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華爾街四號之後，生活裡少了個林赫南，林依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剛進門的葉玖見林依坐在沙發上發呆，遞給她一杯剛買的奶茶：“現在的人類小女孩好像都愛喝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哪個，就買了杯最貴的。”
林依看見這滿滿一大杯奶茶，心情還能好點兒：“謝謝。”沒想到葉玖這樣的人還能給她帶杯奶茶來安慰她。
“喝快點兒，我餓了。”葉玖揚起他的招牌欠扁笑臉。
“剛剛那句話你還是當我沒說吧。”林依有些無語，扎開奶茶喝了幾口，“你和百譯怎麼回事啊，他好像很瞭解你的樣子。”
葉玖臉上的笑容逐漸退去，看來這並不是他想繼續的話題。
林依把奶茶放到桌上，葉玖不回答她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她不信任葉玖，葉玖也不信任她。也不知道百譯哪裡來的信心說葉玖總有一天會告訴她一切，哪裡來的信心覺得她能把葉玖給他帶回去。
“百譯跟你說什麼了？”葉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試探。
“沒什麼，我的一些私事。”林依用手捥起自己的捲髮，“你這次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來吧，早死早超生。”
葉玖並沒有什麼動作：“百譯從來沒見過你，你們又有什麼私事好聊的？”
“關於林赫南上學的事情。”林依躲開了葉玖的視線，“你能不能快點？”
葉玖沉默了會，這才走到林依跟前，將她按倒在沙發上：“抱歉，你坐着我很不方便。”
林依還沒來得及罵出口，葉玖的嘴脣就已經貼到了她的脖子上，輕輕地沿着頸線下滑，停在了林依的鎖骨上。
“這次，換個地方吧。”葉玖舔了舔林依的鎖骨，像是在進行進食前的消毒。
林依沒有迴應，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顫抖着，叫囂着，或許是因爲恐懼，又或許是因爲些別的什麼，她完全沒有辦法分清楚了。
尖牙刺進皮膚，血液滲出，短暫的疼痛之後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鮮紅的血液不斷向下滾落，在雪白的衣領出綻開朵朵血花。沿着肌膚紋理可見蜿蜒血跡，嬌嫩的口感如同醇香的紅酒一般回味綿長。
有那麼一瞬間葉玖有了更危險的想法，好在他的理智佔了上風。
他鬆口，將頭埋在林依的頸窩蹭了蹭，用尖牙抵住了林依的動脈：“你騙我。”
林依趁葉玖沒有防備一把將他推開，葉玖差點和桌子一塊飛出去。
“有病。”林依有些後悔，自己下手好像確實重了些。
葉玖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你說什麼？”
不等林依回答，葉玖就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留任何情面的將整顆尖牙都刺了進去。
“我說你有病！我爲什麼要跟你說實話？我們只不過是交易夥伴，說白了連朋友都不是。”林依的尖牙都被葉玖給逼了出來，這瘋批真的是發狠地咬，林依覺得自己脖子都快要被他咬斷，“你再咬下去我們交易都沒得談！”
“沒得談？”葉玖鬆了口，起身俯視着她。
“我們簽了血契的林依，你不想和我談都不行。”葉玖扯出一抹冷笑，擦掉了嘴邊的血珠。
“我只是說了提供血液給你，沒同意你這麼來。”林依覺得要是再繼續下去，她不是被葉玖掐死就是被他咬死。
“也對，我們不過是交易關係，甚至連朋友都不是。”葉玖把林依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眼中泛起一層冷霧，“怪我閒的多管了你那些事情。”
“百譯對你說了什麼與我無關，你的事情，都與我無關，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幫什麼忙了，那是交易之外的內容。”葉玖起身，沒去管那撒了一地的奶茶，也沒留給林依一個眼神。
林依望着葉玖的背影微愣，沒由來的有些煩悶。
她嘆了口氣，把已經不能喝的奶茶扔進垃圾桶裡，拿拖把把地上的奶茶拖乾淨，再把差點被葉玖撞飛的桌子挪回原位。
“哎。”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