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254:你就差把不貞不潔映在我的腦門兒上了
用司翰的話來說無疑是倒黴她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自打趙振的事兒出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接二連三的起來。
江意握着血淋淋的手掌心,鮮血一滴滴的往地上滴。
司翰見此,雖說心驚膽戰,但到底還是眼疾手快的奔過去,擋在江意跟前,堵了那些媒體們的心思。
“先生————,”豫園的院子裡,急切的腳步聲狂奔而至。
人爲至,聲先進,大抵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關青來不及等傅奚亭的召喚,越過素馨直愣愣的推開會客室大門:“小太太在公司門口被人捅了。”
嘩啦————男人本是準備端起來的杯子落在了地面上。
傅奚亭面色倏然變的肅殺:“備車。”
候在門外的素馨還沒來得及將消息消化,只見傅奚亭已經上了院外的車。
速度快的像是一陣秋風。
這豫園,怕是要不好過幾日了。
傅奚亭對江意看的緊,這是東庭集團人人知曉的事情,特別是離傅奚亭近的極爲老總們,誰見了江意不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小太太?
而這一切,是傅奚亭無形之中的舉動和言行告知他們的。
江意是江意,也是東庭集團的老闆娘。
老闆的心尖人兒被人捅了,隱瞞?跟找死有何區別?
關青即便是有二十個膽子都不敢啊。
醫院裡,江意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
鄒茵這日在手術室樓帶着,下到急診室來接病人,一晃眼的功夫就見一個男孩子白色襯衫上沾染了血跡,扶着一個腳步虛浮的女孩子進來。
而那人,正是江意。
有那麼一瞬間,鄒茵只覺的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抓緊了似的。
自那日江意渾身是血來敲門之後,鄒茵夜間時時夢見她,很怪異的夢。
看不到盡頭,尋不到出路,說不了任何話語。
今日再見,她恍惚看到了些許出路。
“怎麼了?”鄒茵急切行過去。
司翰並不認識鄒茵,只覺的隱隱有些面熟,但此時鄒茵穿着白大褂,他權當是醫生了。
“手傷了。”
“你扶她坐下,我看看。”
鄒茵喊來護士拿來推車,伸手將江意的掌心翻轉過來。
映日眼瞼的是一道幾深的傷口。
身爲外科醫生,她什麼傷口沒見過?但江意這刀傷,近乎要貫穿半個掌心。
鄒茵默了默:“傷口太深了,已經不是縫針的事兒了。”
“讓骨科的醫生過來,在從急診科騰張病牀出來讓人躺下,”鄒茵吩咐身邊的助理。
幫着司翰將江意扶到牀上。
疼痛,她可以忍受。
人生中比這痛的時刻多了去了。
可看見鄒茵的那一刻,江意忽然覺得手心的痛感無形之中增加了數十倍都不止。
隱忍的眸子逐漸變的溼潤。
傅奚亭急忙奔赴來時,便見江意望着鄒茵的背影溼了眼眸。
一旁的司翰手足無措的站着,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意意,”一聲呼喚起,江意視線猛的收回。
入目的,便是傅奚亭疾步而來的身影。
“如何了?”他一手摟抱着江意,一手握着她受傷的手端詳着,而江意窩在他的肩頭,淚水印到了他的定製的襯衫上。
傅奚亭胸腔一緊。
輕輕的將江意受傷的手擱在牀單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撫住她的臉頰,及其心疼的親了親,像是在哄摔跤了的小孩兒。
而後下巴落在她的頭頂上緩緩的蹭着,輕撫她的背脊,哄着她。
醫生來時,傅奚亭都沒鬆開江意。
“拍個ct看看先。”
一通檢查下來,已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醫生拿着片子看了看,道了聲幸好。
“沒傷着骨頭,縫針就好。”
聽及此,傅奚亭嘆了口氣。
醫生的手碰到江意的手時,受了傷的人兒不自覺的將手往後縮了縮,嚇得一醫生一愣。
望着傅奚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得罪?
