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站上葉離這邊擂臺的十組弟子發揮的是金行屬性,出手間他的身邊金行靈氣環繞,化爲一道道的刀劍散發着鋒銳的寒芒。
而很巧合的是,他的對手,那名東院七組的弟子,竟然也是使用的金行屬性。
在同樣的運靈勁拳術,在他手中的表現,卻完全不同。
他身邊的金行靈氣,不僅僅化爲了若隱若現的刀劍,還化爲了鎧甲和盾牌,看起來攻防一體章法森嚴。
兩人在一個照面間,就戰成了一團。
西院十組的這名弟子畢竟是初學者,根本沒什麼實戰經驗,在運靈勁方面與對手的差距着實太大。
他的攻擊根本就只能照着拳術動作的順序來釋放,幾乎沒有什麼變通能力。
一旦是他想變通一下的時候,他就往往會因爲心裡緊張以及對手的不斷攻擊干擾而出現失誤,讓身邊的金行靈氣無法順利匯聚。
失去了金行靈氣的保護,他立馬變的更加脆弱了,被連續幾下帶着金行靈氣的拳頭擊中之後,頓時趴在地上乾嘔不止,一張臉都成了青色。
對方可沒有停手的意思,在將他揍趴在地上之後,手中的招式還在不斷變化,金行靈氣化形的武器開始繞着西院十組這名弟子身周切割了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這名十組弟子身上,就再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布料,它渾身的衣服都被對方切割成了布條掛在身上,形如乞丐。
就在他心中憤怒之際,比賽卻並沒有結束,對方趁着最後的時機,對他一陣拳腳相交,直接將他揍得趴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兩炷香之後,牧榮軒以及七組的執事同時宣佈了第一輪的實戰結束。
衆人在號令之後都停下了手來,結果卻發現所有擂臺上站着的都是滿臉輕鬆的七組弟子。
而十組第一輪的弟子們,此時都彷彿成了一團爛泥,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牧榮軒似乎是早就知道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多說什麼。
趴在地上的弟子們傷勢並不是太嚴重,在稍微休息了一陣之後,也是支撐着站起身來,隨即各自走下了擂臺。
在他們看來剛
剛的一戰,絕對是讓他們顏面掃地的一戰,他們根本沒想到對方下手竟然會如此的狠毒。
他們所有人都被羞辱了一番之後,卻毫無報復的辦法,最後也只能強忍着渾身的疼痛,從擂臺上走了下去,然後換第二組人上臺來。
此時葉離這邊的擂臺上,侯委桓是第二個上場的人,他看了看葉離和木天之以後,朝着木天之道:“你!
對,就是你,上來吧,下一站我們兩個來玩玩。
你身邊那個臭小子是杜鵬的菜,我給他留個機會一雪前恥,你就讓我先過過手癮吧。”
木天之聽到對方的挑釁,看了旁邊的葉離一眼,轉身就走到了擂臺上。
朝着自己的對手看了看,木天之又扭頭看向了葉離,見着葉離眼中的擔憂之後,他笑了笑道:“葉離,我先上去一步了,你不用爲我擔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你自己多看看我們的戰鬥方式,做好心理準備,你那一局可比我艱難的多。”
說完話之後,木天之便緩緩走到了臺上,一臉木訥神情對他,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害怕。
他淡定的樣子似乎是讓侯委桓很不舒服,冷哼一聲,道:“你怎麼敢如此肯定自己不會有事,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的手段啊,我一會兒可是要讓你好好長長見識,充分了解一下恐懼是什麼感覺。”
木天之老實木訥的臉看起來的確是很好欺負的樣子,不過他的眼中此刻卻是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他看了一眼侯委桓道:“我師父是丹聖安長生,我在這裡擔任丹師職業。”
他的話讓侯委桓微微一愣,隨後不明所以的道:“你什麼意思,你打算用你師父來嚇我?
這裡可是帝王城,你師父的名頭再大又能怎麼樣,在擂臺上我照樣可以教訓你,而你的師父即便是站在擂臺下,也不能阻止我的動作。”
木天之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我想靠的不是我師父的名頭來嚇你,而是想告訴你我煉丹的本領很好。
我上個月僅僅是四天時間,就接下了十幾個煉丹委託,下個月的委託將會更多,畢竟整個門派裡的煉丹師一向都不怎麼夠。
你如果敢對我下狠手,我
下個月接下所有的委託都不收報酬,找我煉丹的條件就只有一個,就是找理由教訓你。
你叫侯委桓是吧,我認得你,東院七組的人,我相信我開出的條件肯定能吸引到不少人去找你麻煩的,你今後的日子如果有一天好過了,你就來找我,我馬上給你道歉。”
木天之的話彷彿一柄重錘,狠狠砸在了侯委桓的心窩上,頓時讓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而臺下的葉離猛然間爆發出了一陣狂笑,他是真心沒想到自己這個好朋友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個話明明看起來是有些無恥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耳朵裡卻是異常的舒服,就連剛剛被教訓了一頓的那名十組弟子眼中,都露出了笑意來。
有些傻眼的侯委桓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方擺明了就是一臉無賴的模樣,顯然也就根本不在乎什麼無恥不無恥的了。
他想利用這次實戰修行的機會合理欺辱對方,對方卻用了自己在帝王城優勢反着頂了回來,而侯委桓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對於木天之口裡說出的威脅,根本就不能無動於衷。
因爲他是瞭解帝王城的情況的,他是從小加入帝王城的外來人,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正統弟子們接受,但是多少還是要算半個外來弟子。
若是木天之真的要以找他麻煩爲代價幫人免費煉丹,他相信每天來找他事兒的人,絕對能讓他連房門都出不了。
正如木天之所說,整個門派裡,弟子們對於丹師的需求是巨大的,也就註定了丹師們無論是否是外來弟子,都具備着超然的地位。
在這裡,是沒有人敢輕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