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疾風驟雨之後,白玉龘從恍然當中性情過來之後,並將花煙留在百花宗山谷之內,自己獨自到雲化山下的農莊之內,找來了兩套農夫夫婦的衣衫。
當花煙穿上的農婦的衣衫走出來的時候,白玉龘不禁有些傻眼了,被眼前花煙的樸素的俏麗摸樣,完全給吸引住了。
這小子傻愣愣的盯着花煙,不禁讓後者面色更加的通紅起來,羞澀的幾乎要將腦袋埋到胸前了。
白玉龘這才恍然過來,不禁更加的感到尷尬,乾咳一聲說道:
“我們從陽韓國這邊出去吧,衣衫是從火趙國那邊弄來的,如果被撞見了,恐怕會很難看的。”
白玉龘的話說完之後,花煙沒有一點反應,看來是早就已經走神兒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有聽清楚白玉龘的話。
白玉龘再次對她重複了一遍,才讓花煙恍然過來,不禁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看着花煙的怯生生的嬌態之狀,白玉龘真的有種心中發癢的感覺,只是不敢在看下去,生恐自己再一時的衝動,做出不應該做的事情來。
兩人隨後走出了雲化山,在陽韓國的一個小城邑之外,白玉龘向花煙說道:
“你們百花宗的人,應該是已經逃脫出來了,我們不如進城打探一下她們的下落?”
聽到白玉龘的話,從雲化山上下來之後,一直都羞澀低着頭的花煙,突然擡起頭來,臉上出現了愕然的表情,似乎對白玉龘剛纔的話不敢相信。
白玉龘看到花煙的樣子,同樣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樣看着自己。
花煙愣愣的看着白玉龘,沒過多長時間,眼眶就泛起了紅來,接着一汪淚水,就從她的眼眶當中流了下來。
剛纔白玉龘的話,讓花煙認爲,是白玉龘想要將自己從他身邊趕走的意思,這就不禁讓她心中傷悲了起來。
白玉龘看着花煙突然哭了起來,腦袋立刻就大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知道該如何詢問。
“怎麼了?”
шшш✿тт kΛn✿C ○ 白玉龘皺着沒有想了想,並不認爲自己剛纔說錯了什麼,難道還是爲了雲化山的那件事情,她不是說過不生氣嗎?
花煙梨花帶雨的俏容,讓人看上去就會多幾分的憐惜之意,卻將白玉龘給弄得,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
白玉龘的着急的樣子,讓花煙逐漸的止住了哭泣,不過依然抽泣着,低聲對白玉龘問道:
“你是想要將我趕走嗎?”
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白玉龘感到非常的不解,奇怪的問道: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沒有說,要讓你離開啊?”
“可是,你說要進城打探一下百花宗的消息,難道不是想讓我回去嗎?”
白玉龘聞言,這才恍然過來,原來自己剛纔那句話,讓花煙心中有了想法,這不禁讓白玉龘認爲,女人的心思真是無法揣測,自己一句無心直言,居然能夠讓她聯想到,自己是想要將她從身邊趕走。
無奈的苦笑着,白玉龘對花煙說道:
“我並沒有想要讓你離開的意思,只是意味,你會掛記百花宗的情況,所以纔會提出,要進城打探一下她們的蹤跡。”
花煙聞言,聽到白玉龘並不是想要將自己趕走,而且竟然還是爲了自己考慮,心中不禁怒放了起來,掛着淚水的臉頰之上,再次出現一抹嫣紅之色,隨後也不禁的展開了一抹微微的笑意來。
白玉龘見這種情況,心中其實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從自己的一時慾火衝動,對花煙做出了哪樣的事情之後,白玉龘的心中就十分的忐忑着,不知道這個一直都默不作聲的女子,到底最後會做些什麼。
雖然,花煙在百花宗山谷當中,已經對白玉龘說過,沒有因爲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就對白玉龘生氣。
但是,白玉龘自己心中卻知道,這種事情,絕然沒有人能夠馬上就放下的。
此時看到了花煙臉上露出的笑容之後,白玉龘的心中真的鬆了一口氣,最起碼能夠確定下來,這個花煙確實並沒有對自己生氣。
但是,白玉龘的心中,卻依然有另外一個擔憂的事情,帶着花煙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藍晶和九天綺羅。
可是,剛纔自己不經意之間的一句話,就已經能夠令花煙突然抽泣起來了,如果真的說出來,想要讓她離開的話,哪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能夠做出什麼更加激烈的舉動出來。
無奈之下,白玉龘只能夠帶上花煙了,等見到了藍晶和九天綺羅之後,想辦法對她們兩個進行解釋好了。
“你不想了解一下百花宗的情況嗎?”
