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告訴我,當時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嗎?”
墨非深吸了口氣,無比鄭重地看向了銀修羅。
上一世,溪水鎮墨家的滅族之禍,還有他遭到暗害身死,這一切都透着詭異,似乎有一隻手在操控着這一切,他很想知道,背後的敵人究竟是誰?
“我不是說了嗎?上一世的事情,多想無益!你還是好好考慮這一世吧。”
銀修羅叼着一根稻草,淡笑着拍了拍墨非的肩膀:
“好了,你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再待下去,這小子的身體可未必能撐得住。”
墨非微微一驚,眉頭緊鎖:
“不錯,這身體還太弱,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靈魂力量,是時候回去了。”
噬靈驚龍訣九生九死第一重,還有青冥花的力量,他的身體素質已經堪比靈王級別強者,直逼半仙了。
可在此時的墨非眼中,這居然還太弱。換了以前的墨非,聽了這話,他絕對是大翻白眼,直接無視。
銀修羅起身站在樹冠上,修長的身影,直面陽光:
“回去吧,該你知道的時候,哥自然會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對了,你的龍兒妹妹從靈界出來找你了。不過,這小丫頭方向感太差了,目前恐怕已經深入古神帝國境內了。”
墨非默默點頭,閉上眼睛,正準備回去,可一聽到龍兒的消息,他的眼睛陡然睜開:
“什麼?龍兒來了,還在古神帝國境內?”
片刻之後,樹冠上。
輕風吹過,絲絲涼意襲來,墨非咳嗽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暈暈的腦袋,茫然看着四周。
“我去,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頭這麼痛?”
“額,不對啊,這是哪兒?我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坐在樹冠上,他狠狠甩了甩腦袋,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中。
“對了,我記得我倒在了洛水書院大門口,伍溪爲了保護我,死在了銀修羅手上。”
他臉色一變,緊了緊拳頭。
“雖然不知道後面生了什麼事情,我爲什麼還活着,不過,銀修羅,伍溪的死,我總有一天會找你算賬。”
撐着身子,他慢慢站了起來。
然後,觀察了一番自己的身體,他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精神損耗過度,太累了而已,身體並不大礙,等回去休息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跟銀修羅這麼危險的敵人戰鬥,能保住性命,他就暗自慶幸不已了,僅僅是損耗了太多精神罷了,他一點都不在意。
洛水城,洛水書院。
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聯盟百強學院爭霸賽的時間漸漸逼近,書院裡,禮、樂、射、御、書、數,六大主流班級的頂尖天才們,紛紛開始全力衝刺。
符紋師班的所有學員勤奮練習繪製符紋的同時,每天上午都要繪製相當龐大數量的凝神符紋和化障符紋,幫助主流班級的頂尖天才們更加專注地提升修爲和衝刺瓶頸。
所謂的聯盟學院百強爭霸賽,巨少狂本來並不是很在意,出身高貴的他,向來都看不起外面的符紋師。
但墨非不在的這段時間,迎接其他學院符紋師進修班學員挑戰時,巨少狂三戰三平,第三場甚至還險些落敗,這讓巨少狂倍感羞辱,暗中奮努力了起來。
同樣,見識到聯盟其他學院符紋師進修班的強大實力後,慕蓮心等人也終於放下了世家符紋師的驕傲,以及對學院符紋師的輕視,開始專注於修煉和符紋研究中。
就在這時,墨非終於回到了書院。
他這次離開書院的時間可不短,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護衛隊居然沒有一人阻攔他,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符紋師班的高檔宿舍區。
“奇怪了,護衛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墨非心裡正奇怪着呢,突然,他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擡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是你!你沒事?”
就在他的房門口,一道倩影,抱着寶刀,眼睛亮晶晶地注視着他。
伍溪!明明死在銀修羅手上的伍溪,此時居然毫無傷地站在了他面前。
詭異,太詭異了!
墨非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嘶!疼死了,這居然是真的,不是做夢。”
“我去,誰能說說,我失去意識後,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清楚記得,伍溪就是死在自己面前的,以銀修羅的兇殘,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可本該死亡的伍溪,此時就站在他面前,這也不是假的。
“嘿嘿,小非,人家伍溪姑娘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等你,都等了好幾天了。你可算是回來了,趕緊去陪陪人家吧。”
吳生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一把攬住墨非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提醒。
說是小聲提醒,可吳生這大嗓門,距離僅有幾步遠的伍溪,哪兒能聽不見?
剛一回頭,墨非就現,伍溪這丫頭的臉就跟熟透了的桃子,從臉蛋,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去,別瞎湊熱鬧,我都沒弄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呢。”
墨非一把甩開吳生的大手,回瞪了他一眼,然後,他一把拉住伍溪的小手,一起進了房間。
“呼,總算是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關上房門,把吳生擋在了外面,墨非暗暗鬆了口氣。
他正滿頭霧水,還沒弄清楚具體情況呢,哪兒還有心情理會吳生?
擡頭看到抱着金刀,低着腦袋,滿臉羞紅的伍溪,他頓時摸了摸後腦勺,暗暗無語:
“我去,這丫頭至於嗎?不就是拉了拉手嗎?用得着害羞成這樣?”
好半天,伍溪才擡起頭來,疑惑着看向墨非:
“喂,墨非,你怎麼了?你該不會是忘記了那天所生的事情吧?”
墨非嘴角動了動,忘記?那天的事情,他的確很多都想不起來了,但看伍溪這緊張的樣子,他哪兒敢直說啊?
“額,沒,肯定沒忘,就是生了一些意外,記憶有點模糊了,呵呵。”
他摸了一把冷汗,暗暗注意着伍溪的臉色變化,現伍溪明顯鬆了口氣,他頓時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