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過一會兒他們自己就停下來了,只要看着別讓他們再胡亂傷人就行了。”俄比斯看了看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的幾個人打消了動用武力的想法,這場動亂來得太奇怪了,雖然他已經將六尾妖狐封印起來了,但萬事還是小心爲妙,否則萬一又出了事到時候沒有了符?之力可就完了。吩咐完後他正轉身欲走,但想了想後又說道:“呆會兒把那個小夥子叫到我那裡,看來他是這次動亂的起因。順便再把損失和傷亡人數報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跟您去。想必您就是溫月琴的父親吧,關於她我有些話要對您說。”龍戰天此時已經騎着皮諾飛了過來。他看了看因爲失去控制而倒在地上的溫月琴,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位藍火級別的符?師施了一個符?師之間通用的禮節。
“好吧,那就跟我來吧,我也有些話要問你呢。”俄比斯說着朝溫月琴的身體雙手一託就把她虛託了起來然後朝着城主府飛去,龍戰天則坐在皮諾背上跟了上去。
由於這兒的符?神廟還兼當城主府,所以這座神廟比原來龍戰天見過的所有符?神廟都大,不過這才符合這位藍火符?師的身份,要知道位於帝都的主神廟的大祭司可是一位紫火符?師呢!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後他們來到了一間陳設素雅的房間裡,俄比斯先去將溫月琴放在隔壁房間安置好纔回來正式和龍戰天交談。雙方首先各自自我介紹後龍戰天將自己和溫月琴在夕陽森林中相遇,幫助皮諾趕走九階風龍賽爾維斯以及意外進入落日幻境的事都講了一遍,最後又說明了自己來死亡險地的目的,避免誤會。
“你說琴兒曾經進過那個落日幻境?”俄比斯聽完龍戰天的敘述後不由一驚。
“是啊,當時我們一起進去的,後來我醒時發現她已經離開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琴還放在那兒。”龍戰天說着點點頭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那架月亮琴,他走時把它帶上了。
“哎,看來一定是在那個幻境裡出了問題,否則她也不會被那條妖狐控制了。說起靈兒,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它會突然間一下子達到了六尾,幸好平時它從未經歷過戰鬥一直被我下的昏睡之符控制着,這次我用氣勢一逼就把它嚇退了,否則還真不好辦呢。”俄比斯說着取出了那個水晶球放在桌子上給龍戰天看。
“這水晶球里居然是中空的?”龍戰天仔細察看了一下發現球體表面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但裡面卻是中空的,靈兒就閉着眼睛躺在裡面。
“對,這是專門用來封印亡靈和精神類魔獸的靈魂水晶球,全大陸除了你頭上的水冰之戀護額以外,就只有這東西能夠活着制住這類妖狐。”俄比斯看着龍戰天心道:這小子還真厲害,頭上戴着次神器護額,手指上是超大容積的空間戒指,外加一頭七階銀翼飛馬當坐騎,戰鬥時把魔獸血液像扔垃圾一樣地往劍上砸,純粹是個標準的暴發戶。
“當初溫月琴是怎麼捉住這隻妖狐的呢?據我所知這東西比十階巨龍還難收服,更別說是不用契約控制着就能讓它聽話的。”對於這個問題龍戰天好奇很久了卻一直沒有機會問,現在終於可以解開靈兒的來源之謎了。
“這個……是從死亡絕地裡找到的。當時她還小,才四歲多一點,這孩子很可憐,她母親一直身體不好,又整天陪我在這黑暗元素最濃郁的死亡險地中心地帶鎮守,她一個小小的橙火符?師是扛不住的,當時希望城才建立沒多久,幾乎每天都有大批魔獸和亡靈來攻城,我整日忙於處理大大小小的軍務和政事對她的關心就很少,結果琴兒的母親在她四歲那年就去世了,下葬當日琴兒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等她回來時懷裡就抱着這隻小狐狸,說是撿到的,當時也沒在意。在後來有一天我忽然發現了它那雙藍瞳才明白原來這是一隻妖狐,我本想立刻除掉它卻被琴兒攔住說要是這隻狐狸死了那她也不活了。小孩子不懂事整天以爲靈兒是她母親死後留給她做伴的,說什麼也不讓別人動她的狐狸。我當時心一軟就同意了,只是用藍符給它下了一道昏睡之符讓它大部分時間都睡着不能害人就算了。問她是從哪兒找到的,她也不肯說,一直到幾年後徹底打退了亡靈準備封印那個出口時她才提起是在那裡找到的。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跑到亡靈的大本營裡來回了一趟還抱了只狐狸出來結果反而什麼事都沒有,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再加上靈兒一直都很乖連叫都很少叫喚一聲,時間一長就任它去了,反正在我身邊也出不了什麼事,結果這次她出去了一趟就發生了這種事。”提起當年的往事這位藍火級別的符?師,一位堂堂的城主大人也不禁黯然神傷,完全沉浸在對過去的緬懷中。
“原來如此,那我們還是早點把溫月琴小姐身上受的控制去掉了吧,還是辦正事要緊。”見到這位在大陸上可以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自己面前幾乎快要哭了,龍戰天趕緊止住了他的話頭提起了還在隔壁的溫月琴。
“也對,光注意說話了,倒把正事給忘了。”經龍戰天一提醒俄比斯立刻反應過來收起水晶球走進了隔壁,此時平日性格古怪喜歡惹事的“妖女”正一臉茫然地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了就讓人心疼。
“這孩子平時被我寵壞了,整天在城裡惹事,自稱‘小姐’要每個見到她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才肯放行,否則就變着法地整人家,所以大家說她整天抱着一隻妖狐,自己肯定也是個妖女,所以她還有個外號叫‘妖女’。”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位城主大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溺愛自己孩子的父親,也不管龍戰天在場依舊旁若無人地說着關於溫月琴的舊事。
“沒想到她還真叫‘妖女’,這個稱號對她來說還真貼切啊!”龍戰天暗自在心裡嘀咕着,對於被控制的溫月琴他倒不擔心,畢竟俄比斯已經達到了藍火,相當於聖級一階,如果他都沒辦法那這片大陸上恐怕真沒幾個人能幫溫月琴了。
“小夥子,你叫龍戰天是不是?”俄比斯檢查了一會兒後忽然站起來對龍戰天問道。
“是啊,您叫我戰天就好了,不用那麼客氣。”龍戰天很奇怪地應道,他不明白俄比斯對自己怎麼忽然客氣起來了。
“那好,那以後我就這樣叫你了。戰天啊,我想請你幫個忙,好嗎?”不愧是一城之主,尤其還是能夠在這死亡險地正中間親手建起了一座獨一無二的希望城的城主,待人處事夠老練,以他的身份要是想辦什麼事別人求都求不到,哪還用得着他這樣親自開口請人家幫忙的?
“您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的一定辦。”可憐龍戰天雖然修煉的天賦異稟可心機就簡單多了,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馬上要被人算計了。
“很好,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果然夠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小夥子。其實這個忙不難辦,只是要你帶着琴兒去找一個……一個能幫她恢復過來的人。”此時俄比斯已經笑得眼睛都快成了一條線,怎麼看怎麼像是和靈兒一個物種的,並且還是年紀和九尾一個級別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