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感覺到疼痛,手就被拉住,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整個人就被拽進一個人的懷裡。“別怕,是我。”就在小菲拼命掙扎的時候,聽見了這個聲音,立馬就僵住了,是蛤蟆?
兩邊的人也越來越近了,當然不是說話的時候,來人拉着小菲剛往一旁走。小菲腳腕疼痛難忍,卻緊緊咬着牙關堅持的跟着。
她知道,這蛤蟆的功夫很棒,追自己的人若是二房的家丁,那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似乎不想現身跟他們打,所以小菲也不想連累他。
只走出十幾米遠,拉着小菲的樊文俊覺察出不對勁了,回身低聲問;“你受傷了?”
“腳好像扭了。”既然人家問了,小菲也不想再逞強,老實的回答。
“你,你怎麼不說呢?”樊文俊埋怨着,本想給她檢查下但是後面兩邊追來的人聚頭了往這邊尋來。
伸出胳膊就把人橫抱起來,提氣加快速度往前跑去。小菲現在他懷裡,雖然後面有人追,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怕了。
老實的偎在他懷裡,現在哪裡還管他是那隻討厭的蛤蟆啊!更不管他會把自己弄到哪裡去,反正一比較的話,還是他安全些。
這蛤蟆貌似就是色一點,拽一點,別的好像也沒啥!他跑的速度飛快,小菲不由自主的就揪住他的衣襟。
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身後聽不見什麼聲音,上了馬又騎了好遠才停下來。在黎明來臨之際,樊文俊抱着小菲進了一個院子,進了裡屋子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
小菲老實的靠在牀頭,歪頭看着他坐在牀尾皺着眉頭看着她的雙腳。順着他的目光,才發覺自己的兩隻腳上都沒了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的。
本來雪白的布襪此時髒兮兮的還帶着血跡,現在卻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來。
樊文俊很小心的把她腳上的布襪褪下,小菲嘶的一聲,隨即看見自己的那隻腳腕已經腫了起來。
“扭傷了筋,骨頭沒傷到,我去找傷藥來。”樊文俊查看過後,起身邊說邊要往外走。
可是當他走過小菲身邊時,衣襟忽然被拽住;“我不疼了,別去找藥了。”樊文俊停下腳步,就對上一雙水汪汪有點驚恐的眼睛。
“這裡很安全。不用怕,我一會兒就回來。”樊文俊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除了孃親和妹妹以外的女人心疼。帶着哄的語氣輕聲說。
小菲剛剛其實也是不由自主的就伸手了,聽了他的話,有點不好意思的鬆了手點點頭,卻不敢擡頭看了。
不是麼,本來是自己討厭的人呢。可是這次英雄救美情節的主人公怎麼會是他呢?自己現在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啊。
上次白少秋慶生,光介紹這蛤蟆是他的好兄弟,也沒說姓氏名誰啊?小菲剛開始琢磨呢,人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個包包還有一盆水。
小菲趕緊坐起身。剛想把腳丫泡到水盆裡,沒想到就被制止了;“別動。”蛤蟆拿起一塊棉布浸了水輕輕小心的幫小菲擦拭着腳丫。
哎呀媽呀,都說古代男尊女卑呢。看樣是胡扯啊!小菲纔不會不好意思,只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腳上的傷口都是逃跑的時候被山上的東西扎傷的,塗抹上藥膏後,沒那麼疼。腳腕處也抹藥包紮好了,不動倒是不疼的。
“還有哪裡不舒服麼?”樊文俊處理好他知道的。擡頭詢問。
“恩,這裡疼。”小菲實在的指指自己的後腰部。
樊文俊剛想着要不要跟她商量下。讓自己檢查一下呢,人家就已經慢慢的轉身趴在了牀上等着了。
樊文俊此時可沒法爲她對自己沒敵意而開心,一個女子的身子,怎麼能隨意的讓男人碰呢?就算是爲了治傷,好歹也給個害羞的樣子啊!
