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昊焱的介紹,差點就讓昭文江和昭信兩人,把魂兒直接給丟了。
九天綺羅的殘忍名頭,他們可是在半人馬族當中聽說過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現在驚悚的看着屈昊焱之處大的九天綺羅,兩人完全傻掉了。
九天綺羅冰冷的目光,讓昭文江和昭信兩人,感覺自己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的寒冷,驚悚的寒意,讓兩人的身體不住的瑟瑟發抖。
九天綺羅沉着陰寒的俏臉,走到昭文江和昭信面前,冷言問道:
“你們誰是昭文江?”
留着絡腮鬍須的昭文江,聽到九天綺羅的問話,不覺的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昭信似乎是在向九天綺羅指明一般,目光迅速的看向了昭文江。
“半人馬族是什麼時候與你們昭氏部族的人勾結到一起的?你們還共同在荒蠻山脈當中做過什麼?”
九天綺羅看着癱倒在地上昭文江,輕蔑的斜瞥着他,聲音陰沉的問道。
昭文江驚懼的瑟瑟發抖,苦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內心的驚悚之意,讓他試了兩次,都沒有能夠成功。
再次失敗之後,昭文江徹底的失去了信心,認命般的癱坐在地上,滿臉之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看着九天綺羅的寒冷的目光,才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我……我們昭……昭氏好……好多年前,就……就已經和半人馬……馬族有了聯繫。是……是昭聰做的,除……除了,剿滅了角……角丘熊族之外,還……還有就是,殺……殺過……”
說道這裡的時候,昭文江似乎再也說不下去了,緊張的驚恐之意,在他臉上顯得更加厲害。
“殺過誰?”
九天綺羅有些不耐煩的沉聲質問。
昭文江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之後,聲音顫抖的說道:
“還……還殺……殺過,天……天蟒族的兩個……個妖獸!”
昭文江終於結結巴巴的將這段話給說完了,九天綺羅臉上的冰寒之意,更加的陰沉起來,看向昭文江和昭信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看到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更像是兩件隨手可丟棄的垃圾一般。
白玉龘在一旁,看出來九天綺羅眼瞳當中,在昭文江的話說完之後,驟然之間迸發出來的殺意,驚醒般的匆忙上前阻止說道:
“九天綺羅,先不要殺他們!”
白玉龘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特別的及時,因爲九天綺羅的手中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團能量來。
聽到白玉龘的驚叫之聲,九天綺羅冷目轉向他,憤怒當中帶着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不讓本皇殺了他們?留着他們有什麼用?”
雖然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九天綺羅對白玉龘的阻止,表示憤怒。但是,白玉龘卻從她沒有立刻出手當中看的出來,她心中還是爲自己着想的。
不然的話,就以九天綺羅的性格,這兩個傢伙,恐怕早就已經碎屍萬段了。
“留着他們兩,我還有些事情要弄清楚。等我用過之後,再將他們交給你怎麼樣?”
九天綺羅看着白玉龘,似乎猶豫了一番之後,手掌之上的能量,才慢慢的消散下去。
“好!本皇看在那件事情之上,就再給你一次面子!”
白玉龘心中感到好笑,本來心中想要答應,面子還必須要過的去,他對九天綺羅後邊補充的這句話,而感到莞爾。
不過,表面之上當中衆人,還是躬身彎腰的行禮說道:
“哪就多謝女皇陛下了!”
本來正常的感謝,卻讓九天綺羅秀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爲她感覺這是白玉龘在調息她一般。
而有這種感覺的人,不止九天綺羅一人,就連藍晶和屈昊焱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爲此看向白玉龘的目光,就多了一絲玩味之意。
白玉龘擡起頭來,才發現了自己處於尷尬的處境當中。
“咳!”
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白玉龘對屈昊焱說道:
“屈郡守,將這個兩個傢伙,跟昭聰弄到一個房間去,等一會兒我要好好的跟他們聊聊。”
“好的!”
屈昊焱隨手一揮,早就已經趕來的郡守府的親兵隊長,立刻將兩個昭氏部族的傢伙,給押了下去。
看着昭文江和昭信被帶走,白玉龘轉過頭對九天綺羅問道:
“九天綺羅,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要直接對半人馬族動手嗎?”
“這是我們荒蠻山脈自己事情,用不着你多嘴!”
九天綺羅並不領情,對白玉龘白眼斜瞥了一下,輕哼了一聲說道。
白玉龘感覺自己,好像拍馬屁給拍到了馬蹄之上一樣的尷尬,別剛纔的感覺還要窘迫一些。
“不是我想要多管你們荒蠻山脈的事情,而是想要告誡你一下,如果這兩個傢伙說的不是實話的話,哪你要是對半人馬族動手的話,哪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啊!”
