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觀察了一下之後,也舉牌報價,不過他這一次報出的價格也就僅僅比之前最高價多了一點點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打算混在衆人當中,假裝只是略有興趣的買家。
價格很快就提升到了二十二枚上品靈石,喊出這個價位的正是葉離自己,而還在與他競價的只有不遠處坐着的一名乾瘦中年人。
對方在聽到葉離的報價之後,明顯是有些猶豫了,因爲在他看來花二十多個上品靈石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雕像,有些划不來。
想了一下之後,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競價。
葉離心中頓時涌起一陣喜悅之情,不管雕像當中有什麼東西,按照吞日的說法,也應該是珍貴之物,否則不會用玄武天機盒來收藏。
二十二塊上品靈石買一個有很大可能存放着珍寶的盒子,他覺得應該算不上虧。
就在他即將拍下這個玄武天機盒的瞬間,葉離敏感的察覺到一道帶着殺意的目光,從他頭上不遠處望向了他。
警惕的擡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之前那名華姓青年,正一臉殺意的望着他。
葉離只道是對方還在爲之前的事情憤恨,倒是沒有太在意,反正對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會兒離開之後稍微注意一下不要被對方發現行蹤就行。
想了想之後,他也就沒有在理會樓上的青年,在朱文淵宣佈他拍下這件貨物之後,就邁步走到臺前去繳納靈石。
“三少爺,您不是要買下這個雕像嗎,現在您怎麼不出價了?”
護衛一臉疑惑的詢問到。
“哼,我讓他買走,就是在給我一個殺他的理由。
現在他拿了我必須要拿到的東西,我殺他應該就合情合理了吧?”
青年一臉殺意說到,雙眼裡面滿是陰毒。
知道自家這個少爺性格乖戾,爲人陰狠毒辣,飛揚跋扈慣了,殺人搶東西的事情,這也不是第一次做。
不過現在能來這裡參加拍賣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於是護衛開口道:“三少爺,這裡的人都是被四大商會邀請過來的,多少都是有些背景的,可和您之前殺過那些人不同啊。”
聽到自家護衛的話,青年人猛地一回頭,瞪了回去道:“王叔,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顧及他的身份不成?
他一個坐在下面,身穿麻衣布衫的傢伙,你覺得他可能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大家勢力的子弟,再不懂規矩,參加這種活動也肯定是一身正常裝扮,像他這樣的人,你覺得他來自哪裡?”
王姓護衛被青年說的微微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道:“原來公子您不是一時腦熱想要動手,您是觀察過他的?”
聽到護衛的話,青年陰毒的一笑,道:“我當然觀察過他,我知道我自己在你們心中是什麼形象,不過這不代表我蠢。
在惹不起的人面前,我也會收斂自己,這樣我纔能有命在惹得起的人面前囂張跋扈。
這個鄉巴佬渾身上下透露的氣息,雖然不像普通的散修,多少還是有些世家子弟模樣,但是明顯不會是什麼大家族的人,因爲他在行爲動作間半點貴氣都沒有。
真正大勢力的子弟從小生長在大家門閥中,就註定他們身上肯定會帶着與身份相符的貴氣,不可能如此樸素。
他能被邀請來,可能是因爲有些別的原因,我敢確定,絕對不會是因爲他背後的家族。
只要背後的家族不夠我華家強大,我有什麼好怕他的,而且那天你也見到了,他就單身一人,站在珍寶閣外面望着店鋪發呆,很明顯是第一次見到珍寶閣的模樣,這樣的人,我就算殺了他又能有什麼問題。
王叔,你在拍賣會結束之後想辦法弄清楚他住在哪裡,他顯然也是專程從其他地方趕來這裡參加拍賣會的,之後肯定還要離開聚金城,到時候我們就在城外同手,我要好好的虐殺了他,再從他身上拿到我要的東西。”
說到“虐殺”兩字的時候,青年整個身上都散發出了殘忍嗜殺的氣息,看起來陰邪無比。
葉離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給盯上了,在上臺交付靈石之後,他就從托盤中拿起了玄武天機盒來。
在拍賣會場上,他也不方便查看,只能趕忙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回到座位上,葉離與吞日傳音道:“吞日前輩,你說這個玄武天機盒中,可能都放着什麼東西啊?”
吞日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珍貴的東西都有可能。
例如稀有強大的符咒、一些靈丹、符寶、珍稀材料、靈藥等,當然
也有可能只是對盒子主人來說比較珍貴的個人之物。”
聽到吞日最後一句,葉離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個人之物?
不會吧,吞日前輩,要真的是這種東西,那花二十幾個上品靈石,我豈不是完全有可能買到什麼手絹、家書之類的?”
吞日白了他一眼,道:“這是當然,不過也有很大機率是其他的東西,反正一般而言只要不是個人之物,裡面的東西就可能是貴重的寶物。
而且再說了,光這個玄武天機盒的價值都不會低於二十二個上品靈石。
這東西用來收藏貴重物品,那是絕對安全的,人家就算得到了盒子,不知道打開的方法,也是絕對無法取出裡面的東西的。”
葉離想了想以後,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便安下了心來。
拍賣會最後的商品很快就全部拍賣了出去,朱文淵掛着一臉燦爛的笑容,道:“諸位,這一次拍賣的商品已經全部售出,我們的拍賣會在諸位貴客們的支持下,取得了完滿成功。
老朽僅代表我朱家,以及其他三大商會的人,向在場所有貴客們道一聲謝……”
朱文淵一邊說一邊非常鄭重的衝着所有人抱拳行了個禮。
接着又是一番客套話之後,拍賣會也就正式結束散場。
葉離站起身來,跟着身邊的其他賓客一起朝着場外走去,不自覺的他擡頭看了一眼樓上的青年,發現對方也正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滿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