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因爲對方的表現不像是要和自己合作的樣子。果然對方的攻擊沒有指向姓盧的修士,而是將他們兩個人全部籠罩了起來,已經積蓄了很長時間的進攻,還有陣法的加持,一開始就將楚飛還有姓盧的修士的防禦打破。
楚飛看着自己身上的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着緩緩走向自己的谷粱。
谷粱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總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我是一個謹慎的人,所以我還是覺得殺了你。”
楚飛說道:“原來是這個原因。”
姓盧的修士受的傷更加的嚴重,畢竟他的修爲,比楚飛還要高,而且谷粱對於他的仇恨值也更高。
姓盧的修士看到對方擡起的法寶,眼中升起了濃濃的恐懼還有不甘:“不要殺我,我發誓效忠你,現在我就發誓。”
谷粱說道:“那好,現在,在浪費哪怕半刻鐘的時間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姓盧的修士看着谷粱說道:“我以心魔發誓……”
姓盧的修士的誓言剛剛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因爲他的口中已經滿是鮮血。他看着谷粱眼中滿是不甘,但是這個時候的谷粱已經將視線移向了楚飛。
楚飛說道:“爲什麼?”
谷粱說道:“因爲,他也讓我不安。”
楚飛說道:“看來我就算是效忠與你,也不會逃過被殺死的命運了?”
谷粱說道:“不,你還有機會,因爲你是一個陣法師,只要你讓我種下禁制,我就能夠放你一條生路。”
楚飛看着谷粱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答應,哪怕能夠爭取一刻鐘的時間也好。
谷粱走到了楚飛的身前,手中拿着防禦法寶,隨時準備抵擋楚飛可能發出的進攻。然後谷粱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手中,有着一張散發着光芒的符籙,楚飛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封印的氣息。
但是楚飛不能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真元,被對方封住。然後看到他身後的一個修士,拿出了一個彷彿是小籠子一般的法寶朝着楚飛照去。
楚飛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壓制的越來越嚴重,然後慢慢的變小。但是這個時候楚飛的眼中升起了一道風暴,不是普通的風暴,而是神識形成的風暴。
就在楚飛將要被收進去的時候,楚飛眼中的風暴終於爆發了。準備將楚飛裝進去的小籠子,在頃刻間就已經碎成了碎片,拿着小籠子的修士,也被這強大的神識風暴撕成了碎片。
谷粱還有一個距離楚飛較遠的修士,也已經收了重傷,倒在一旁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楚飛,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剛剛突破到金丹期的修士,能夠發出那麼強大的神識。
要知道各個境界之間都有着堅固的瓶頸阻擋,就算是楚飛的神識真的能夠突破到元嬰期,也只能發揮出金丹期的實力,最多就是能夠達到金丹期修士的巔峰。
但是他不知道楚飛不一樣,楚飛曾經突破到元嬰期,所以他其實已經打破了金丹期到元嬰期之間的瓶頸。雖然楚飛現在已經跌落到了金丹期,但是那個瓶頸卻沒有完全閉合,有着絲絲的空隙。
但是這個空隙太小了,所以楚飛想要突破金丹期到元嬰期之間的瓶頸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這個時間中,他不能做出任何的行動。
就像是之前對付想要進攻小店的三個元嬰期修士,就是在經過了長時間的積蓄之後。但是這一次的戰鬥場景他沒有太長的時間來積蓄能量。
而且楚飛並不想要動用這些神識能量,尤其是完全超越自己現在的極限動用。因爲他已經開始變得蒼老,意味着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衰敗,脆弱。
每一次動用超過他身上極限的能量,多會對他的身體再次損傷,讓他更快的衰老下去。這種衰老很有可能在楚飛的某一次戰鬥或者睡覺的時候,爆發,讓楚飛直接死亡。
楚飛走到了一人滿臉的不解的谷粱身前,拿出了一件法器,直接插進了他的丹田。谷粱的金丹原本就受到了重創,再一次受到攻擊,直接成了碎片,然後將谷粱的生機全部截斷。
看到谷粱身死,在他身邊不遠手上更重的修士,也直接失去了生命。
楚飛勉強讓自己站了起來,然後走過去將谷粱身上的空間袋拿了出來,然後探出神識查看了一下。楚飛掩住了自己臉上的狂喜,支持着自己向着城主府外走去。
