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紅卻沒那麼冷靜,“你爸揹着我就把別墅賣了,和你怎麼沒有關係,他要是沒有偷偷的給你買商鋪,我能那麼生氣?”
都到這時候了,鄭月紅都在埋怨常瀅。
“我爸給我買商鋪,法律不允許嗎?”常瀅問道,“要是不允許,我現在就給我爸。”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常瀅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這叫什麼事!”她擡起頭對崔修遠他們道,“大哥,彭總,長嘉,咱們找地方去吃飯吧。”
這會已經兩點了,估計都餓壞了。
“走吧,我安排。”彭亞斌道。
“彭總,到我這裡了,我來安排就好。”常瀅說着,麻利的在手機上翻出了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彭亞樓在一邊看着常瀅的行爲心中暗暗吃驚,常瀅在店裡幹了好幾年的店員,她性格內向,做事猶豫,現在再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果真還得是自己當老闆啊。
崔長嘉開着車跟上常瀅的車,過去一看,好傢伙,她竟然訂了美麗華。
她又不能說什麼,只能跟上。
美麗華大酒店跟富華一樣,廚房24小時都有廚師上班,所以到了之後即便是都已經兩點半了,他們仍然點上了菜,不過因爲大廚不在,大菜做不了,好在四個人也不是爲了來吃大餐的。
坐下之後,點好菜,常瀅端茶倒水,十分自如。
在彭亞斌的講述之下他們才知道怎麼回事。
鄭月紅出院之後就被鄭家人接走了,剛開始他們拿捏常遠亮,常遠亮就是不上門。
後來就和常遠亮談離婚,孩子的撫養權都歸鄭月紅,別墅也歸鄭月紅,公司店鋪等要30%的股份,常遠亮另外每個月付三萬的撫養費,一直到孩子大學畢業爲止。
常遠亮不理鄭家人,也不去鄭家接人。
鄭家人初時很有信心,對鄭月紅是真的像對大戶人家嫁出去的姑奶奶似的,尊貴無比。但是後來見常遠亮不搭理他們,對鄭月紅的態度就變了很多。
鄭月紅自己受不了了,偷偷跑回別墅去拿東西,到了現場之後發現別墅正在裝修,才知道別墅早就低價賣出去了。
鄭月紅瘋一樣的跑回孃家去,鄭家人眼見着常遠亮軟硬不吃,什麼好處都拿不到,鄭建紅眼紅了,叫了幾個認識的小混混就去把常遠亮的店給砸了,砸了常遠亮的還不夠,又跑去砸了常瀅的店。
常遠亮正愁找不到拿捏鄭家人的法子呢,這下好了,親自送上門來了。
崔長嘉喝着茶水心道,鄭家人還想拿捏常遠亮呢,真是不自量力,常遠亮在生意場上混了那麼多年,隨便動幾個手段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幾個人都餓了,菜上來之後幾乎都沒太說話,光吃飯了。
常瀅去結賬的時候,前臺沒給結,說已經掛賬了,掛誰的賬她也沒有問出來。
常瀅覺得不太對,問崔長嘉知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掛了崔長嘉的賬,她知道很多公司在大酒店都是可以月結或者後付的。
畢竟上次就這樣,吃了一頓大餐都沒有結賬。
崔長嘉只能說是掛了他們廠的賬了。
常瀅還真相信了。
但是崔修遠可不信,工廠在哪裡能掛賬,他比崔長嘉還清楚。
回去的路上,崔修遠問崔長嘉,“掛賬怎麼回事?咱們沒在那邊開賬戶啊。”
崔長嘉無奈道,“美麗華和富華是一家,估計是有人專門囑咐了。哥,以後你們吃飯也避開這幾家吧。”
崔修遠驚訝,“美麗華也是魏總開的?”
“對,上次我就是在這遇見的他。”
崔修遠沉默了,好在魏獻臣還是算是個君子,像他這種段位的人,想要做點什麼事,他們崔家都無力招架。
兄妹兩個先把常瀅的事情拋開,轉而說起工廠的事情。
天氣暖和了,過了銷售淡季他們的傢俱銷售業務也該維護起來了,崔長嘉打算親自去跑,不是不信任業務員,是業務前期必須要抓在自己手裡的。
崔修遠笑道,“你要是去跑,妹夫又該對我有意見了。”
“他馬上也要出差了,到時候誰也埋怨不到誰。”
周青彥是真的要出差了,這次出去,就要到結婚之前再回來了。
今年他們的網點開闢已經在逐步往偏僻的地方開去了,其中涉及到不少少數民族地區,在這些地區開網點,難度要比他們這些漢族集聚地難一些。
而且這些網點開起來一般是不怎麼賺錢的。
儘管不賺錢也是要開的,有時候做事也不能全都爲賺錢考慮。
兄妹倆到了工廠,才進大門,二大爺就把他們叫住了。
他還從門衛的房裡出來了。
崔長嘉從車上下來了,“大爺,怎麼了?”
“鄭月紅來啦,”二大爺悄聲說道,“眼都哭腫了。”
崔長嘉點點頭,意料之中,不來纔怪呢。
崔長嘉估摸着鄭月紅得去宿舍找母親去了,所以她都沒回宿舍,去了辦公室。
誰知道去了才發現,鄭月紅和父母都在會議室呢,她那哭的聲音大的,一個樓層都能聽得到。
崔長嘉和崔修遠在門口站住了,誰也沒有進去。
長輩的事情,他們小輩只能有看熱鬧的份。
崔文泉道,“你也別哭了,這次的事情你們做的怎麼樣你們心裡有數,實在不該仗着自己一家老小都在州城就欺負亮子。”
鄭月紅哭道,“我們哪裡欺負他了,是他欺人太甚,我還沒出院呢,他就把別墅賣了!”
“難道你就不反思自己做的不過分麼?”崔文泉少有的嚴厲,“吃安眠藥裝自殺,這種爛招數都能想的出來!你也就是仗着亮子心腸還沒那麼硬,我實話告訴你,那天晚上但凡亮子心腸硬一點,假裝不知道你吃安眠藥,你墳頭上現在說不定都長草了!”
崔文泉和顏悅色的時候多,鮮少有說話這麼難聽的時候。
鄭月紅見崔文泉都看透了,心虛的厲害,不敢哭了。
鄭月紅吃安眠藥自殺的事情,是有貓膩的,她算計着時間讓保姆去告訴常遠亮,實際上就是不想死,而是拿自殺威脅常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