兩人沉寂而來一會兒之後,還是白玉龘先行開口問道。
花煙擡頭看着他,對他搖了搖頭之後說道:
“不想!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
本來一句情真意切的話,讓白玉龘聽起來,卻不盡心中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既然花煙說不想探聽百花宗的事情,白玉龘也就不再強求了。
“戒嚴了!戒嚴了!全部迴避!”
此時正值早晨城門剛剛打開的時候,然而白玉龘他們面前的這座小城邑,卻突然戒嚴了起來,城門口開出了兩個小隊的士卒,將城門給戒備了起來。
白玉龘和花煙不禁都感到非常的驚訝,爲什麼大早上的,這裡會進行戒嚴。
忽然從城內傳來了急促的腳步之聲,而且聽上去人數還不少,白玉龘這種詫異,難道又遇到鄭都城那樣的事情了,又什麼重要的人物,要進入到城中去。
就在白玉龘和花煙感到驚訝的時候,從城內開出來大隊的甲冑士卒來,而且隊伍的頭前,一個全身將軍甲冑的將校,氣宇軒昂的按着腰間的劍柄,一手勒住馬繮。
看到這些士卒走出城來,白玉龘馬上就能夠看出來,這並不是一般的守城士卒,看樣子像是陽韓國鄭都城的禁軍甲士。
白玉龘湊到一個早晨,剛剛從城內出來的人身邊,低聲的討教般的詢問道:
“老哥,請教一下,怎麼這大早上的,就有這些大兵開出來了啊?”
白玉龘詢問的這個人,看樣子也是個農夫,聽到白玉龘的問話,轉頭看向他,不禁愣了一下,感覺面前這個和自己穿戴差不多的人,有那裡不太對勁。
不過,樸實憨厚的老農並沒有細想,笑着對白玉龘說道:
“看樣子你不是這兒的人,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了。這些大兵,都不是本地的,是從鄭都城開過來的王上的禁軍大人,聽說是要開赴到火趙國,組成六國聯軍對雷秦國進行攻伐。昨天晚上開到這裡的,只是在城內停留了一夜而已。”
“六國聯軍攻伐雷秦國?”
白玉龘被老農的話,給完全的震驚到了,怎麼可能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本想繼續打聽一番,但是面前的這個老農,恐怕知道的事情,並不會太多。
因此,白玉龘稍微猶豫了一下,突然身體一閃,就出現在了剛剛出城的陽韓國禁軍隊伍的前邊。
剛纔在白玉龘身邊的老農,正在興致勃勃的看着禁軍隊伍開出去的壯觀場景,突然感覺眼前一花,隨後就看到了,剛纔向自己問話的那個年輕後生,居然出現在了大軍的前方。
老農不禁感到非常的驚訝,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纔所面對的人,會是這樣一個人物,因此不禁驚奇的看着白玉龘。
領隊的陽韓國禁軍將領,沒有料到會突然有人出現,慌忙勒住了自己的馬匹,看到面前站着的不過一個農夫,不禁勃然大怒起來,怒斥道:
“大膽狂徒,膽敢攔截禁軍去路,難道活的不耐煩了嗎?來人!”
“在!”
將領身後的兩個禁軍士卒,轟然一應之後,就走了出來,將領厲聲用手中的馬鞭,指着白玉龘怒聲吼道:
“將這個狂徒推出去砍了!”
對着禁軍將領頤指氣使的行爲,白玉龘不禁感到非常的好笑,這個傢伙居然只是一個武靈而已,怎麼就能夠當人陽韓國的禁軍將領。
“啊……”
衝向白玉龘而來的兩個禁軍士卒,在距離白玉龘一丈左右的時候,猶如撞擊到了什麼東西上一樣,皆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人就被震飛了回去。
禁軍將領看到這種情況,不禁駭然起來,白玉龘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兩個禁軍士卒就被震飛了出去,他馬上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老農,恐怕是一個高階的強者。
震驚之餘,禁軍將領不禁面色寒了下來,畏懼的向白玉龘拱手說道:
“不知道先生有何見教?魯莽之處,還望先生見諒!”
白玉龘冷笑了一聲,這個傢伙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坐在馬背之上和自己說話,看來平日裡作威作福,已經成爲習慣了。
“讓我先教教你,什麼叫尊禮!”
說着,白玉龘擡起手向禁軍將領會動了一下,一股強悍的能量擊發出去,直接將禁軍將領從馬背之上掀翻了下來。
隨後,白玉龘身體一晃,驟然就到了禁軍將領的面前。
“幾個問題,如實的回答。如果我滿意的話,你還可以繼續往前走。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哪你就不用了鄭都城了!明白嗎?”
白玉龘看着腳底下,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禁軍將領,沉聲的說道。
“明白!明白!先生請講!”
白玉龘的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將這個傢伙給嚇傻了,對惶恐的對白玉龘連連行禮稱道。
白玉龘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蔑視之意,隨後沉聲問道:
“六國聯軍攻伐雷秦國,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都有那國在和雷秦國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