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呆呆的站在草地上,腦中念頭直轉,他感覺自己在對靈氣有了更加深入透徹的認知之後,對於力量的操控,又有了一絲提升。
就在此時,周圍的草地鮮花瞬間再度化爲原始的木行靈氣,在空中聚集成了一道玄奧的九字符文。
符文彷彿是有意要讓葉離看清楚自己是如何構建的,不斷有極其濃郁的青色木行靈氣在空中重複着這個符文繪製過程。
之前那道威嚴的聲音也再度響起:“恭喜你通過了木行之地的試煉,記下這個木行符咒密匙,並且繪製出來,就可以離開這個試練之地了。”
葉離根據指引,將面前不斷重複的符文記了下來,並且當場繪製了出來,周圍的木行靈氣瞬間化爲一道綠色的光門出現在了石臺的正中間。
葉離看了看面前的綠色大門,猶豫了一下,就邁步走了進去,眼前一黑一亮之後,他就出現在了一座黑色九層高塔附近,而周圍還有三人正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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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睛寶猿巢穴當中,曹家兩兄弟正等在試練之地外面,突然間兩人面前的山洞竟然毫無徵兆的合上了。
曹文厚一愣之下,心中瞭然,道:“看來葉離兄弟是通過了測試了!
想來也正常,若是連他都過不了測試,也不知道還有誰能過?”
曹文厚在驚訝過後,卻也露出一絲理所當然的神情來。
曹文德在旁邊點了點頭,道:“哥哥,我們也是運氣真好,當初你怎麼就剛好挑到了葉離兄弟當盟?”
曹文厚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憨厚的有點犯傻的弟弟,嘆了口氣道:“我哪裡是剛好挑到他,我其實當初在葉家的晚宴上就看到過他,所以才特意上去結交的。
當時也是見到一下了來了這麼多人,若是多一個強大的盟友,我們倆也會更安全一些。
事實倒是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若不是事先同葉離兄弟走到一路,今天躺在這裡的人裡面,很可能就有我們倆。”
曹文厚此時臉上的神情雖然還算憨厚,但是眼神卻多了些睿智。
曹文德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道:“還是大哥你厲害
,要是沒有能和你碰面,我一個人探索,還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狀況,這次的符文密地任務,還真是危險啊。
對了,大哥,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曹文厚想了想,道:“根據爹之前所說,這個符文密地有十個區域,我們這次一共來了一百四十人,如果平均一點,一個區域內應該有十四人存在。
我們這次進入晶睛寶猿巢穴之後,已經死掉了九人,葉離兄弟在通過試煉之後,估計是去了符文之塔,所以這個區域內剩下的靈符師應該不多了。
我想我們呆在木行區域當中探索,之後遇到其他世家子弟的機會不會太大,也多少減少了一點危險和競爭。
腰牌什麼的,我們一人得了三個,回去家族中肯定是有不少獎勵的,接下來只用多找尋一些藥草靈寶就行了。”
曹文德自然是點了點頭,他也沒什麼主見,一切都聽曹文厚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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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葉離,正站在距離九層高塔不遠處,他身後有一個五米高的石碑,碑上雕琢着一連串的符文印記。
旁邊其它三個石碑旁,還有三人,都是一臉警惕的望向了他。
葉離看了看,三人中只有一人他認識,是羅家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羅奎。
他之所以認識對方,還是之前與葉蒼龍進山狩獵時,曾經偶遇過對方,因爲對方與葉蒼龍認識,故而有過一面之緣。
羅奎也認出了葉離來,畢竟葉離是葉家大比第一,羅家的情報中,不會少了關於葉離的介紹,羅奎作爲家族後輩第一,肯定是會關注的。
羅家和葉家曹家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對味,不過剩下兩人一人是東山城鍾家的人,一人是東山城田家的人,羅奎和葉離自然不會表現出過分的敵意來。
四人互相打量了一陣之後,互相點了點頭,東山城田家的人開口道:“不知道這位新來的葉家兄弟如何稱呼,在下田不臘。
這位是鍾家的鐘振山兄弟,還有這位是羅家的羅奎兄弟。”
田不臘長的有些微胖,神態間看起來很是和氣,主動笑着與葉離搭話。
葉離看了他一眼,對方既然表現出友好相詢的態度,他自然不會惡語相對,也是笑了笑,道:“在下葉家葉離,見過田兄,鍾兄和羅兄。”
聽到葉離的名字,田不臘和鍾振山眼中都是神光一閃,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他一下。
田不臘臉上露出些驚訝神色,道:“原來是葉家這屆大比的冠軍,倒是失敬了。”
鍾振山則是看了一眼田不臘,冷笑一聲,道:“田不臘,你也不用在這裡裝和善。
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有資格進入符文之塔的人,到時候十個人之間免不了一番惡戰,手下誰都不會留情,現在套什麼近乎。
再說你田不臘號稱笑面虎,在我們東山城可是出了名的笑裡藏刀,莫不是又再打什麼鬼主意吧。”
聽到鍾振山揭自己的老底,田不臘原本和善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道:“鍾振山,進入塔樓裡還有一番試煉,能走到最後的人,纔會有一番競爭,我和葉離兄弟未必最後就會成爲對手。
再說,打開符文之塔需要十個人的符文密匙,在塔樓開啓之前,我們也不會成爲敵人,不和善的聊天干什麼,難道在這裡互相瞪眼?”
聽到田不臘的話,鍾振山臉上露出了不屑神態,也不再搭話,一副不願與田不臘多說的模樣。
葉離在經過了之前一番廝殺之後,心態多少還是有些轉變的,對於參與這次符文密地探索的人,都抱着一定的戒心。
當他聽到鍾振山說田不臘被稱爲笑面虎時,心中更是多了幾分警惕。
被鍾振山一攪合,田不臘似乎也沒有繼續與葉離套近乎的興趣了,四人各自坐在傳送自己來到這裡的石碑前,陷入了沉默。