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冷笑一聲,他已經明白這裡的一切都是個陷阱,他的神識之力此時已經包裹住了整個村子,四周的屋子裡很多都有人,只不過這些人全都藏在暗處偷偷摸摸的看着他的方向。
而他旁邊那棟亮着燈的木屋裡面根本沒有兩個人,而是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似乎是精通變聲之術,他一個人分飾兩角,既裝“二哥”又裝“三弟”,剛剛所說的話,也不過是利用了人性中的好奇心,故意吸引葉離的注意力而已。
轉過身來的葉離,靠着護盾擋住了三人的攻擊,又用驚鴉鳴將他們全部定在了原地。
他此時也懶得再用符咒,快速的擊出三拳,直接將三人打暈在了地上。
緊接着葉離一個縱身,躍進了亮着燈的木屋中,一把抓住了裡面正準備翻窗逃跑的人,捏着對方的脖子,將他從屋裡帶了出來,隨即用力捏暈丟在了地上。
在他神識之力的感知中,周圍木屋中躲藏着的那些人,似乎是見着情況不妙,就準備偷偷逃跑。
然而葉離怎麼會給他們這個機會,身形一展之下,化爲清風,開始在村子裡跑動了起來。
他一邊跑,一邊靠着神識之力的鎖定,往那些人藏身之處投出一枚枚的靈元彈。
他的靈元彈都是經神識之力壓縮過的,威力大的驚人,村莊裡躲在暗處的人即使有不少人是武符師,也根本抵擋不住,大部分人都被震暈了過去,只有小部分人還能躺着呻吟。
就這樣都是因爲葉離留了手,沒有用靈元彈直接命中這些人,而是讓靈元彈在他們旁邊爆炸,靠震盪之力將他們制伏,否則估計大部分人都只有重傷或者死亡的結局。
葉離將村子掃蕩了一圈之後,就制伏了所有人,暈和沒暈的人都被他擒住,全部集中到了亮燈木屋前的空地上。
看了一眼沒有暈過去的那幾人,這些人在看向葉離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
“你們這裡誰是頭兒?”
葉離問了一聲。
“……”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這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人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葉離搖着頭笑了笑,他知道這些人都是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就和大荒城中的那些一樣。
葉離手指連彈,驚鴉鳴的符咒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當符咒的波紋擴散到這些人的身上,他們立刻陷入到無邊的恐懼當中。
葉離抄着手等了幾息時間,這些人才逐個緩慢清醒過來,然而僅僅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渾身溼透,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此時,這些人望向葉離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極度恐懼,如同看着一隻惡鬼。
“現在,有沒有人想說點什麼?”
葉離笑了笑,然後再次望着他們開口問到。
說話間,他不自覺的彈了彈手指,這些人立馬瞳孔收縮,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你想知道什麼?”
其中一名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望着葉離開口問到,神情間恐懼無比。
葉離瞄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這裡的頭兒,你問我想知道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們打算告訴我什麼?
你們剛剛的陣勢分明是早就設好了陷阱來對付我的,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要來,還有爲什麼要對付我?”
那名男子目光閃了閃,然後露出了一臉驚訝的模樣,道:“這位少俠,看來我們有些誤會,我們之所以攻擊您,是因爲您進入了我們金銀幫的巢穴。
我們的人提前發現了您,以爲是有敵人打上了門來,所以纔會對您動手的,還請您千萬贖罪,這都是誤會。”
葉離雖然年輕,但並不代表愚蠢,之前半年的遊歷,也讓他成長了不少。
他見着對方目光閃爍,就知道必有隱情,冷笑一聲,道:“看來你是沒吃夠苦頭,纔敢試圖把我當傻瓜騙。
你們若是在我進村以後纔開始有行動,我不可能察覺不到,你們剛纔的偷襲,分明是早就預謀好的。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你就再試試剛纔的滋味。”
葉離說完之後,也沒有再給對方狡辯的機會,再度彈出一道驚鴉鳴。
不過這次他的驚鴉鳴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釋放的,威力更大,持續時間也要更長。
剛剛答話的男子,一瞬間再度進入極度恐懼當中,渾身抖如篩糠,雙眼圓睜着,從喉嚨裡不斷擠出“嗬嗬”的聲響。
幾個
呼吸之後,他才終於從恐懼中清醒了過來,整個人頓時化爲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不斷的喘息着,眼神混亂不堪。
“現在想好了要怎麼說了嗎,如果你再答錯,那麼其他人也要跟着受懲罰。”
葉離這句話說的就很厲害了,人都是自私的,若是因爲別人的錯誤,連帶自己受到懲罰,那估計很少有人會願意承受。
接下來即使面前這人嘴硬不願意說,其他人也多半會因爲受不了連帶的懲罰,而老實回答他的問題。
正在說話間,村外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馬蹄聲,並朝着村莊方向快速的接近。
葉離的神識之力此時籠罩着整個村子,對方剛剛一進入村莊,葉離就馬上感知到了對方。
細細一看來人,葉離臉上頓時露出無比驚訝的神情,因爲馬背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鼠老四搶走包袱的那個老嫗。
葉離也在幾個念頭之後,忽然明白了過來,不禁開口道:“原來如此,這一下就解釋的通了!”
老嫗此時已經騎着馬來到了村中,臉上滿是慌亂神色。
“還請手下留情!”
老嫗騎着馬衝到近前,一個翻身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幾步跑到剛剛被葉離弄暈的,在木屋中學兩個人說話的男子身邊。
此時看來,老嫗哪裡有半點老態,身手如年輕人一般利落。
在檢查了男子只是暈了過去,並沒有受傷之後,老嫗臉上終於是鬆了下來。
“看來,你們這是演了一出大戲啊,你們的算計是從城裡就開始了。”
葉離望着老嫗似笑非笑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