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分別是早上,中午十二點多,晚上七點多。
掌聲響過之後,又有人向他說道:“王書記,學校裡的老師還在外面辦輔導班,我的孩子交錢才能上,要是不交錢,該教的課程在課堂裡就不教了,孩子一考試也考不過去,一年下來得花好幾萬塊錢,請問王書記這種事您管不管?”
聽了這名家長的問話,王簡平靜地說道:“教育的問題是一個大問題,我們絕不能讓學校這塊聖潔的地方變得滿是銅臭的味道,請你們放心,這種情況我們也會馬上處理!”
聽了王簡鏗鏘有力的話,家長們有些振奮了,應當說這種反映過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起到過什麼效果,看來不是因爲這件事不重要,而是因爲這件事縣委書記不知道,如果早知道也許早解決了。
“王書記,我們相信你,三天以後我們再來找您,您還能見我們嗎?”有一個家長又大聲地問道。
王簡馬上說道:“三天以後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同時如果我本人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可以見你們,你們就放心吧!”
大家聽了之後就不再說什麼了,杜子亮一看還是王簡說話有力度,幾句話就把事情給解決了,而自己在這裡說了半天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看到大家都感覺滿意了,他就急忙說道:“剛纔王書記的話都聽見了,三天以後再聽答覆,現在你們就回去吧,王書記的工作很忙,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回去吧!”
杜子亮想讓學生家長們及時地離去,怕王簡的事情多,耽誤了他的事情,聽到他的話之後,一名學生家長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臨走之前,我們想和王書記握一個手!”
聽到這個要求,王簡笑了起來說道:“好,我與你們一個個握手,送你們回去。”
其他家長聽了也笑了起來,感覺王簡真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領導,一點領導的架子也沒有,其實他們不知道王簡的架子是要看情況擺的,在羣衆面前他是不會擺架子的,但是在下屬面前他還是要擺一擺的,要不然別人以爲他纔是下屬呢。
王簡便與他們一一進行握手,家長們很開心地與他握了手之後才離去,在回去的路上,有的家長還說道:“什麼時候我的孩子也能當上縣委書記就好了,看他的樣子不會超過三十歲!”
另一個家長就笑道:“你做夢吧,想當縣委書記?恐怕老祖宗的墳上還沒有冒煙呢,我們只希望老師們能教好孩子,考上個大學,找一個好工作就行了,還想着當官,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那個家長就不同意了說道:“你們家的孩子志向就是那麼低,我們家孩子從小算過命,長大一定是當官的料,我看我們家孩子就和那個縣委書記長得差不多,長大了別說是縣委書記就是市委書記省委書記也是不一定,現在我最擔心老師把我們家孩子教不好,將來考不上大學,連一個公務員也考不上那就完了!”
聽到他這樣說話,其他人就鬨堂大笑起來道:“我說老劉,你兒子要是能當上省委書記,別忘了把我們家孩子也提拔上去啊,我們也不要求太高,就是當個縣委書記就行,省委書記安排個縣委書記應當沒有問題吧,我看今天的王書記那就是很威風,幾句話就把事情解決了,說話乾脆利落,想處理誰就能處理誰,估計那學校的校長老師什麼的要倒黴了!”
這話說得大家都點着頭,而那個說自己兒子能當省委書記的人卻是訕訕地笑着,感覺自己把牛吹大了,但話一說出口不好收回了。
不過還是有人提出質疑,說道:“人家都說官官相護,難道他真能把那校長的職務給免了?如果我們家有親戚當大官,跟他打聲招呼那肯定能馬上解決了,連三天也不用!”
別人聽了馬上說道:“老張你那話就是沒用的話,你家要是有親戚當大官,你還呆在這個地方?你兒子還能在這裡上學?哪個老師敢向你兒子要禮物?說那些都沒有用,我們還是老實回去等着,希望王書記幫我們把事情解決了!”