白玉龘尷尬的聳了聳肩膀之後,對九天綺羅無所謂的說道。
聞聽白玉龘的話,九天綺羅面色不覺的緩和了一些,她從來不會去向,昭文江和昭信這兩個傢伙,敢對她說不實的謊言。
可是,白玉龘剛纔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先前說過,九天綺羅雖然看上去非常衝動魯莽,但其實她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妖獸,因此對於白玉龘的話,她還是會思考一番的。
“難道你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在對本皇撒謊,欺騙本皇嗎?”
九天綺羅沉吟了一會兒,對白玉龘詢問道。
白玉龘再次對他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
“這怎麼能夠看出來的,我只不過是提醒你謹慎而已。當然,他們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哼!”
九天綺羅不滿意的狠狠瞪了白玉龘一眼,不過回過頭去之後,卻再次一個人沉思了起來,看來白玉龘的話,還是對她起到了作用的。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放亮,整整一夜的時間過去,白玉龘突然想起來,亞古旦城的百姓,恐怕這個時候,還在徹底的絕望當中。
因此,他就對屈昊焱說道:
“屈郡守,我感覺,你現在應該去向城中的百姓宣佈,偉大的天蟒族九天綺羅女皇,已經再施恩典,不會對亞古旦城做任何事情的。不然的話,恐怕一會兒九天綺羅他們沒有行動,一些膽小之人,再自己先行把自己解決了!”
屈昊焱聞言,心中一驚,他也突然意識到,很有可能會出現白玉龘說的這種情況,因此向白玉龘他們拱了拱手之後,就匆匆的向郡守外走去。
屈昊焱離開之後,白玉龘讓在身邊領命的郡守府親兵隊長,帶自己前去關押昭聰以及昭文江和昭信的房間去。
三個人當中,最感到絕望的人,應該是昭聰了。
本來屈氏部族的人,從九口江將他押往亞古旦城的路上,他還心存着幻想,覺得昭伊一定會派人在半道上將他救下來的。
剛開始的時候,屈氏部族的人,在刻意的躲避着昭氏部族的人,就更加的讓昭聰認爲,自己會被揪出去的。
可是,真正讓他進入到絕望當中的,確實在遇到了昭氏部族的人之後。
他們在路過一個叫做安良的小縣城的時候,屈氏部族押解的人沒有想到,此地剛上任的縣令,居然是昭氏部族的。
當他們得到消息,想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想在城門,無巧不巧的就撞上了昭氏的縣令以及另外一個昭氏的校尉。
昭聰並不認識他們,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卻將他給認出來了。
他們上前詢問他是否是九口江郡守昭聰的時候,昭聰激動的心臟都口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
昭聰不顧身邊屈氏部族的暗中威脅,連連向問詢的兩個人點頭,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臉色卻在得到確認之後,驟然之間陰沉了下來。
安良縣令走上前去,對他呸了一臉之後,怒聲的叱責他,差點將整個昭氏部族,給推到了深淵當中。
並且,昭聰從這兩個昭氏部族的人口中得知,昭伊已經下令,將他們這個遠旁支的昭氏一脈,都全部給抓了起來。
聞聽這樣的事情之後,昭聰徹底的傻掉了。
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知道,自己已經被昭伊和整個昭氏部族的人都給拋棄了,讓他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兔死狗烹的意思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昭聰的心裡,就對白玉龘更加的恨了,因爲他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在白玉龘出現在九口江之後,發生的。
而且,他也已經從屈氏部族押解的人口中得知,自己將被送到亞古旦城,而且會被送給荒蠻山脈的妖獸處置,而這一切,都是白玉龘一手做出來的。
爲此,昭聰對白玉龘的恨,已經達到了極致,唯有食其肉飲其血,才能夠讓他感覺心中堵着的那口起通暢起來。
剛纔昭聰被押出來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要被送到荒蠻山脈去了,但是沒有想到會被送到另外一個房間裡來。
他驚訝的看到,郢都令尹府當中,昭伊身邊的兩個昭氏的親信,居然也被關在這個地方。
昭聰本來想跟他們說話,但是房間內兩個黑塔般的郡守府護衛,讓他們三人沒有一個人敢擅自開口。
“參見先生!”
昭聰正在想着,如何能夠和兩個昭氏的人說上話,就聽到門外的守衛恭敬的向什麼人行禮的話聲。
接着話聲落下沒多久,房門就被從外邊打開了,一個侍女手提風燈走在前邊走了進來,接着昭聰就看到,一個自己曾經見到過的,身穿熟悉的白色長袍的身影從後邊跟隨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