自然是不敢。
這夫妻二人在醫院是出了名的存在。
院長親自點名的大慈善家。
江醫生夫婦手中的科研項目近乎被二人包乾了,每個月大筆大筆資金入賬。
科研項目做得好三五年能出成果,若是不好,三十五年都不見得能投入市場,對一個商人來說,這無疑是個看不見回報的無底洞。
但這無底洞現在有人填,她們不得將這人捧着。
傅奚亭將江意從病牀上抱下來,放在自己膝蓋上,握着她的手腕讓醫生開始縫針。
另一隻手則摁着她的腦袋,悶在胸前。
麻藥戳進去時,江意渾身一抖。
傅奚亭抱着她的手越來越緊。
多年之後,司翰在憶起這一幕,對傅奚亭的評價是如此一段話:“傅奚亭是他活了二十年見到的第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見妻子放在心上,而並非表面尊重的男人。
下午三點,江意縫完針,昏睡了過去。
傅奚亭抱着人回豫園時,素馨嚇得一驚。
連忙緊隨其後上樓幫着傅奚亭將人安頓好。
“打電話讓江夫人過來,”傅奚亭蹲在牀沿輕揉着江意皺在一起的眉頭,壓低嗓子吩咐素馨,似是怕吵醒江意。
素馨轉身出去打電話,江意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有些哼哼唧唧的。
男人側躺上牀,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她後背上輕輕的拍着。
伊恬得知江意出事,片刻都不敢耽誤,本是在家午睡的人喊了司機急匆匆就來了。
素馨見人來,趕緊迎了上去:“先生剛出門,小太太還在樓上睡着,先生吩咐,讓您來了之後直接上樓就主臥,先生還讓我告知您,說今日在醫院碰到鄒醫生了。”
伊恬一邊聽着,一邊連連點頭。
推開臥室門見江意還在睡着,腳步都輕了。
行至牀邊,輕手輕腳的拿起江意受傷的手瞧了瞧,這一瞧,心都緊了。
而此時、警局內。
審訊室裡,有人氣的將桌子拍的砰砰響。
“開不了口是不是?”
“一個夜場的人,你說是有人逼你,那人是誰?”
明婉坐在對面,低垂首,一言不發。
被人吼多了,才說一句話:“我要見傅先生。”
“你以爲你是誰,傅先生是你能見得?”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來。”
審訊室裡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明婉可謂是軟硬不吃。
她始終堅定的只有一句話,要見傅奚亭。
嘩啦,身後的鐵門有響動聲。
傅奚亭逆光站在門口時,明婉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傅奚亭進來,審訊室裡的人及其識相的出去了。
鐵門被帶上,傅奚亭夾着煙坐在了明婉對面:“動我老婆的後果是什麼,明小姐應該知道吧?”
明婉紅着眼搖頭:“這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逼我的。”
“傅董,她們抓走了我妹妹,威脅我。”
“誰?”傅奚亭冷聲問。
明婉搖頭:“我不知道,只有一段視頻。”
“在我的郵箱裡,”明婉望着傅奚亭似是看見了救命稻草。
傅奚亭看了眼一旁的玻璃,關青會意,立馬讓人去查,三五分鐘後,傅奚亭出去了一趟,又進來了。
“對方怎麼跟你聯繫的?”
“用座機給我打的電話。”
“手機,”傅奚亭在桌面的一次性水杯上點了點菸灰。
“被他們收走了,”明婉低垂首哽咽着。
傅奚亭看了眼身側的玻璃,關青她們早就緊鑼密鼓的吩咐下去了。
昏暗的審訊室裡,傅奚亭夾着煙盯着明婉,深邃的視線宛如地獄鬼火。
“明小姐應該知道欺瞞我的後果。”
這是警告。
明婉不會聽不出來。
傅奚亭臺高看她的能力,一個混跡夜場的小姐,再這麼厲害也無法在資本家的手中翻出雲雨來。
明婉低垂首,緩緩點頭。
渾身上下蘊着如喪考妣的悲憫感。
豫園,江意從疼痛中醒來。
睜眼就見伊恬拿着手機站在臥室陽臺上打電話,嗓音還算溫柔,大抵是在跟江則提起她受傷的事兒。
江意伸手按了內線。
“太太。”
“止痛藥有嗎?”江意臉色微白靠在牀頭。
喘息微弱。
“有,媽媽給你備好了,”伊恬聽見江意醒了,趕緊收了電話進來。
江意端着杯子姜布洛芬送進去。
“感覺怎麼樣?”伊恬緊張的望着江意。
後者歇了會兒緩緩的搖了搖頭。
“幾點了?”
“七點半,”伊恬看了眼時間告知她。
江意原以爲也才六點多,聽聞七點半的人,用另一隻手撐着牀墊坐起來:“我去趟書房。”
“意意?”伊恬驚呼,似是不能理解。
江意伸手摟了摟伊恬:“沒事,我不至於這麼脆弱。”
不至於這麼脆弱這句話,別人說出來就算了,可從江意嘴裡說出來,伊恬只覺得心酸。
書房裡,江意將林景舟的u盤插進電腦裡,想過一遍名單。
但出奇的是,u盤,一片空白。
坐在書桌前的江意呃住了,盯着電腦屏幕久久不能回神,拔出電腦u盤反覆查看,是那個u盤沒錯。
她猛地推開椅子行至臥室牀頭櫃上抓起手機給傅奚亭波電話。
一頭齊肩長髮因着剛剛從牀上起來而有些凌亂。
“寶貝兒,醒了?”
