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爲什麼沒有等我?電話都關機了?”雷赫看着她,低低的嘆了口氣,他走近時伊渺的眼睛帶着流螢般的光,直直的看着他。明明是他不對,明明這麼做是不應該的,可是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人覺得是她做錯的,是她造成了現在的結果。從他的眼神,語氣,都在說明這一點。
:“我們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接受新公司的職位。”本來她還在猶豫着,可是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做了。她不能把自己拖進這種泥潭裡,無法自拔。她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現在逼着她就是要這樣的,遠離一切會傷害到她的利益的人。沒有人保護的時候,在伊家或者是在商場上,一切都如鱷魚潭般的,她不止要自己過得平平安安的,更是要護着她的母親也過得順風順水,所以雷赫這個雷區她一定不會去踩。
:“出爾反爾可不是一件好事。還說不任性?”這個正在無孔不入的滲透進她的生活的男人,他的話如同在指責一個孩子般的,他站的位置就在燈光下,桔黃色的光線星星點點的落在了他的眼角眉梢,延伸下來的是他的削薄的脣,那點點的光,落在他弧度微微上揚的脣角上,淺淡的笑意裡儘管透着一絲的無耐與**溺卻也如這迷人的光般的璀璨。
:“還沒有正式的下任命,我都是權力拒絕的。”還沒有正式的任命書,她拒絕調動最多就是被多說兩句自大,目空一切之類的。話不好聽卻不會影響她的利益,可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那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危險。或許這是引火自焚。
:“就在今天,下班的時候你不在我只好去找了伊總。正式的人事任命,我跟他都簽了,渺渺,從現在起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伊渺看着他走近了一步,身上那乾淨而純冽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他的笑容,甚至是他味道的,都是清淺的,淺淡到幾乎好像不存在似的。
只是他的眼,那深遂的眼底裡,睿智而又堅定。
:”你說什麼?簽了?“伊渺的分貝立刻提高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般的,都快要跳起來了:“還有兩天的交接,而且新公司還沒開始籌建,怎麼就簽了?”她的腦子裡一直閃過了言紹宋的那句話,自立門戶。她在回家之前,是這麼想的,她要自己創業,可是才一回來就被這個事實打擊得不成人形了。
剛剛吐出的萌芽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掐着腰站在了雷赫面前,明豔的小臉都漲紅了,一副就快要把他吞進去的樣子。
:“伊渺,現在由不得你的。”第一次,雷赫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也沒有用渺渺來稱呼她。他有一點點生氣了,伊渺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就如同上學時,班上總是會有那種淘氣又倔強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可是總是會遇到一個制服她的剋星一般的,不需要多大的動作,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調皮的孩子安靜下來。而雷赫無疑正是有那種能力。
她的脣紅灩灩的嘟着,雷赫伸出了手指,輕輕的觸了上去,那柔軟豐潤的感觸在指尖蔓延開來。今天他在生氣,他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氣,就算是沒有流露出來。當他聽到她說跟別的男人表白的時候,那心底裡憤怒的火苗就開始慢慢的滋長着,或許她是故意那樣說的,可是一想到這張如些美麗的小嘴竟然跟別的男人說出過喜歡,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高興。
時間好像就定在了這裡,她怔怔的站着,紅脣微微的開啓着,如綻放着的最美的紅玫瑰花瓣般的細膩,柔軟,芬芳。他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她嘴脣的輪廊,一點點的觸碰着。男人與女人的呼吸慢慢的交織在了一起,當他的手指輕輕的碾過她的脣瓣時,眼底的光如同帶着魔力般的,快要將她吸附進去.......
磁場總是會不經意的在成年男女之間產生,在這樣的秋夜裡,寒涼的空氣裡似乎帶着絲絲的火花,慢慢的順着指尖的溫度,一點點的涌遍了她的全身。
:“伊明兆,你到底是誰的哥哥呢?你就這麼向着她?”伊文媛手裡端着廚房裡剛剛做出來的花生湯糰,看到偌大的客廳早已不見了雷赫的身影。她以爲他已經離開了,可是回頭一想,離開也不會這樣的不辭而別的,竟然等不了她一小會兒?雷赫出身顯赫的貴族,應當不至於連這一點教養與風度都沒有吧。
當她從伊明兆的口中知道他上了伊渺的房間的時間,放下了托盤就想去伊渺的房間看個究竟,卻被攔下來了。她看着攔在她面前的伊明兆,溫柔的面容早已經龜裂開來,露出的急躁不安的捉狂表情。
:“我是你們的哥哥,媛媛。上一輩的事情不要影響到我們的身上,那樣誰都會痛苦的,伊家產業這麼多,分成三份跟分成四份有什麼區別呢?媽看不透這一點,你跟文嘉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你們也看不透這一點嗎?再說,如果雷赫會喜歡了渺渺,那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伊明兆聲音慢慢的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揚起,他在陳述着一個事實。
:“別的事情都有商量。不過雷赫呢,就。”伊文媛用歷的推開了伊明兆,大步的走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