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受命!
由墨非負責統領東園公國所有總部成員,找到敵人的所在,跟敵人決一死戰,這跟讓他們和敵人不斷周旋,只等總部援兵過來可截然不同。
相比後者,前者那可是讓他們跟擁有靈王級強者的敵人硬碰硬,這絕對是九死一生啊。
“看來提前解除禁閉的代價,就是要我接受這九死一生的任務了。”
墨非皺眉暗暗嘀咕,擡頭看向決策者丘陵:“丘陵大叔,我們這是沒有選擇了吧?”
丘陵默默點頭,可不是,決策者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他的傷勢雖然經過治療靈紋的處理,但纔剛過了短短几天時間,現在就讓他帶着總部所有成員去跟敵人決一死戰,這顯然不可能。
所以,總部的指示一點都沒錯,既然他辦不到,那就只能讓墨非來了,誰讓決策者就剩他們兩個了呢?
這天,整個溪水鎮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寧靜中,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所有大街小巷,全都空無一人。
“哎呀,真是無趣,荊軻老大,我們好歹曾經也是王侯府上的貴客。這次重生回來,陛下還曾親自召見過我們呢。”
“區區一個溪水鎮,一個名不符實的木子大師,一個重傷僥倖逃脫的官員丘陵,兩個小小決策者而已,居然還讓我們這等身份的人親自出手,真是大材小用。”
一個十來歲少年手中把玩着,一步步走進小鎮後,滿臉不屑地環顧四周,嘴裡不停的抱怨。
少年身旁,一個面色冷肅的中年人,提着長劍,腳下的步子很有節奏,隱隱蘊含着某種神奇的力量。
“好了!舞陽,任務要緊。”
突然,中年人停下腳步,伸手阻止了少年的喋喋不休。
隨即,中年人拔劍直指沼澤地的方向,陡然一聲大吼:
“木子大師,決策者丘陵,趕緊出來授死!”
吼聲恍若實質般激盪而出,周圍的房屋建築咯吱不停作響,嚇得鎮上不少人都戰戰兢兢匆忙躲進地窖。
沼澤地裡。
吳生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看着小鎮方向,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是什麼古怪力量?不過就是大吼了一聲,相隔這麼遠,我居然感覺好像被利劍指着當面,稍微動一下就有生命的危險。”
無影刀聶成和光頭大漢虎嘯天等一羣兄弟,只感覺渾身僵硬,不敢有半分動彈。
當聽到吳生的嘀咕聲,他們紛紛暗暗點頭,可不是,明明相隔這麼遠,可就是這一聲低吼,居然就讓我們動彈不得,這力量也太古怪,太嚇人了。
“劍氣!這個人的劍道修爲非同一般,縱是相隔千步之遠,單憑劍氣,居然也能讓我們感到威脅。”
鄭泉皺着眉頭,回頭瞥了一眼茅草屋的方向,然後看向了中年官員決策者丘陵。
“小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決策者丘陵沒有迴應,而是朝雙槍四人看了一眼。
小鎮上。
少年秦舞陽把玩着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荊軻老大,看來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剛說完,少年秦舞陽突然反握,用力一甩。
砰!
一聲悶響,一道劍痕自少年腳下一直延伸到十幾步外,一房屋瞬間一分爲二,崩塌成了廢墟。
這屋子裡明顯能看到兩個人,全都被壓在了下面,但兩人都只是稍微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沒了動靜。
往廢墟中瞧了一眼,秦舞陽一臉不滿:
“才死了兩個人啊,太少了,那就再來一下吧。”
眼看着少年秦舞陽的再次舞動,一個低吼聲傳來。
“符武,雙龍會!”
兩條虛影巨龍咆哮着從天而降,轟!一聲巨響,竟瞬間就把少年秦舞陽的身影淹沒。
血色雙槍緊握兩柄短槍,神色凝重地緊盯着持劍中年人。
奇怪的是,眼看着少年秦舞陽被虛影巨龍吞噬,生死不明,持劍中年人的臉色竟絲毫沒有變化。
血色雙槍皺眉,舉起了短槍。
“不管你是誰,出劍吧!”
持劍中年人神色不動,淡淡吐出了三個字:
“沒必要!”
血色雙槍嘴角抽搐,他堂堂頂尖執行者,這些年來不知道斬殺過多少強敵,不少人一聽到他的威名,即使不被嚇得丟盔棄甲,全無鬥志,至少輕鬆不起來。
可這個持劍中年人,那豈止是輕鬆而已,分明就是無視啊。
血色雙槍沒有平日裡的懶散和嬉笑,咬牙冷笑:
“狂妄!”
然而,這兩個字纔剛剛出口,他臉色驟然一變。
一道寒芒橫空掃過,隨着一聲悶響,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碎石飛濺。
十幾步外,雙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緊盯着突然出現的少年秦舞陽。
“不對,你剛剛分明被我的雙龍會正面擊中,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少年秦舞陽把玩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雙槍。
“身手不錯嘛,這樣都能躲開,不愧是符武總部,還真是高手如雲啊。”
“這一年裡,我們先後幹掉的頂尖靈境強者至少都有二十幾個了,沒想到這裡居然又碰到了一個。”
血色雙槍臉色一變,咬着牙,緊了緊手中的兩支短槍。
他執行過不下數次九死一生的任務,對危險的東西極爲敏感。儘管只是短短一次出手,但他從這個十來歲少年身上,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更重要的是,除了這少年秦舞陽,旁邊還有一個持劍中年人荊軻。而且,後者劍道修爲極高,分明比前者還要厲害。
他本以爲只要能先解決了少年秦舞陽,然後再集中心思對付持劍中年人即可,卻不料持劍中年人尚未出手,單單一個動不動就拿着玩耍的少年秦舞陽,居然也這麼厲害。
沼澤地裡。
雙槍剛帶着幾個執行者離開,十幾道身影就神鬼不知地摸了上來,但總部的觀察者可不是吃素的,當這些身影剛剛靠近茅草屋,霸刀等總部成員紛紛眉頭一緊。
“誰?”
霸刀緊握大刀,橫斬而落,金戈交接之聲瞬間響起數次。
聲落,霸刀橫刀站立,周圍數名執行者喘着粗氣,臉色很不好看。
而在霸刀等執行者對面,一個面容俱毀,看上去頗爲駭人的鬼臉中年人,嘶啞着聲音輕笑:
“符武總部的人果然都有兩下子,我豫讓自認行跡能瞞過你們所有人,卻不料還是被你們所察覺。”
鬼臉中年人倒握短劍,目光環顧四周:“能現我豫讓的行蹤,你們肯定都做不到,有這個本事的,只能是眼力過人的觀察者,而且想必還不是一般的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