“你知不知道豫園有內鬼?”
前一句,是傅奚亭溫沉的詢問聲,帶着幾分蠱惑與愛意。
後一句,是江意臨近炸毛前近乎發火的低吼。
二者此時的心境截然不同。
正坐在後座的傅奚亭聽着江意這句話沉默了半晌。
而興許是江意的嗓音太大,開車的方池跟關青自然也都聽見了。
二人無意識的對視了一眼,而後屏息凝神,等着傅先生回答。
男人沉默幾息之後,開口詢問:“何以見得?”
“我書房的u盤被人動了,”江意意識到自己脾氣不好,收斂了幾分,刻意穩了穩心神。
而她剛剛穩下去的心神被傅奚亭一句話撩撥了起來:“林景舟給你的u盤?”
“如果是林景舟有問題呢?”
江意:.
她算是明白了,傅奚亭這是在嘲諷她啊。
嘲諷她出了問題就找別人的原因,不找林景舟的原因。
所以,早上不找自己算賬的人不見得就真的不在乎這件事,而是心裡壓着。
一時間,江意不知該說何是好。
她昨晚還看過的東西,今早不翼而飛了。
林景舟如果一開始就有問題,給一個空白的u盤不是更合適?
江意氣笑了,伸手就掛了電話。
臨了進臥室衣帽間主寶貝換身衣服出門。
恰好伊恬端着湯進來,見江意將身上染了血的襯衫脫下來丟在長榻上,稍有些驚訝:“意意,你要出門?”
砰————臥室門被人猛地推開。
滿面怒火的傅奚亭見到伊恬的那一刻稍有所收斂。
“宴庭,你們————。”
方池見眼前情況不妙,伸手接過伊恬手中的托盤交給素馨:“江夫人,先生和太太有事兒要聊,咱一會兒上來。”
伊恬不放心,被方池半推半帶着離開了臥室門口:“可是——。”
“夫妻之間出了問題總歸是要找個方法解決了,江夫人,我們實在是不便在場啊。”
方池也算是苦口婆心的勸着。
江意剛拿出乾淨的衣服準備往身上套,傅奚亭大步流星過來接走她手中的衣服丟到一旁。
“你發什麼瘋?“江意這日亦是怒火中燒,大抵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捅,在加上東西失蹤,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我發瘋?江意,你放着合法丈夫不信任去信任一個害死你的人,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傅奚亭亦是滿面怒火。
江意私底下跟林景舟聯繫,去見林景舟,拿回林景舟給的東西。
林景舟給的東西不見之後來質問他,這樁樁件件隨便哪一件拎出來都足以讓他怒中燒。
“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不堪,”江意開口反駁,她跟林景舟見面那也是出於權宜之計。
因爲林景舟手中有她要的東西。
“是啊!你純潔無暇,你冰清玉潔,我齷齪不勘,我心眼狹窄,出了事情你第一反應不是懷疑林景舟而是來懷疑我治家不嚴?”
傅奚亭眼眸裡的怒火近乎溢出來,盯着江意滲人的厲害。
江意心頭顫慄。
她此時此刻,沒有得到半點尊重。
傅奚亭衣衫整齊站在自己跟前怒目圓睜的跟她嘶吼着。
而她,裸着上半身穿着一件內衣,站在衣帽間裡。
江意第一次見識到傅奚亭脾氣時,也是在今日。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裡始終認爲跟林景舟認識這麼多年,你足夠了解他,他不會做那麼齷齪不堪下三濫的事情,你信任他,勝過信任我,即便在你知道林家是弄死你的幫兇之後你也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這是傅奚亭所不能接受的,內心的感受與想法騙不了人,而江意跟林景舟之間的這段過往即便是過去了,也死死的留在了江意的心裡。
江意盯着傅奚亭,因着極力忍耐,緊繃的身子讓本就消瘦的人看起來只剩下骨頭了。
脖頸上骨頭分明可見。
“是啊,我連幫兇都能嫁,爲什麼不能信任?”
