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問道:“你以後在結過婚嗎?”
詩人說:“因爲一次沒有愛的婚姻而失去了自己所愛與愛自己的人,你覺得我還會對婚姻有信心的嗎?”
詩人說得隨意,談話的這段時間,一副美麗的作品已經在他的手中完成了,南星起身,準備離開,詩人叫住她,將自己剛纔畫的那副畫送給了她,南星一看,原來是自己。
“謝謝。”
在南星走後,詩人留給了她一句話,他說:“你與你母親一樣美麗。”
南星笑着收下詩人的這句話,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第二天當她收到詩人寄給她的一些東西后,南星在去公園找詩人就已經找不到了。
詩人寄給了她一條擁有一顆二十克拉粉色鑽石的項鍊,還有一張詩人寫的一張卡片,上面是簡短的一句話:送給我心中最愛女人,她最愛的女孩的一份生日禮物。
在有三天就是南星的生日,後來南星才知道詩人的身份不簡單,他是改革初期最早出國的一批人,雖然他在國外選擇了與女人結婚來獲取綠卡,可是後來卻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爲了華人圈中最早讓外國人認識的中國人,他是做什麼的?
投資,詩人本名傅杉,國外某知名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身家超過五十億美金,而且常年居無定所,公司已交由其他人管理。
南星這才明白這位自我放逐的人,背景如此之大,而且如此之深。
後來那條項鍊放在了葉清兒的遺物房間,她相片的一旁,南星知道其實他想送的人是她,只是現在永遠也收不到了。
這並不是故事的全部,葉誠蓁知道他們的所有故事,當年是葉誠蓁將沈釗帶到葉清兒的身邊的去的。
花園中,葉誠蓁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來,可是在南星的一在追問下,他還是開口,他說道:“其實我知道你遲早會來問我的。”
“那你就告訴我吧,舅舅。”
葉誠蓁抹了一把臉,他現在很疲憊的樣子,所以開口時也帶着很沉重的鼻音,他說:“其實,我很後悔當年沒有讓你媽媽去找傅杉問清楚,其實那時該打個電話去問的,依你母親的性格,她會原諒傅杉的,只是那時我自己的也是年少氣盛,只有這一個妹妹,自然是不想她被任何人欺負的,傅杉在國外另娶了她人,我自然也是生氣的,也沒管你媽媽願意不願意的就將你父親介紹給了你母親,後來你媽媽的悲劇我要負責任,如果那時給她選擇的權利,我想她也不會被你父親傷得這麼深了。”
葉誠蓁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後來,我是知道你父親在外面養女人的事,那時我想男人嘛,逢場作戲,只要玩後肯回家就行了,可是沒想到到最後傷得最深的還是你母親,我的妹妹,那時我是真後悔的,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他看了看南星,希望得到她的迴應,南星沒想到會是這樣,當年竟然是他將自己的母親介紹給自己的父親,那他算不算是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呢。
南星迷茫了,“舅舅,你早知道了爸爸出軌,那你有想過告訴媽媽嗎?”
“沒有,從來都沒有。”葉誠蓁堅決的說道,“可是我又錯了。”
他無奈的笑着說道:“我知道得太晚了,你爸爸已經深陷進去,脫不了深了,想幫他也幫不了了,我幫他也只是爲了自己的妹妹不受傷害,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讓外面的女人懷孕
了。”
葉誠蓁的表情更加無奈的看向南星,“他來求我勸你母親不要離婚,那次我在也不想相信他了,就因爲相信了他很多才,才導致了最後你母親的不幸,所以我後悔,甚至想着讓你母親在嫁,氣死你父親。”
“在後來呢?”
“後來啊。”葉城蓁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而南星也預感到這時傅杉也應該上場了,“後來,傅杉回來了,他找到了你母親,而那時你母親已經離婚了。”葉誠蓁在三重申這個事,他不想南星誤會自己的母親。
他說道:“那時你知道怒母親剛離婚那段時間身體和精神都不好,可誰能想到和傅杉出去後幾次,你母親竟然開朗了不少。”
“有一天晚上,你母親進我房間,高興的告訴我,她說,哥哥你知道嗎,我們一直誤會了傅杉,他只是迫不得已才娶其他人的,而他最愛的還是我。”
葉誠蓁說道:“那時我才發現你母親最愛的人永遠都是傅杉,而你父親在我眼中卻變得那麼可憐。”
“那媽媽的自殺?”
葉城蓁忽然笑道:“你誤解了,南星,你母親不會自殺的,那次自殺是因爲她抑鬱症發作,很嚴重,她自殺過一次,可是被我們救回來了,後來她去了法國,兩月後回來時,已經開朗了許多,你母親是出車禍死的,那時的她正準備與傅杉定婚,而葉家所有人都同意,因爲是傅杉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南星疑惑了:“爲什麼會抑鬱症復發?”不是已經好好的了嗎?