不過這個時候在府中升起了幾個氣息,雖然只有築基期,但是卻是氣勢洶洶。因爲他發現現在是一個徹底的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機會,之前他們沒有任何的地位,但是如果能夠得到五位金丹期修士的空間袋,有了足夠的資源支持,他們很有可能就會一飛沖天。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楚飛將在一旁的陣法核心拿了楚飛,真元微動,神識擴散,幾個眼紅的築基期修士的身體直接碎成了漫天的血肉。
楚飛看都沒有看幾個已經死亡的築基期修士朝着城主府外走去。但是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幾股氣息朝着這個方向衝來,幾股金丹氣息。
楚飛忽然想起了姓盧的修士死亡之前的眼神,他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幾個金丹期修士楚飛如果拼着身體,能夠輕易的滅殺,畢竟他現在有着充裕的時間。
但是楚飛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已經蔓延到了手臂上的皺紋,他將陣法核心拿到了手中。只要能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楚飛就能逃跑。
幾個修士到了城主府之外,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城主府之中的情況,依然盡職的將對方攔了下來。其中一個領頭的修士,看着毫無氣息的城主府,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有些不能確定府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盧雨只告訴他來這裡,因爲這裡的城主的手中有一件好東西,他不知道城主的手中到底是什麼,而且說好的接應並沒有到來。
領頭的修士看着身前的幾個人說道:“去稟告你們城主,告訴他有朋友來看他了。”
巡邏的人說道:“城主有令,他已經閉關所有客人一概不見。”
領頭的修士說道:“你進去稟告一聲就可以了,就說盧雨來了,他一定會讓我們進去的。”
巡邏的人,看着對方臉上自信的,不由的有些心中嘀咕,畢竟如果真的讓城主錯過了重要的朋友他一定沒有好果子吃。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關係纔得到了這個肥差。
巡邏的人想了想說道:“那好,你在這裡等會,我去通報一聲。”
領頭的修士隨手拿過去了一塊晶石,塞到了對方的手中。巡邏的人原本還謹慎的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笑容。
巡邏的人到了門房的位置,發現大門緊閉,他敲了敲門,很長時間沒有人回答。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什麼事情?”
巡邏的人不由的感覺聲音有些陌生,但是他也不是見過裡面所有的修士,依然恭謙的說道:“外面有一個叫盧雨的修士要找城主大人。”
楚飛壓低了聲音說道:“城主現在誰也不見,告訴他們,三天後再過來。”
巡邏的人聽到裡面的人的回答不由的想到:“外面難道真的是城主的貴客,城主可是說過十年內誰也不見的。”
領頭的修士看到巡邏的人回來說道:“怎麼樣?”
巡邏的人滿臉諂媚的說道:“城主大人說三天後見你們。”
領頭的修士說道:“那好,我們就三天後過來。”
說着領頭的修士就要向後走去,兩個跟在他身後的修士跟在後面沒有說話,也慢慢的跟在後面。
巡邏的人不由的爲今天又得到了一塊晶石暗喜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體,然後就沒有了聲響。
跟着後面的修士看到領頭的修士的動作不由的開口說道:“老大這是怎麼了?”
領頭的修士說道:“哼,三天後見我們?我可是知道這個城主的脾氣說是閉關十年級一定不會見人,現在說三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那個修士繼續說道:“可是咱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領頭的修士說道:“你們還不過了解人性,如果對方說是十年後再讓咱們過來,那就是他不怕咱們硬闖,現在說是三天這麼一個時間,就說明對方現在需要時間恢復,盧雨那小子估計是先衝進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修士說道:“怎麼會呢,那個小子那麼謹慎的性格,不會讓自己冒這種險的。”
“我的猜測*不離十,”這個時候領頭的修士忽然抽了抽鼻子然後揮手說道:“咱們衝。”
跟着後面的兩個修士跟着領頭的修士,然後問道:“老大怎麼了?”
領頭的修士說道:“裡面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