“你不也是幫兇嗎?你不也是間接性害死我的人嗎?你覺得你無辜,你覺得是他們討好你,你沒有使出任何手段,便不算殺人犯,但你記住,沉默不語就是幫兇,你指責我?憑什麼?我信任林景舟,有錯嗎?我用多年的相處來驗證了一個人的人品,即便是錯的,我也能承擔這個後果,你指責我控訴我,就差把不貞不潔這四個字貼在我的腦門兒上了,我是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江意說着,狠狠的抄起剛剛傅奚亭丟在長榻上衣服,套在身上,繞過傅奚亭就準備離開。
行至男人身邊時,男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江意。”
“放開。”
江意說着,一把甩開傅奚亭的胳膊。
跨大步出門。
“意意,”這二字,帶着隱忍,帶着無奈。
“意意,”這聲呼喚帶着怒火。
江意大步離去,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傅奚亭緊隨其後跨大步跟上。
大抵是知道傅奚亭在身後追,江意腳步逐漸加快。
行至樓梯口時,被傅奚亭拉住胳膊。
“你自認爲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但夫妻之間重要的是信任,你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如果我在外面有女人,我信任她勝過你,你如何想?你用多年的相處來驗證林景舟的人品,但你還是失敗了,如果不是林景舟,你不會死,你現在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睥睨衆生的翻譯官,江意,輸了一次你難道還想輸第二次嗎?”
傅奚亭這算什麼?
這是上趕着追上來拿刀子戳她的心啊。
這跟要她死有何區別?
“就因爲我問你了一句話,所以你就將我的傷口扒開,讓它鮮血淋漓?”
“傅奚亭,你真殘忍,”江意盯着傅奚亭,一字一句開腔。
“你跟他們,有和區別?”
男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心肝兒,一但上綱上線有所爭執,他徒手扒開自己傷口的舉動跟外面的那羣人有何區別?
樓下客廳,伊恬跟方池看着樓梯口的二人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奚亭跟江意二人此時完全被怒火籠罩着出不來。
“你不過也是如此罷了,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點別人?”
江意猛的甩開傅奚亭的準備下樓。
且一邊下樓,一邊喊着伊恬準備離開。
臺階剛下,傅奚亭進追上來攔住江意。
“意意。”
江意怒火中燒,根本就沒看清此時的情況,伸手想推開擋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霎那間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身子後仰,如同滾落山底的碎石似的栽下去。
“先生。”
“宴庭,”
驚呼聲此起彼伏響起。
伊恬跟方池急忙跑過去。
江意反應過來時,傅奚亭已經在樓梯底下了。
“江意,你這是在幹什麼?”
門口,孟淑目睹了這一切。
自古父母愛子,勝過愛自己。
即便傅奚亭跟孟淑感情不和,但傅奚亭是孟淑兒子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這日,孟淑聽聞江意受傷,又聽聞傅奚亭忙於工作沒時間照顧江意將伊恬喚來了。
心中頗不是滋味兒,大抵是覺得傅奚亭親岳母勝過親媽。
百般掙扎之後想來豫園一探究竟。
卻不想,剛一進來,就目睹了眼前這一幕。
江意在孟淑的怒喝中回過神來。
在細看傅奚亭,男人躺在地上,掙扎着想要起來。
方池與伊恬在一旁攙扶着她。
孟淑疾步上前,猛的撫開伊恬的手,怒目圓睜帶着責怪:“管好你女兒。”
伊恬的手僵在半空。
望着孟淑一時間不知該言語什麼。
又興許是覺得理虧。
可回眸看江意,見其站在樓梯口不動,似是嚇得不輕。
她跨步上前伸手抱住江意。
輕輕的撫了撫,低眸之間看見江意包好的傷口泛出了血絲,心疼不已。
母愛愛子沒錯。
但她也不忍自己女兒受委屈。
“媽媽帶你回家,”伊恬紅着眼眶望着江意。
摟着她的肩膀帶着江意下樓。
行至傅奚亭身旁時,摔的暈乎乎站不穩的男人伸手想擒住江意的手腕。
卻被孟淑伸手攔住:“愣着幹嘛?還不喊醫生上來。”
傅奚亭的目光追隨着江意,似是想跨步追上去,但奈何腳步虛浮。
方池都看的出來。
先生不想讓太太走。
可孟淑在,他不好說。
且不知剛剛先生跟太太的爭吵孟淑聽到了多少。
伊恬斷然不會害她們,但孟淑——是有案底的人。
他不敢離開。
江意被伊恬帶出豫園。
而傅奚亭在江意離開豫園時,倒在了方池身上。
車上,伊恬握着江意的手。
一言不發。
“信自己,纔是人生的開始,意意。”
伊恬低低沉沉的嗓音寬慰着她。
江意嗯了聲,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腦子如同漿糊,攪弄在一起,理不清思緒。
到地方時,江意才知曉,伊恬沒有帶她回江家,而是另一棟市中心的房子。
一梯一戶,電梯直接進屋子。
“我們住這裡,回去你父親肯定會問東問西,影響你心情。”
江意心頭一軟,含着淚的眸子落在伊恬身上,似是呢喃開口:“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