門解釋起來要讓青巖古派有面子的多！
.......
哼！
朔不二冷哼一聲，他終於清楚爲什麼姜衡的所作所爲爲何會讓人如此琢磨不透。
是啊！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了石明山，恐怕連他朔不二也會執迷不悟的相信門派史冊中記載的——
【前掌門路當真人爲保門派安危，與大戰中重傷，後不治身亡......】
......
山谷外，黑羽鷹妖帶着端木還有江流兒來了。
姜衡指着江流兒：“看見那個孩子了嗎？他可是路當真人的嫡傳弟子，十年前那個時候，他便已經入門了、算起來...就連你也得喊他一聲師兄的......”
離開妖獸山谷，迴歸途中，朔不二不斷打量着這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孩子。
“你真的已經十八歲了？”
疑問提了好幾次，江流兒保持着他常有的微笑點點頭。
姜衡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事情需要跟朔不二確認一下：“之前離開的那個拿火謁劍的女子就是你們內門大師姐？”
“沒錯！”姜衡能一開口就辨認出火謁劍，朔不二隨即多問了一句：“你們認識？”
姜衡點點頭：“嗯！我被她揍過！”
對於這件事情，他不需要掩飾。
修行途中打不過被揍，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被一個門派中第一弟子給揍了，不丟人！
朔不二對於姜衡被那個大師姐揍了的事情也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我一點也不驚訝！”
反倒是在話題本已經結束的時候，想到了那些邪屍：“對了，那些邪屍呢？”
姜衡回答道：“已經在我和石明山戰鬥的時候，被消滅了！”
朔不二不解道：“那石明山怎麼會使用邪屍？”
姜衡非常肯定告訴朔不二：“石明山那種人是不會修煉這些的！煉製邪屍的恐怕另有其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煉製邪屍的人還活着，要不然這些邪屍早就該成爲無主之物，至於後果，你能想象的到的......”
“沒有人控制的邪屍會直接對妖獸山林下手，首先遭殃的便是妖獸山林中所有妖獸。”朔不二自然明白那些邪屍不受控制之後，會是什麼結果，但也疑惑：“可爲何那人要煉製這些邪屍，並且將這些邪屍留在這裡呢？”
姜衡笑着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真的不清楚？”
“真的！”
.......
面前這人是一個喜歡笑的傢伙，無論是怎樣的表情，都喜歡帶上一個根據不同表情呈現出來的笑容。
看得多了，會有點不耐煩的，好在他每一次說的話又都能給人新的想法。
就如同到了落日峰......
朔不二青巖見到了青巖別派的存在之後，他心頭的複雜更加濃郁了。
當年到底有怎樣的隱情，會使得一代掌門落得如此地步！
碰巧，那瘋子師父竟然也很趕時候的出現了。
一上來就撲到了姜衡跟前，撒潑方式的打滾胡鬧着：“好吃的！我要好吃的！”
姜衡衝着朔不二使了一個眼色，朔不二立刻明白麪前這位便是十年前名義上亡故，現實卻是已經瘋了的路當真人。
就在他忍不住上前時，江流兒下意識往前一步，護在了師父身邊。
姜衡對江流兒揮了揮手，示意他放心，他方纔退下。
姜衡隨即從納戒中取出了古鏽劍，這把當年路當真人名震青巖國時所用的兵器出現時。
最震驚的便是江流兒.....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那把鏽跡斑斑的劍，雙眼無比激動，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這是古鏽劍.....師父當年的......”
姜衡點點頭。
而一旁的端木只是因爲那是一把金執兵器，驚得張大了嘴，隨即很破壞氣氛的說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咱們太上掌門能不能把金執級別兵器也給咬碎，吃了！”
朔不二立即轉頭，疑惑的看着端木，端木卻一直盯着瘋子路當。
只聽見“咯噔”一聲。
朔不二再度回頭的時候，瘋子路當的門牙已經掉在了劍身上，嘴上掛着鮮血夾雜着哈喇子。
嘿嘿的傻笑了兩聲之後，便抱着古鏽劍，一蹦一跳的往道觀房頂上去了。
“好吃的！好吃的！”
......
難以說清的複雜感，縈繞在朔不二的心頭。
尤其是當這一切都親眼所見之後......
他望着在道觀房頂上，抱着古鏽劍不斷試圖去狂啃的路當真人。
他真的已經瘋了？
史冊中記載的那位被評價爲——極有可能帶領青巖古派重新走回巔峰的天才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許久，轉身離開前，雙腿忽然跪在了石道上。
衝着道觀高處的瘋子，拜了三拜。
隨即離開......
在他離開之前，姜衡向朔不二開口求助：“勞煩你回去之後，進一次你們青巖古派的藏經洞。”
朔不二問道：“去那裡做什麼？”
姜衡說道：“幫我查一下，有關妖獸山林我們遇到那個結界的事情！”
“這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
朔不二當即想到這些，但姜衡只是搖搖頭，也沒說不是，也沒說是。
朔不二望了望瘋子路當，最終選擇答應：
“好！我查到了之後，便會立刻來此告知於你！”
......
望着朔不二下山，漸行漸遠的身影。
老鬼化作一團黑氣環繞在姜衡身邊，開口問道：“你就不怕他泄露什麼嗎？”
姜衡十分堅信的說道：“不會！”
老鬼笑道：“太自信了吧？”
姜衡說道：“不是自信！是因爲他和我一樣都好奇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有着怎樣隱情......而且在查到之前，是絕對不會走漏一點風聲的！”
老鬼道：“希望他沒有愚蠢到打草驚蛇的地步。比如直接去問自己的師父？”
“他沒有這麼蠢！”
姜衡隨即扭頭，也與朔不二之前一樣，以同樣的姿勢望着道觀上那瘋瘋癲癲的路當真人，嘴邊喃喃自語的說道：
“那時候，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讓我越來越好奇......更讓我越發想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