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魚用玉家擒拿手都能差點打敗毒皇，他若是達到小魚這個程度，打敗毒皇簡直就是指日可待了。
可看完神秘至尊傳給他的信息，莫凡臉色頓時就變了。
玉家擒拿手很強，尤其還是意境階段的玉家擒拿手，可這在毒皇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上午，毒皇幾次出手，那幾招威力之所以那麼大，只因爲那已經超過了意境階段，是‘勢’的境界。
這可是比他們三個厲害太多了，整整高出了一個境界。
除了小魚上次出其不意才差點傷到毒皇，真的打起來，他們誰都不可能是毒皇的對手。
哪怕他成功複製了小魚的那幾招神來之筆，頂多也就是意境階段後期而已。
只要不到‘勢’，結果就沒什麼不同。
“武技不是符武。
符武，你只需要知道原理，剩下的交給天道就行了，幾乎等於是完美的複製。
可武技，符紋師的手段只能複製當時的情形，究竟能領悟多少，能走出去多遠，還得看你自己的努力。”
瞳孔深處，神秘至尊再次開口了。
莫凡心神猛地一震。
沒錯，武技不是符武。
符武可以說是完全仗着天道的力量，直接複製了別人的招式，威力幾乎一模一樣，區別不會太大。
可武技不同，符紋師的手段僅僅是輔助，到底能走多遠，還得看他自己。
小魚的玉家擒拿手只是意境中期，可他複製過來後，誰說就只能止步於意境中期了？
“多謝，我明白了！”
莫凡眼睛一亮，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默默在心中道謝。
……
約定的第四天。
隨着毒皇的再次出現，莫凡睜開眼睛，起身就迎了上去。
看着莫凡走出去的背影，玉夫人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看。
“小子，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厲害手段沒有使出來。”
昨天她已經把所有厲害關係都跟莫凡說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原以爲莫凡也該想通了。
可現在看來，結果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莫凡竟依舊如故，儼然就沒有把她的提醒當回事。
依舊堅持自己上去打？難道昨天的教訓還不夠嗎？
還是說，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小子就準備好了更厲害的手段，有信心打敗毒皇了？
厲害手段？莫凡還真沒有。
當看到莫凡擺開起手式的那一刻，玉夫人本來還有點期待的目光，隨即就暗了下去。
還是玉家擒拿手！
換了小魚，雖然也沒可能打敗毒皇，但至少還有一兩分盼頭。
可莫凡，還是算了吧。
當初跟那些毒皇使者動手時還看不出來，但昨天在毒皇面前破綻百出的一幕足以說明問題了。
可就在這時，毒皇臉色微變，玉夫人也突然瞪大了眼睛。
再次面對毒皇的攻勢，莫凡依舊頂着符武鐵壁，但纔出手第三招，形勢就突然發生了變化。
還是玉家擒拿手，可這一招卻恍若神來之筆，跟昨天的破綻百出截然不同。
“不對，這小子昨天難道是故意的？”
毒皇臉色一沉，身上的氣勢陡然上漲一截。
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莫凡只感覺身體猛地一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僅僅是一頓，然後就差之毫釐地跟毒皇擦身而過。
“我去，就差一點，剛纔是怎麼回事？”
莫凡暗暗咬牙，臉色很有些不甘。
但沒等他想明白剛纔是怎麼回事，毒皇的攻勢就來了
接連幾聲悶響，莫凡呼吸一滯，身上光暈連連閃動，擋下大部分攻擊的同時，剩下的力量震得他當即倒飛了出去。
“哼，小子，好算計啊。
本座昨天還在奇怪，你妹妹的武技都這麼厲害了，你的武技怎麼會平平無奇？
原來你是故意的，還寧願被本座虐打了一頓，就只爲了剛纔這一次出其不意地偷襲？”
毒皇冷笑着一步步走近。
別說毒皇是這個想法，就是玉夫人也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唯有書聖，看不出半點驚訝，神色相當平靜。
不錯，莫凡的玉家擒拿手完全是玉夫人教的，莫凡有幾斤幾兩，玉夫人再清楚不過了。
可剛纔莫凡那幾招，分明就是神來之筆，甚至不比小魚遜色多少，妥妥的意境階段中期。
莫凡的玉家擒拿手一直都不怎樣，連鱈兒都比他強得多，這纔過去一個晚上的時間，他怎麼可能進步這麼大？
除了故意藏拙，想找機會給毒皇來個出其不意，玉夫人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剛纔那是什麼？別告訴我，那也是武技！”
莫凡臉色發白，吐出了口氣後，卻是不答反問。
剛纔出其不意的一招，差點就得手了，雖說只憑這一招不可能打敗毒皇，可至少也是第一次傷到毒皇，意義不同。
偏偏關鍵時候，一股莫名的力量落在了他身上，導致這一招慢了半拍，可謂是前功盡棄。
“哼，你也太小瞧本座了，對付你小子，本座還不至於非得使用修爲。”
毒皇聽出了莫凡話裡的意思，他不屑地搖了搖頭。
莫凡沉默了，書聖和玉夫人都沒有開口，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真的是他猜錯了，毒皇並沒有違反約定，不曾動用修爲？
也就是說，剛纔那種從毒皇身上冒出來的神秘力量，跟修爲無關。
“等等，這難道就是‘勢’？”
突然，莫凡臉色一變，隨即就看向了玉夫人。
果然，玉夫人默然點頭。
“不錯嘛，小子，居然還知道‘勢’。
在帝國軍部，知道意境後面還有個‘勢’的人可不多。”
毒皇有些意外地看了莫凡一眼，那眼神，就好像莫凡沒資格知道這些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帝國軍部的武技，除了跟修爲直接掛鉤外，境界頂多止步於意境層次，然後就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空間了。
按說，莫凡一個沒有背景後臺的小小中尉，的確是沒資格知道武技境界的事。
可惜，毒皇並不知道，當初在新兵擂臺戰上，莫凡等人就得到過帝國武聖的指點，初次接觸到了武技境界。
而後，又有神秘至尊傳給他的詳細資料，其中清楚詳述了武技境界的具體劃分。
所以，莫凡不僅知道‘勢’，而且，就理論方面，他知道的未必就比毒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