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離和木天之打招呼的時候,戚威已經下令開船了,大船在風帆揚起之後,就快速駛離了港口,沿着鎏金河朝他們來時的方向駛去。
“原來葉兄弟你竟然是歐大師的弟子,那我們之間還真是關係匪淺啊,因爲我師父和你師父可是好朋友。”
之前在戚威宣佈四人通過試練時,木天之就聽說葉離來自鑄器堂,他在與葉離聊了兩句之後,便直接詢問起葉離的師承來。
葉離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直說自己是歐千邪的徒弟。
沒想到木天之聽過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神色來,一把拉着葉離說出了剛纔那番話來。
葉離一愣之下,有些疑惑,道:“木兄的師父同我師父是好友,敢問木兄師承何處?”
木天之突然爽朗一笑,道:“我師父是丹聖安長生啊,看來上次師父說去看歐叔收徒弟,收下的就是葉兄弟你吧。”
聽到木天之的話,葉離頓時雙眼圓睜,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盯着木天之,道:“木兄……你是安伯伯的徒弟?”
木天之用力點了點頭, 道:“我木家本身也是煉丹家族,在很久以前和師父的氤氳門同屬一脈。
後來因爲某些原因,當年的氤氳門出現了動亂,我們木家被迫離開了氤氳門。
現在師父有意想讓我們木家迴歸,於是便在我小時候收下了我當徒弟,這樣一來,也等於說是我木家人又重新回到了氤氳門中。
不過我在煉丹一道上天資有限,至今也沒能取得什麼大的成就,在師父幾名弟子當中是唯一沒什麼名聲的。”
聽到木天之的話,葉離倒是突然想起來,之前歐千邪也曾無意間提到過安長生有一個與葉離年齡相仿的小徒弟,看來這人就是木天之了。
兩人在明白了彼此的身份之後,頓時便開始親切的以大哥兄弟相稱,畢竟兩人的師父算是鐵桿朋友,兩人也不可能顯得太生分。
木天之告訴葉離他這次來帝王城是瞞着安長生過來的,畢竟他今年才二十二歲,根本不用這麼早就來這裡參加試練。
安長生本來是讓他二十四歲纔來的,這麼一來,他通過試練的機
會也就更大。
但是木天之雖然看起來老實木訥,卻並非毫無想法和追求的古板之徒,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同葉離一樣,不認爲自己比別人差,所以堅持要在初入降神期之時,就來這裡接受試練。
木家畢竟是一品大家族,木天之在家族中戰鬥天賦出衆,又一向不畏懼挑戰,所以很快便累積出了足夠的聲望,得到了帝王城的邀請。
兩人都是心思比較和善之人,加上彼此師父之間的關係,於是很快便聊得熟悉了起來。
二人年齡相仿,船行一路上,他們經常坐在一起交流戰鬥心得,也聊上一些日常趣事,僅僅幾天時間,雙方便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有些人一見之下便如故友,有些人朝日相處卻似生人。
船行到第六天時,尹東流就率先離開了船上,在附近一座港口上岸。
他的家族並不在附近,坐船是到達不了的,從這裡上岸之後,就必須要在陸地上趕路了。
第八天時,冷謙也是離開了大船上岸,然後開始換走陸路。
他們的船在前往帝王城時,是順水而行,回去是逆水而行,時間自然是耽擱的久了點。
原本十天就能到達極樂城的路,硬是走了十三天出來。
而在第十一天的時候,木天之就上了岸,臨別前也是同葉離把臂道別,約定好臘月第二次試練時再見。
待到第十三天的時候,帝王城的大船就已經駛入了極樂城的範圍內,這座格外富麗堂皇的銷金窟也出現在了葉離的目光之中。
戚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正站在船舷邊眺望極樂城的葉離身邊。
“葉離,極樂城馬上就到了,你也準備要下船了。”
戚威笑眯眯的對葉離說到。
葉離這才發現身邊的戚威,趕忙行禮道:“戚前輩好,晚輩一時看的入神,倒是沒注意到前輩。”
聽到葉離的話,戚威哈哈一樂,道:“不是你沒注意,是我沒讓你注意到,你發現不了我過來也是
很正常的事情。
葉離啊,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倒是個意外之喜,沒想到我在這極樂城無意中發起的考驗,倒是真招到了一塊璞玉。
你今年才二十歲吧,能達到這等實力,在同齡人中的確是少有之輩。
不過當你進入了帝王城之後,可就要當心了,與你競爭的可不再僅僅是同齡人了。
那些二十六七歲的傢伙,比你多修行了六七年,在實力上是非常強的,你若是不注意,很可能會吃大虧。”
戚威似乎是在提醒葉離進入帝王城之後的事情,言外之意是已經確定葉離能成爲帝王城的一員了。
戚威看了看葉離有些疑惑的神色,笑了笑,道:“你的實力絕對是夠資格進入帝王城的,之前梅梅也說過,單憑藉你救了小綵衣一命的事情,她就肯定會讓你進入帝王城。
你若是這次試練失敗,她也會想辦法額外給你名額進入,若是成功通過試練,她更是會直接讓你成爲地級弟子,所以我現在就已經把你當成帝王城的人了。
梅梅向來說一不二,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做,這一點誰都攔不住她的。”
聽到戚威的話,葉離面帶感激的點了點頭,畢竟他救東方綵衣並沒有圖什麼回報,但是梅若香現在所做,的確是在給他幫助。
進入帝王城,對於他這種沒多少修行資源的人來說,絕對是完美的安排,他將來的修行路,會比現在好走太多太多。
看了一眼逐漸靠近的岸邊,葉離一臉鄭重的對戚威道:“戚前輩,我當初救東方姑娘時連她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本意並沒有圖過回報,而梅前輩的承諾對於我而言反倒是莫大的恩惠,無論如何我都要重謝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