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的鑄金狀態和鑄土狀態雖然能讓他的身體達到神相期中期的防禦能力,顏賈仁一般的普通攻擊對他的傷害並不大。
但是顏賈仁這一擊,顯然是很特殊的攻擊招式,將力量凝聚成了箭頭,就如同他的大金陽指一般,能夠產生超乎尋常的穿刺能力。
一旦被命中心窩要害,金行劍氣肯定會刺穿他的防禦,直接刺入脆弱的心臟當中。
葉離的**力量再強大,心臟被擊碎也是沒有什麼希望活下來的,顏賈仁這一擊就是爲了取他性命。
面對着如此危機的一擊,葉離並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常年的戰鬥,讓他的心境穩到了極點。
他將手中已經被金絲網纏得難以動彈的驚雷丟開,右臂蜷曲到了胸前,朝着心窩位置用力一擋。
“叮!!!”
一聲清脆的錚鳴聲響起,李如山一聽之下便反應了過來,葉離顯然是用上了那對古怪的漆煙護臂。
金色長劍迅猛無比的攻擊,剎那間戛然而止,劍尖竟然無法穿入葉離右臂分毫,長劍被葉離右臂上的堅不可摧的護臂完全抵擋了下來。
見到這樣的情況,顏賈仁臉上剛剛還在閃耀的勝利笑容突然間怔住了,隨後便露出了惱羞成怒的神色來。
他以爲自己能夠輕易殺死對方的一擊卻被對方輕鬆攔截住了,這種反差無異於狠狠一個耳光扇在了顏賈仁的臉上。
顏賈仁手中的長劍猛然間就朝着後面收回,想要對葉離再發出一擊。
然而葉離纔不可能給對方不斷攻擊他的機會,就在對方長劍一收,即將刺出的瞬間,他右手袖袍中,一道金青色光芒閃耀而出,透過了金絲大網的空隙飛了出去。
光芒不過比巴掌略長一些,閃耀的速度快的驚人,剎那間跨過了葉離與顏賈仁之間那短短的一段空間。
從葉離袖口中鑽出來的東西,自然就是他新得的符寶風靈錐,擁有着金、風兩種屬性的地級下品符寶。
葉離等待的就是這麼一個對方毫無防備的機會,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對對手進行隱秘的攻擊。
風靈錐在空中高速飛行者,風暴之力在它的後半段上,凝聚出了一團高速旋轉的青色風暴,讓風靈錐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高速螺旋着破開了空氣的阻礙。
前半段凝聚的金行鋒銳之力,讓錐尖的穿透力達到了極限,在穿越雷音之障時,甚至連雷聲都沒發出半點。
金青雙色的錐子在出現時完全出乎了顏賈仁的意料之外,速度快的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錐子朝着顏賈仁的心窩處就狠狠紮了過去,似要將他穿個透心涼。
這倒不是葉離心狠,他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對方剛剛用長劍刺他時,瞄準的也是他的心窩,如果不是他有着護臂抵擋,心窩早就被顏賈仁的長劍刺個對穿了。
既然對方有殺他之心,他自然不會對對方有絲毫的手軟。
眼看着錐子刺向自己心窩,正在發力出劍攻擊葉離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滿臉驚恐的看着死亡逐漸臨近。
就在風靈錐即將刺入顏賈仁心窩的瞬間,兩根枯瘦的手指憑空伸出,將風靈錐輕輕夾在了指尖。
天魁符聖的身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顏賈仁的身邊,將葉離的攻擊攔截了下來。
在場的衆人當中,沒有人注意到了天魁符聖是什麼時候離開座位的,當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在擂臺之上了。
如此快的速度,卻沒有任何風聲傳出,這讓葉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是空間之力葉離,這老傢伙掌握了空間之力,你仔細感受能不能察覺到一些?”
吞日的聲音突然響起,對葉離說到。
葉離微微一愣,隨後便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絲空間波動。
“小夥子,今天畢竟是慶功的晚宴,在宴會上殺人可不是什麼喜事啊,不如給老朽一個面子,就此罷手吧。
老朽可以作證,這次比鬥是你贏了。”
天魁符聖微笑着對葉離說到。
葉離一愣之下,道:“葉離本身也沒有必須殺人之意,前輩既然說了,晚輩自當遵從。”
聽到葉離的話,天魁符聖滿意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顏賈仁手中的長劍還舉在半空中,朝前刺着,不過他的劍尖前方,有着一堵看不見的牆壁,將他攔截了下來。
“你也停手吧,趕緊將符寶撤去,戰鬥已經結束了。”
天魁符聖扭過頭來,皺着眉頭對錶情有些猙獰的顏賈仁說到。
看到天魁符聖冷冽的眼神,顏賈仁背心上猛地就是一寒,雙手不由得軟了下來。
“是……是……晚輩已經停手了!”
顏賈仁一邊顫抖着,一邊將自己的金網收了回去,葉離這邊又恢復了自由。
“哈哈哈,這場比斗真是精彩啊,葉離你果然是青年俊傑,我原以爲你最多隻能撐住一刻鐘的時間,卻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反敗爲勝,將對方擊敗。
現在想來,你在戰場上以一敵二殺掉大元國兩名同級靈武師,想必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李天元的聲音響起,笑容中充滿了讚賞之意。
聽到他的話,周圍的不少賓客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葉離剛剛瞬間翻盤的舉動,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葉離這個名字,也開始徹底進入了唐國上層人士們的腦中。
“陛下過獎了,我也不過是僥倖而已,越級戰鬥畢竟不是太容易。”
葉離淡淡地說到。
李如海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或者說是非常的難看。
他願意爲就算顏賈仁殺不死葉離,也起碼要讓對方受點傷或者丟個臉,卻沒想到最後丟臉的反而是顏賈仁自己。
顏賈仁丟臉,就意味着他自己丟了個臉,他與李如山之間的恩怨,唐京城中誰人不知。
剛剛的較量,明面上是在葉離和顏賈仁之間發生的,但實則上卻是在他和李如山之間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