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周文天終於是屈服了,他看向葉離的眼神中,已經再也不敢表現出絲毫的憤怒和威脅,有的僅僅是畏懼。
不管他此刻心中對葉離有多怨恨,都不敢有絲毫的表現,畢竟能在死亡面前面不改色的人還是太少。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我金州城方面已經將防守經過原原本本的寫了出來,準備上報給朝廷,你最好給我實事求是的做出評估。
我若是發現你在背後耍小動作,你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葉離提着周文天晃了一下,似乎是在示意對方回答他。
周文天被逼的沒辦法,只能趕緊點頭,道:“我……我明白了……”
趕緊應了一聲之後,周文天終於是被葉離丟了下來,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看起來,再沒有之前的氣勢,整個人顯得狼狽無比。
葉離扭頭看了一眼卞英雄,道:“卞大叔,我想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情了,你再將我們之前防守金州城的事情向這位鎮西軍領軍如實彙報一下吧。”
卞英雄剛剛在旁邊,看的都有些傻眼了。
他根本沒想到葉離竟然會如此強硬,竟然會正面威脅周文天。
不過稍微想了片刻,他也就感到釋然了,畢竟葉離的實力在這裡擺着,自然是不可能讓周文天踩到頭上來。
稍微沉默了片刻,卞英雄終於是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再向周將軍說明情況的!”
葉離見着卞英雄點頭之後,終於是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扭頭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他可不想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這裡,他還想要多參悟一下土行魂印。
見着葉離離開之後,周文天這纔將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裡,臉上恐懼的表情稍微平復了半分。
然而當他見着旁邊似笑非笑的卞英雄後,心底深處立刻便涌起了一陣怒意。
“卞英雄,這就是你找的好門客。
不過你別得意,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我必定會上奏給大皇子。
我倒要看看,那個混賬還能囂張多久,我制不住他,自然會有別人能制住他。
天下這麼大,可不只有他一個神相期的高手存在!!!”
周文天說完之後,一掙扎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也不願意繼續留在屋子裡,趕忙轉身便離開了小屋。
見着他離開,卞英雄眉頭皺了起來。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葉離離開的方向,他剛剛一直都在門外,對於屋裡發生的事情多少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知道周文天已經試過挖角葉離,但是葉離並沒有選擇離開,而且葉離剛剛威脅周文天,也不僅僅只是想要說明自己沒有魂印的事實,他還幫助金州城守軍們說話,讓周文天不敢再做手腳。
以葉離剛剛的威脅來看,周文天應該是不敢再在戰事評估上面動手腳了,所以他的仕途必定會在短時間內呈上坡趨勢,而金州城死掉的士兵們,必定會得到最好的撫卹。
至於活着的士兵們,更是有重重的嘉獎下頒發下來,這一切都要歸功與葉離。
眼裡的光芒閃耀了一陣之後,卞英雄臉上的神色變換了一陣,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
隨後他便徑直走到了不遠處的案几旁邊,磨墨鋪紙,寫了一封長信。
將信紙裝入信封中封好之後,他便將一名士兵招了進來,道:“福生,你將這封信拿給禮士,讓他今晚就離開金州城,親手將這封信送到二皇子處。”
護衛聽到卞英雄的話後,趕忙伸手接過了信封,隨即便轉身離開了屋子,朝着卞府趕去。
葉離這邊在出了城守府之後,便徑直回到了自己在卞府中的住處。
吞日道:“葉離,你剛剛威脅那傢伙的樣子,還真是過癮啊。
話說你在煉化了金土兩行魂印之後,它們對你的氣勢還真是有些影響,讓你自然而然的帶上的這兩種屬性的特質。
不過光是隻有這兩種屬性的特質多少還是顯得有些突兀,若是能將所有屬性魂印聚齊,必定能顯現出一種近乎完美天道一般的氣質來。”
葉離摸了摸鼻子,道:“哪有這麼容易,得到這麼兩個魂印已經算是僥倖至極了,其餘的魂印根本就不知道能在哪裡找到。”
吞日道:“這種東西,說不定某些古籍中是有記載的,你現在就是得到的情報太少了,否則應該能夠自行去尋找。”
葉離點點頭,道:“沒辦法,我來這裡的時間太短了,如果能夠呆的久一些,應該就能掌握到足夠的情報。
算了,先別想那麼多,我們再在這裡等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煙魂金的消息。
等待的同時,我試着參悟土行魂印,它帶給我的幫助,我發現還是非常巨大的。
如果我能先領悟到重力法則,那我就能隨意將這種力量發揮出來。
這裡的人都習慣與近身戰鬥,如果在與敵人交手時,突然改變周圍的重力情況,必定會取得奇效。”
吞日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能領悟到空間法則,那纔是真的厲害。
到了那一步,你就有資格領悟縮地成寸的技巧,讓移動速度直接超過你現在能達到的極限。
這種移動技巧雖然只有在地面上纔有用,不過對於你來說卻是剛剛好,畢竟在這片大陸上是無法飛行的,在地上跑得越快,自然也就越好。”
葉離同吞日聊了一陣之後,便又再度進入了參悟狀態中,開始感受起土行魂印中的各式法則來。
對於法則的領悟始終是任重而道遠的,葉離也不得不將大量時間花費在這上面。
這也是符尊境界以上的高手,很難見到的原因。
一來,他們數量本身就很稀少,二來,這些神道期高手每個人都必須將大量時間花費在參悟法則上面,實在是沒時間出去瞎晃悠了。
葉離現在纔不過神相期境界,需要領悟的法則算是相對較少的。
即便只是少量法則的領悟,對他來說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不要說符尊、符皇以後的修行。
幾百上千條法則的領悟,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