但是,現在她經歷了劫難,責罵她還真不忍心,樊文俊無奈的到外間,弄了清水洗了手後才返回坐在牀沿上,捏着她的後衣襬往上掀。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掀開裡層的中衣後,樊文俊的心又揪了起來,那雪白肌膚的腰部,竟然幾處淤青。
“他們打的?”樊文俊忍着怒火問。
“嗯,一個混蛋踢的,那人可缺德了,踢的可使勁兒了,他還要侮辱我呢。”小菲趴在牀上很委屈的回答。
“該死,你可認得他的樣子?”樊文俊本就心疼氣憤,聽見她說那下手之人還要侮辱她,更加惱火,咬牙切齒的問。
“記得,他的眉頭位置長了一顆很大的痣,他臉上被我傷了。”小菲覺得自己此時是在跟大哥哥告狀呢。
“眉頭有黑痣,是邱三?”樊文俊自言自語。
“對啊,就是邱三,我聽見他們的人說要把他送回去。他們應該是二房的人,抓我就是問樊文棟在哪裡。
你說我哪知道啊,可是我很夠意思的,沒把白少說出來。”小菲委屈的說着,用袖子抹去不爭氣的眼淚。
原來是這樣?樊文俊忍着怒火從腰間的布囊裡找出一貼膏藥,起身點了一根蠟燭,把展開的膏藥在火苗上烘烤了一下,回身貼在了小菲的後腰處,然後用手在膏藥上慢慢的摩挲着。 小菲覺察到腰部微微發熱,知道這樣是爲了自己好,她就乖乖的趴着,一動不動。
“那啥,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啊,我家人肯定很擔心呢。知道你不方便,幫我僱車就行了。”小菲想起來商量。
家人?聽着牀上的人把他的孃親和妹子當家人,樊文俊心裡一暖,恩,這媳婦還不錯,能分清裡外來。於是,他告訴小菲,已經叫人送信去了,但是現在事情沒搞定,把她送回去的話只怕還有危險,弄不好還會連累家人。
小菲一聽,有道理啊,自己是跑了,二房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也就沒反對,答應留下來。
樊文俊本來也想找車先把她送回去,但是不知道爲何又忽然改變了主意,很想留她單獨的跟自己相處下,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小菲尋思着是不是該問問這人叫什麼,不管怎麼着人家也救了自己,總不能老在心裡喊他蛤蟆吧?但是一想起他以前對自己做過的事,連初吻都是被他奪走的,心裡就有點不平衡了。
白少秋當初出手遲了點,可以忽視了,反正也沒打算跟他怎麼着,畢竟也是關鍵的時候救了自己。
但是這隻蛤蟆麼,他對自己做過的行爲有點那個,沒辦法說原諒忽視就能做到。所以,小菲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樊文俊揹着手在窗前站着,這次的事他不會就這樣算了,也不會再想着忍耐,爲大局着想了。那夜,他辦事路過西山鎮就想順便去看看孃親妹妹和自己的妻,沒想到在孃親的屋外聽見了這女人出事的消息,立馬就叫人四處查探。
怎麼想都想不出她會得罪什麼人,樊文棟主僕倆早就死在山洞裡,會是誰呢?最後漣水鎮大勇快馬找來,說白少秋的手下發現二房那邊有奇怪的客人。
並且二房的人也往西山鎮來了,樊文俊暗中跟着到了關押小菲的地方。得知人跑了,他也就暗中跟着在山上找人,還好先敵人一步找到了她。
一想到剛找到她,她捏着一塊碗片要拼命的樣子,和她絕望的要自絕的情形,他的心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那誰,有沒有吃的啊,我餓了,他們抓了我,連水都沒給我喝呢。”樊文俊正想着怎麼教訓二房呢,身後牀上的人可憐兮兮的說。
樊文俊立馬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如此粗心呢,趕緊走出臥室。過了半個時辰光景,就在牀邊擺放了小桌子,從外屋端來兩碟菜,一個盤子裡落着幾個冒着熱氣的雜糧乾糧。
兩碟菜,一個是炒雞蛋,另一個是一盤子油爆小鹹菜。
“將就點吧,中午就有好東西吃了。”樊文俊邊說邊拿起一雙筷子遞給小菲。
“有的吃就好,我不挑食的。”小菲上半身移到牀邊,也沒打算坐起身,就伸手去接筷子。但是,沒拿到,因爲筷子又被放回原處了。
樊文俊臉色很難看的盯着小菲,又低頭看看她的手,兩隻手上也有傷!他粗心,她自己怎麼也不吱聲呢?
“哦,沒洗手。”小菲不確定這男人臉色如此難看是什麼原因,不自在的看看自己的雙手嘀咕。
逃出來了,人也鬆懈了,渾身疼就忽視了手上的傷。現在一看,她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有多狼狽。
樊文俊聽了她的話,知道她誤會了,卻沒有開口解釋,轉身出去打水回來,先幫小菲小心的洗了手,又拿出傷藥幫她包紮好。
當他端着水盆出去的時候,小菲伸手就拿過來一個乾糧,咬了一大口。樊文俊再進屋時看着牀上的人大口吃乾糧的樣子,不由得一怔。
而小菲見他又端了盆子進來,就有點不明白了,還要幹嘛啊?就不能先讓她填飽肚子麼?
樊文俊放下水盆,擰乾裡面的棉巾,看着牀上趴着的人,包紮着的手捧着乾糧,披頭散髮的摸樣,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上前輕輕的幫她擦拭着臉龐。
我滴媽呀,小菲這會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了,傻傻的仰着頭,任由他擦拭。心裡,卻有點撲騰,這男人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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