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魔法王國,唯一能擋住雷龍獸的地方,怕就只有王城了。
在王城,不但有至少數十座的魔法塔這等戰爭利器,更有百強爭霸賽上的諸多評委,那可全是聯盟各國的頂尖存在。
墨非還真就不信了,一旦他靠近了王城,百強爭霸賽上的這些頂尖存在聯手,還奈何不了區區一頭雷龍獸。
距離王城百里外的一條小徑上。
老人陰沉着臉,盤腿坐在地龍獸身上,快步追趕。
突然,老人目光一緊,似有所查地擡頭看去。
小徑遠處,一道年輕的身影,緊握大刀,閉着眼睛,靜靜等待着什麼。
“小刀聖武陵天!”
老人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錯,這個年輕人正是武陵天。
他循着戰鬥氣息而來,先現的是一個騎着白虎,陌生面孔的中年人。
他堂堂小刀聖,眼中從來都只有強者。那陌生面孔的中年人,從氣息上看,甚至都沒有其身下的白虎強大,他自然是瞧不上眼,隨即就將其拋在了一邊,繼續追蹤氣息而去。
緊接着,便是這位老人了,從遠遠看到老人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老人的身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火熱。
“天缺老人!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武陵天睜開眼睛,臉上滿是高昂的戰意。
“數百年前,武道榜初立之時,天缺老人,你便名列其中。雖然當時的武道榜名聲不顯,但我相信武神老祖的眼光。”
“時隔數百年,就讓我這個地榜第七,來見識見識你這位曾經的武道榜絕世妖孽的實力吧。”
老人臉色頓時一冷,眼中閃爍着逼人的寒光:
“小刀聖,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跟老夫動手?”
剛剛被一羣小傢伙完虐,自己還因爲輕敵而身負重傷,天缺老人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如今路上隨便碰到一個小輩,人家居然直言挑戰他。
他堂堂天缺老人,曾經縱橫天下,赫赫威名,不知道讓多少人聞風喪膽,望風而逃,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先是一個墨非,屢屢從他手上逃脫,剛剛甚至還傷到了他,然後又是這個武陵天,居然膽大包天,敢直接挑戰他。
這些小輩,真當他天缺老人的赫赫威名,都是唬人的不成?
“好,很好,先是墨非,然後是你,你們這些小輩,一個個全都該死!”
天缺老人徹底怒了,什麼也不說了,大手一揮:
“鼴鼠,雪貂,給老夫好好教訓這個小輩,死活不論!”
一黑一白兩道小小身影,先後從老人衣袖中閃電般飛出。
武陵天一聲長嘯,手中長刀瞬間化作漫天的刀影,鋪天蓋地般將兩隻靈獸,連帶着天缺老人全都籠罩在其中。
“好凌厲的刀法!”
天缺老人瞳孔一縮,暗暗驚歎了一聲。
轟!
一聲巨響,一堵接着一堵冰牆轟然倒塌。
而在數十堵冰牆當中,武陵天依然手握長刀,但眉宇間,頭,還有鼻樑上,全都佈滿了寒霜。
“小輩,今天就先饒了你,下次再敢挑釁,就算你師傅刀聖親至,也休想要老夫手下留情。”
地面顫動,天缺老人盤坐在地龍獸身上,快步掠過,只留下了這句警告。
隨着天缺老人消失在遠處,武陵天嘴角顫動,僵硬的身體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墨非,沒想到這次我又輸給你了。”
雖然受傷不輕,全身都被凍成了冰塊,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但武陵天依然倔強地緊握長刀,咬牙低吼,臉上充滿了盎然的戰意。
天缺老人受傷了,哪怕老人掩飾地再好,武陵天依然有所察覺。
雖然不知道是誰讓天缺老人受了傷,但墨非無疑是其中一個可能。
尤其是天缺老人剛開始惡狠狠的那番話,讓他更加確定了這個猜測。
挑戰天缺老人的小輩,除了他,前面就只有一個墨非,即便不是墨非傷了他,至少也跟墨非有關。
同是小輩中的絕世妖孽,墨非連全盛時期的天缺老人都敢挑戰,還成功傷到了天缺老人。
而他,僅僅是面對受傷的天缺老人,結果卻不堪一擊,只堅持了不足三招而已。
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王城外不遠處。
墨非抱着大老虎小白的脖子,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王城,他暗暗鬆了口氣:
“終於到王城大門口了,這裡距離百強爭霸賽這麼近,相信那老傢伙多少總有點忌憚,不敢隨便出手了吧?”
魔法王國的王城,地方可不小,但頂尖強者的神識更加強大,一旦察覺到異樣,一個念頭就能掠過來,看清這裡所生的一切。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位老人的身份,但他相信,百強爭霸賽上,匯聚了聯盟各國所有學院的頂尖存在,諒那老傢伙再囂張,應該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一個小輩出手。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伸手把懷裡那最大的肚兜小鬼抓了出來:
“剛纔忘了問你了,看你挺厲害的啊,一個眼神就把龍角獸鎮壓。”
“可你怎麼一碰到那雷龍獸,就直接萎了,只有逃命的份,難道那雷龍獸比龍角獸厲害這麼多?”
同是那老人的底牌,論血脈,龍角獸無疑更加強大,頂多就是還沒成長到巔峰狀態罷了。
關鍵是,不論是雷龍獸還是龍角獸,給他的感覺,雖然有點差距,但絕對差不太多。
也就是說,雷龍獸雖然更厲害,但並沒有比龍角獸厲害太多。
可奇怪的是,小傢伙們能完虐老人的所有靈獸,其中就包括了龍角獸,卻偏偏好像很怕這雷龍獸。
尤其是這最大的小傢伙,明明一個眼神就能鎮壓龍角獸,可遇到比龍角獸厲害不了多少的雷龍獸,小傢伙居然狼狽而逃,這前後差距太大,讓墨非忍不住一陣懷疑。
咿呀!
小傢伙被墨非抓在手上,一陣的手舞足蹈,當現根本擺脫不了墨非的大手後,小傢伙瞪着雙大眼睛,相當不滿地瞪着墨非,嘴裡‘咿呀’解釋了好半天。
“額,不會吧,還是我的原因?”
墨非訕笑着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