葉誠蓁搖頭,“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情緒會越來越不對勁,那年傅杉回了美國一個月,而她的病有是在那時發作的,後來她與傅杉準備結婚後,正準備做新娘時,在送傅杉去機場回美國處理事情的時候,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
那時還小的南星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些,那時她只知道自己的母親的情緒時好時壞的。
對於葉誠蓁的話,南星深新不疑,可是爲什麼會突然出車禍而死呢?那時她只見過母親自殺,從那次母親自殺後她就被外婆送到了老家去,因爲怕她被嚇到,那時外婆在鄉下陪了她一個夏天,她老是爲外婆:媽媽哪裡去了。
後來回葉家參加葬禮,那時還小的她就以爲母親是自殺死的。
馬場,S市上流圈子都有養馬的喜好,特別是沈釗這樣城中老牌的富豪更是如此,他養了匹叫戰無不勝的阿拉伯純血統馬,每年光花在馬料上的錢就以百萬計算,他一點都不心疼,現在老了,玩不動女人了,就玩起了馬來。
這是外面的人這樣說他的,沈釗不在乎這些,他一生不怕人說,他深知不遭人嫉是庸才。
馬廄中,沈釗正在爲自己的愛馬梳棕毛,這時一個人影從陽光下慢慢走進到馬廄之中來,沈釗以爲是馬場的工作人員,還叫人家去打盆水來。
“沈先生,可還記得傅某。”
沈釗聽到這個聲音,忽然手中的刷子掉在了地上,“你!你!傅杉!”
“原來沈先生還記得傅某。”
傅杉的突然出現顯然沈釗很害怕,旁人也許不知道他爲什麼害怕,可是沈釗知道,該來的始終會來。
傅杉走近,他對沈釗說:“我是來告訴你的,沈先生我已經知道了一切,我會替她討回一切的!”
沈釗立刻叫了保安來,可是保安也拿
傅杉沒有辦法,因爲他也只馬場的會員之一,這是會員之間的恩怨,馬場根本不敢插手,這些人哪個不是身家百億的人,他們惹不起,只能儘量勸下來,最後也以傅杉自己離開也結束紛爭。
百業集團正式進軍S市的消息也在一天之內傳遍了整個S市的商場,而百業的目光好象是在S市屹立不倒二十年,零售行業內最大的龍頭企業——沈氏。
沈氏是以百貨起家的,家族從百年前就已經開始經營零售商品,到了上個世紀末,沈氏S市,包括其他城市中共有大概四十幾大型的商場以及數以千個的大賣場,沈市,言氏以及城西的容家,並稱爲S市三大家族,而在他們之上的就是當今陸凡羽掌控的陸氏,以爲陸氏捏着這三家的命脈,那就沈氏有一半以上的商場地皮都是屬於陸家的,言氏稍好些,容家因爲在城西,所以不被陸氏左右,而現在百業這個國外資本進入本市,顯然是蓄謀很久了,內行看這都覺得沈氏現在是凶多吉少的樣子。
車裡,沈釗從一大清早就知道了沈氏的股份已經跌了百點,電話裡,他接到了傅杉的電話,他朝和電話大吼道:“姓傅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你乾的!是你惡意拋售我公司的股票!”
電話裡一片沉靜,沈釗繼續說道:“你想回來報仇!好啊,我等着你!傅杉,你別以爲帶着幾個錢回來我就會怕你!”
沈釗掛上電話,氣得直捂胸口,“去醫院。”他還不想死在車上,也不想被傅杉氣死,所以還是去醫院看看,他有心臟病,多年前還做過一次手術。
“需要告訴大小姐嗎?”司機問道。
“不用了。”
沈釗道:“算了,打個電話給她吧。”
沈釗是希望南星去看他的,可是當南星接到電話時,南星還躺在葉清兒放遺物的那間屋子裡,她昨晚雜屋子裡看了一夜母親的日記,整整十本,現在不過纔看到了她結婚後第一年寫的日記,還沒看多少就睡了過去,被電話吵醒也不過早晨八點,她的起牀氣本來就大,可是沒想到是看着自己長大的沈家司機打來的,一問什麼事才知道是沈釗進了醫院。
原因很簡單,說是被氣的。
南星去醫院時,在走廊上遇見了被趕出來的白雅,白雅對她的到來帶着敵意,還出言諷刺,“按理分家產的嗎?”
“是啊,看你我,誰分得多呢。”南星譏誚的還嘴過去,然後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牀上沒有沈釗,而是他坐在沙發上抽起了雪茄,看起來還沒有要分家產的地步,“怎麼纔來?”沈釗開口問道。
南星如實道:“你女人問我來分家產的麼?你說我該如何回答她,那你又嫌棄我來晚了,那下次別給我打電話好了。”南星倒是輕鬆。
“你認識傅杉嗎?”沈釗的面前是一疊南星與傅杉在公園裡的照片,沈釗在與傅杉第一次馬廄見面後,就讓私家偵探去查了傅杉,卻沒想到的是傅杉第一個個見的人會是她。
“認識,怎麼了?”
“以後不許在見他!”沈釗這話絕對是警告,而且好多年沒見他用這種語氣跟南星說話了。
“爲什麼?因爲他曾經要和母親結婚嗎?”南星嘲諷的笑道,卻沒想沈釗竟然將一疊照片全仍到了她臉上去,瘋子一樣的指着南星就罵:“他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