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萬萬沒想到,在他手段盡出,連最強符武,還有後手都拿了出來的情況下,結果他居然還是敗了,而且敗得毫無爭議。
然而,就在他心灰意冷,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墨非竟主動認輸了?還是在勝券在握,第一名唾手可得的時候主動認輸的,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他?可憐他?
那時候,他嘶啞着聲音,幾乎是低吼着問:“爲什麼?”
墨非怔了怔,然後才苦笑着解釋:“鄒越大哥,具體原因我沒辦法說。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目標真的只是前三,再高的名次,給我也沒用。因爲那個前往十大聯盟國符武分部進修學習的名額,不但不可能落到我頭上,即使真給了我,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我也沒辦法去。”
儘管最後那場決賽結束了好一會兒,可墨非最後那番話,他卻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一想到自己這個第一是墨非讓出來的,而且,上面四位大人似乎全部知情,卻詭異地沒有提出半點反對意見,鄒越心裡就始終憋着一股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兄弟說話這會兒,高臺上的夜老和兩位中年官員開始放進入複賽和決賽的各種獎品,而身份最重要的俊朗少年,卻突然不見了人影。
高臺上空,厚厚的白雲上,俊朗少年懶洋洋地坐在精緻靠椅上,淡淡瞥了一眼另一頭:“小子,別裝暈了,這是會場上空,除了我,周圍沒別人。”
墨非睜開眼睛,瞧了瞧四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怎麼又到這裡了?”
驚呼了一聲,他連忙警惕地瞧着俊朗少年:“大人,你還想做什麼?”
身下的白雲,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俊朗少年所謂的飛行器飛雲。
上次他受到禁制靈紋的影響,情緒完全不受控制,攻擊了東園公國的官員,隨後就被俊朗少年帶到了這裡。
當初,他受傷不輕,陷入了昏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這裡,這並不奇怪。
這次呢,他可是假裝昏迷,實際上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但結果他竟還是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了這裡,居然連他本人都沒有半點察覺,這手段也太嚇人了。
再說,當初把他帶到這裡,還可以說是因爲那塊信玉。那這次又把他帶到了這裡,難道是因爲那位莫須有的老師符紋大師李睿?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半天,終於咬了咬牙:“不管了,只要他真問起這件事,我就咬定什麼都不知道,讓他自己瞎猜去。不然,要是說錯了,遲早會被現,將來肯定更麻煩。”
突然,一個東西從空中朝自己飛來,他匆忙接了過去:“項鍊?”
俊朗少年翻了個白眼:“看清楚了,這是手鍊!”
說着,俊朗少年伸出左手朝墨非晃了晃:“就像這樣戴在手上,千萬記住了,那顆暗綠色的寶石必須對準中指。你可別小看了它,尤其是那顆寶石,它就是我們符武總部每個決策者的身份象徵,你每時每刻都必須戴着它,這點沒得商量。”
這的確是條手鍊,做工也十分精細,尤其是那顆暗綠色的寶石,乍看之下很不起眼,可細看下去,他總感覺寶石裡面蘊藏着十分龐大的力量。
剛把手鍊戴在左手上,那顆暗綠色的寶石陡然一亮,中指突然一陣刺骨的劇痛,然後,一股電流順着中指瞬間走遍他全身。
“啊!”
他實在沒忍住,慘叫了一聲,顫抖着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緩不過氣來。
從中指開始,隨着電流,眨眼間就傳遍全身每塊骨頭的劇痛,他平生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忍得住纔怪。
喘着粗氣,墨非咬着牙,痛得實在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不斷咒罵。
但才罵了幾句,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大堆東西,他瞪大眼睛,一時間徹底呆住了。
俊朗少年摸着自己的手鍊,幸災樂禍地撇嘴笑了笑:“這可是我們符武總部一羣瘋子研究出來的東西,每個第一次戴上這東西的人,都肯定會在心裡大罵特罵,想必你也不例外吧?”
墨非早就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懵了,完全沒把俊朗少年的話聽進去。
俊朗少年猶然自言自語:“放心,我不會怪你。這種痛苦,每個新加入的正式成員都要經歷一次,當年的我也一樣。”
這時候,墨非終於回過神來,掙扎着坐了起來,捂住左手中指,突然震驚地看着俊朗少年:“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我取不下來了?”
俊朗少年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地看了他一眼:“否則呢?這東西真要是誰想戴就戴,想摘就摘,那我們符武總部的決策者還混個屁啊。”
“我們決策者能隨時聯繫整個地區符武總部的所有成員,其中不僅是正式成員,連外圍成員也不例外。潛伏進來的敵人直接殺了我們,然後奪走手鍊,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摧毀符武總部安插在地區各個角落的所有棋子?”
“這條手鍊不但是決策者的身份象徵,還能識別每個決策者的具體身份,你若是不想身份曝光,連累親人朋友的話,最好像我這樣,平時就戴着這種特質手套。”
俊朗少年一邊戴上肉色的古怪手套,遮住了中指上的寶石,一邊頗爲感慨地說:“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嗎?我們符武總部分佈在外的成員只有三種,決策者,執行者,和觀察者。”
“上次我只跟你提到過決策者的其中一項任務,彙總觀察者傳來的消息,然後,通過特殊途徑傳到符武總部。事實上,決策者的權利遠遠不止這些。”
“因爲各國成員當中,唯有決策者才能夠聯繫上符武總部,只要決策者一死,該地區短時間內就無法跟符武總部取得任何聯繫。所以,這麼多年來,各個地區的決策者,從來都是古神帝國細作的要暗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