說了半天,這句話纔是實在,大家聽了之後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回家去了。
王簡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楚玉芳才帶着馬得光和鄭忠仁兩人來到,這兩個人接到楚玉芳的電話之後才趕了過來,他們沒想到王簡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還親自處理這件事了。因此楚玉芳對他們說要去找王簡的時候,他們的心裡就有些緊張,心裡頭不禁暗罵杜子亮把他們給賣了。
楚玉芳的心情也是不太好,當時是主動要求王簡給她調整分工,分管文教衛生的,結果弄出了這樣的事情,王簡肯定會批評她,現在王簡把她找來不知道會怎麼處理這件事,而馬得光和鄭忠仁兩個人有直接的責任,也不知道王簡會不會處理他們。
一見到馬得光兩人,楚玉芳的臉就拉了下來,但是她年輕,雖然是副縣長,卻不是一定能讓兩人服服帖帖,當時也只不過聽從吳其正的話才同意提拔馬得光當教育局長的,馬得光與吳其正有着很好的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從一個鄉鎮的小鄉長進了城當上教育局長,而鄭忠仁更是資格老,在他面前楚玉芳也不好說什麼。
因此楚玉芳只是臉色難看,但是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對他們兩人說道:“王書記找我們,我們一起去吧!”
兩個人自知這件事可能有麻煩了,也是不說話,跟着楚玉芳來到王簡的辦公室。
此時,王簡剛剛回到辦公室,看到他們三人來到,也不讓座,楚玉芳見到後說道:“王書記,您找我們?”
王簡看了看楚玉芳對她說道:“你坐下吧。”
楚玉芳想了一想,沒坐下去,而王簡根本就沒有讓馬得光和鄭忠仁坐下,所以兩人當然也是不敢坐下,就站在那裡,馬得光嘴巴動了一動,說道:“王書記,我們聽說學生家長來鬧事,就過來了,有什麼指示請指示!”
沒聽到他這句話,王簡還真不知從何說起,聽了馬得光的話之後,立刻站起來大怒道:“鬧事?你們也知道學生家長來鬧事?你們兩個一個管教育,一個從事教育,你們對教育的重要性要理解的比我深,可是你們現在搞的是什麼教育?提前讓學生接觸社會學會怎麼送禮?提前讓學生學習什麼是市場經濟?老師不好好地教課去辦輔導班,國家三令五申,你們不知道嗎?全國上下都在轉變作風,實行各種禁令你們不知道嗎?學生一沒有收入,二還是相當純潔,學校里老師就想着怎麼讓學生們送禮?以前有過這種事情嗎?你們作爲監管者和管理者,有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有沒有知道後堅決進行制止?你們跟我說說,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如何搞教育的!”
王簡聲色俱厲地向馬得光和鄭忠仁發了一通火,雖然說是朝着他們兩人發的,但是楚玉芳在旁邊聽了也不自在,必竟她也是管教育的,只不過是分管而已,直接責任還是在馬得光和鄭忠仁身上。
馬得光被王簡發的這一通火嚇怕了,不敢再說話,鄭忠仁卻開始說道:“現在老師的待遇很低,辦輔導班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我在學校裡講過多次了,但他們根本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鄭忠仁還在這裡辯解,王簡馬上指着他的頭皮說道:“你也是老校長了,居然在這裡說這種話,我問問你,十年前的老師待遇低不低?有沒有這種情況?現在的老師待遇有多低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是縣委書記工資是多少,你是校長,你的工資比我高不高?你一年有幾個月的假期?我和楚縣長有多少?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個低法,怎麼個纔是不低,現在外面有大批的大學生找不到工作,想去當老師,能隨隨便便地就去得了嗎?工資待遇是一回事,工作態度又是一回事,工作態度不好的人,就是給他一個月十萬也幹不好工作,工作態度好的人,就是不給他工資他也能把事情做好,這就是敬業的問題,是遵守規定的問題,何況現在的老師工資完全就是按照公務員和事業單位人員工資來定的,而且已經略高於他們了,還在抱怨待遇低,還在不好好想着如何做好教育事業,卻開始想着法子從學生身上賺錢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該不該這樣做?家長把孩子送到學校是希望得到一個良好的教育,你們卻把學生當成賺錢的機器,搞得學生家長來上訪,你們的職責到哪裡去了?良心到哪裡去了?現在義務教育不收費了,老百姓剛剛高興沒幾天,你們就搞這一出,上輔導班的費用比交學費還要高,國家的政策就這樣被你們給吃去了?馬得光,你是教育局長,負有查處這種行爲的責任,你爲什麼沒有及時制止?老鄭,你是校長居然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爲他們辯解,你是不是很想讓這樣的行爲繼續下去?很想讓公立的學校變成部分老師賺錢的工具?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的反省,我現在和楚縣長說說話,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